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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路。 没有人说要成绩单了,莫若拙便拿着成绩单回到了座位,后面也没有人再来找他。 突然好奇,下课,他拿出成绩单从下看到上,特意去找罗晹的成绩,除了英语能看,其他都差得步调一致。 “我缺个老师”,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说出的这句话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好笑。 莫若拙正偷笑着,有人来找他,“小莫有人找你。” 教室外,明媚漂亮的方锦心对抬起头的莫若拙招招手。 方锦心之前就来找过莫若拙一次,不过莫若拙去了办公室。 这次还剩五分钟就打铃,方锦心和莫若拙站在他们教室外,长话短说。 她下周就请假不来学校,他们一家要出去旅游。 “这件事你知道吗?” 个子比她高一些的莫若拙站在她旁边,温和问:“你们去哪里?” 方锦心说她mama要去巴黎看病,顺便看望在那里上学的哥哥。 最后她贴心地问莫若拙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莫若拙都没有离开过申市,只知道巴黎有个铁塔和圣母院,还很浪漫,再想也不知道有什么适合做礼物的纪念品。 于是他就让方锦心给自己寄一张明信片。 方锦心说他要求太低了,但是皱着眉头,也想不到莫若拙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好说看着买。 “还有,小莫,我爸妈好像也想我去那边上学,说不定以后我们一家也就不回来了。” 莫若拙愣了愣,说:“好突然。” “你也觉得是不是,但是没办法。”方锦心学着大人的样子耸耸肩,“我最舍不得你啦,你都不怎么来我家了。以后就更见不着面了。” 莫若拙比她不常见面的哥哥更像哥哥,老陈告诉她,大人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方锦心看他语重心长的样子,拖长声音说知道啦,离开时,她抱了抱莫若拙。 莫若拙在外面站了站,看着天边的流云,若无其事回到了教室。 只是难过了一阵,在忙碌的学习中,他也渐渐忘记这件事。 在以前,莫若拙会有不甘心,也有妒嫉,后来发现莫若拙不好的人生,不能怪任何人。 在他遭人嫌弃的诸多理由里,那个从出生就有的缺憾每次在这种时候又像一道丑陋鲜明的伤口,让莫若拙感觉到彻骨寒冷。 莫若拙以前想过,自己这样的人,出生就这样难看,老了之后会更容易生病,那时候又有多寒酸,多遭人厌恶。 他也在那个时候在网上了解到,像泰国的人妖都活不长。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也不会有他想的,又老又寒酸的以后。 每每想到这里,莫若拙就不会再想了。 利用课余,莫若拙还将罗晹学习计划,按照课表整理出来。刚放学就回过头去找罗晹。 罗晹几人已经推开桌椅站起来,在等同方向的人少一些,彼此交头接耳笑谈着什么,不参与话题的罗晹与莫若拙对上视线,视若无睹移开。 莫若拙没多想就走过去,问他们晚自习是不是又要请假。 郑家凯说自己要去打球、杜祈昀说自己要上补习班、瞿纪濠说司机来了。 罗晹走在最后面,从莫若拙旁边路过。 莫若拙不懂他的反应,跟着走了两步,还很哑的声音问:“罗晹,你说补课还算数吗?” 罗晹回头看向莫若拙带着苍白病气,并不可爱的脸,说:“当然算。” 莫若拙马上就笑了,还给了他一份计划表,好像对罗晹很上心的样子。 罗晹看了看都是莫如拙漂亮笔迹的纸张,上车前,把那张毫无用处的纸撕了,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想想莫若拙的样子,罗晹觉得可怜又可笑。 方锦心的爸爸资助他,他对方锦心也是那样耐心,笑得温和,一副善良的样子。 莫若拙对所有人都很好,他惹不起、不想得罪的、帮过他的、还有会给他钱的。 罗晹只是他均匀的善良中一份。 罗晹不需要。 在车上,罗晹发消息给瞿纪濠,让他给自己找个医生。 “猪猪送温暖” 晚自习上,莫若拙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饭吃了块法式小面包很快变得空荡荡的胃牵连到心脏一起难受,某种难以释怀的冲动让他甚至想要去找方程修。 但他一直坐在教室里,按照计划一张一张地做题。 晚自习下课后,莫若拙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天色暗黑,莫若拙站在只有几个人的校门口犹豫方向。 估计今天省下的餐费还不够打车去方家,想想也算了。 他在地上的影子像缩头缩尾的乌龟,慢吞吞往一个方向走。 路上接到莫婵的电话,莫若拙声音就恢复了朝气,还数落起在今天护工发来的护理日记里莫婵不遵医嘱的行为。 莫婵生了病,就更像一个老小孩,全都“欸欸”答应,只在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问:“莫莫你感冒好了吗?” 莫若拙一愣。 莫婵说:“你这两天电话不怎么打。声音又一直是哑的,是怕奶奶担心就不说吗?奶奶晓得你懂事,但你病了、好了都要和奶奶说一声喇。” 莫若拙说:“都好了。” 莫婵本来都要挂电话了,现在又絮絮叨叨说起他从小体质不好,一生病就要折腾好久,周末她要看看是不是瘦了。 最后护工拿走了莫婵的手机,对莫若拙说老太太好疼他,每次和他打电话,精神都是最好的。 挂了电话,莫若拙一直勾着的嘴角才有些酸了,他揉了揉脸,觉得有些苦不堪言的东西被冲淡了,也化开了。胃液反刍到喉管,莫若拙难受得差点鼻酸。 他在街边买了瓶水,慢慢喝着,想给周了打个电话,翻到几天前存的“罗晹”,拇指顿了顿。 周了给他哥做好夜宵,冲过澡,想起了什么,从窗口伸出湿漉漉的头往楼下望望,楼下房间还是黑的。 一边擦头一边用桌上的手机给莫若拙打了个电话,然后顺手套上一件套头卫衣,捏着钥匙下楼。 刚走出楼梯口就看到莫若拙,校服双肩包,脚步轻快地往弄堂里走。 看上去比早上还要精神,眼睛在幽微的光线里看着亮晶晶,看到周了,便快步过来,“来找我咩?” 周了眉梢微挑,领着脸颊白里透红的莫若拙上楼,“捡到钱了?” “没有。”莫若拙又说,“我今天好倒霉的。” 语气听着也不是真的失落,周了问他:“怎么了?” 果然,莫若拙嘟嘟囔囔说:“也没什么。” 上楼的几步路,说了些有的没的,周了问他晚上有没有吃东西,没吃就上他家吃点。 以前周屿上班时,他经常去莫若拙家蹭饭,现在反过来。 除了生病,莫若拙平时不挑食,对填饱肚子的食物没有任何挑剔。 这两天生病,人没胃口,莫若拙吃得还没有猫多。 但莫若拙说今天不吃宵夜,因为他吃过了,就在十分钟前,是罗晹给他带的一例龙趸饺子,六个,个大陷多,还冒着鲜甜的热气。 周了回过头,“他送你回来的?” 莫若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