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往事重现
提姆打了个哈欠。 他目色迷离地走下楼梯，一晚没睡的他打算在早餐来杯爱的咖啡，然后再战三天三夜。 小丑越狱后的收尾工作有很多，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韦恩庄园他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走的地步，所以当睁开眼后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家里的惊喜可远比一杯咖啡来得刺激。 反正提姆现在是不困了的。 “Mani先生？” 昨晚才见过的亚裔面孔今天居然出现在自己家，是他还在做梦还是世界太魔幻。 尤其是一旁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居然言笑晏晏地在斟茶，用的还是君山银针这种名贵茶叶。 虽然提姆本人不爱喝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了解这些，毕竟家里还是有人喜欢这东西的。 看样子，阿福是找到了知音？ “早上好，德雷克先生。”付行闻了闻甘香清醇的茶水，回眸微微一笑，“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确实，阳光明媚，连云都少，这在哥谭可不多见。 付行很明显是来找布鲁斯的，但主人家还没起床，客人也没有急到需要叫醒他的地步，所以提姆很自然而然地担任起了接待的工作。 “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付行脸上可一点也看不出冒昧，甚至还有几分好奇。 “你是因为什么选择当罗宾呢？”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家伙可是超人的前夫啊！ 少年的警惕升起了不到一瞬便烟消云散，心里组织着语言开始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你知道的吧，蝙蝠侠有很多罗宾，而我是第三代……” 就像佐罗有助手一样，蝙蝠侠身旁当然也会有罗宾，布鲁斯的第一个养子理查德·格雷森就是初代罗宾。 但后来理查德跟布鲁斯发生了争吵离开了哥谭，于是布鲁斯又收养了第二个儿子，也就是二代罗宾杰森·陶德。 问题的关键就在杰森身上。 杰森死了，死在了小丑手里，而蝙蝠侠不仅眼睁睁看着儿子的生命在眼前流逝，事后他还收到了小丑友情寄来的虐杀录像。 简直诛心。 后来的那段时间里蝙蝠侠处在一个濒临失控的状态，提姆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掀了蝙蝠侠的马甲，自告奋勇成为了三代罗宾。 “那还真是不容易啊……” 付行感慨。 三代罗宾的压力可想而知，既要活在二代的阴影之下又要承接着蝙蝠侠丧子后的控制欲，超级英雄这工作没点心理承受都做不了。 想想隔壁的钢铁侠，他的应激障碍到现在也才堪堪控制住了。 说到这里，提姆下意识抿了一口茶，这如同腐烂树根泡水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无法适应。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调整好，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当然是因为攻略进度啊！ ——简直耻辱。 含泪将系统面板关掉，付行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提姆。 “或许是因为我也有着与杰森相同的经历吧？”他笑了笑，温和的眉眼里毫无阴霾，干净得仿佛一尘不染。 昨晚在韦恩酒店上的事情布鲁斯显然没告诉提姆，所以付行也没多提，只是说自己与布鲁斯认识很久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布鲁斯在夜晚辗转反侧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付行说得很委婉，但提姆听懂了。 “但我想告诉他，从来没有人会因此责怪施救者，因为刽子手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不必在意。” 他柔和的目光落在提姆身后，落在不知道旁听了多久的布鲁斯身上。 韦恩老爷还穿着睡衣，发型凌乱的模样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布鲁斯·韦恩攻略值＋1，目前90分】 看，这就是耻辱的原因！ 付行来韦恩庄园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已完成，而第二个嘛…… “我打算找X教授帮忙恢复记忆，所以打算跟你说一声。” 这件事的逻辑其实很简单。 被小丑刺激—意识到跟布鲁斯关系不一般—想恢复记忆—所以告知一下。 但哥谭王子好像并不这么想。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嗯？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布鲁斯不是那种因为吃醋就说出这种话的人，毕竟他没有托尼的任性，但他敢说出口就代表着他掌握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付行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我是来通知，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两人之间温馨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提姆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壳，显然他很清楚自己养父那把嘴的威力。 “你想杀小丑。” 布鲁斯，此刻或许称呼他为蝙蝠侠更合适。 “我会阻止你。” “拭目以待。” 付行不再看他，冷笑着离开，打开空间门前还不忘与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道别。 唯独就是没再给过布鲁斯一个眼神。 “老爷。”人走后，阿福不赞同的目光随即出现，“很高兴你今天能起这么早，希望你以后也能保持如此优良的作息时间。” 布鲁斯：“……” “提姆少爷也是。” 提姆：“……” 不，他为什么躺着也中枪？ 韦恩庄园后面发生了什么付行不清楚，但是有件事布鲁斯的确说对了。 他想恢复记忆当然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狗屁攻略对象，而是因为小丑。 攻略值可以不要，但小丑必须死！ “自从你结婚之后可再没找过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存在。” 金刚狼吐了吐烟圈，熟练地带着付行前往校长室。 “这话听着像撒娇。”付行促狭地笑了起来。 罗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到了。” 他敲门的手尚未抬起，查尔斯的声音却率先响起，“请进。” “无赖的技能。” 罗根点评了一句，随即毫不客气地拧开门把，不出意外的X教授已经泡好了茶坐在桌子后面。 接下来便没有罗根的事了，毕竟他只是个带路的，但是离开前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有空再聚聚。” 敲重点，聚聚。 付行很满意这个A级攻略对象的上道。 泽维尔青少年学院说是学校，但其实它是X教授友情提供的一座独栋大别墅。 刚从韦恩宅出来又来到另一座庄园，付行不得不感慨有钱人的多样性。 “我要事先声明好。” 合作开始前当然需要客户了解一切潜在危险，查尔斯的心灵感应并不真的是万无一失。 人的大脑是很精妙的，它不是仪器，没办法在零件损毁后进行替换而永远保持运转，任何损害都是永久性不可逆转。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前后不到五分钟，付行就被人请出了办公室。 没办法，因为托尼的关系，超英圈里大家都知道他男朋友是谁，以至于X教授在答应付行的请求时不得不把复仇者联盟这一关系考虑进去。 毕竟付行真要出点什么事，钢铁侠真的会把这里炸成灰。 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好了！ 付行突然有了主意。 与其让他们担心这担心那，不如把这个过程放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着，就不信还有人反对。 克拉克最好说话，史蒂夫应该也不会反对，托尼嘴硬心软最好说话了，就是布鲁斯那边…… 想到今早的对话，付行又xiele气。 这么难搞的攻略对象，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搞定的？他好佩服自己。 “卡尔，帮我找个人。” 付行来到后花园的一处空地，趁着没人的时候喊起了超人。 “昨天晚上陪我看日出的那个服务生，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不出一秒，付行手机上就收到了来自克拉克的私信。 小丑事搞这么大超人不可能注意不到，要不是蝙蝠侠第一时间叫住了克拉克，估计小丑都没办法废话这么多。 这也是为什么他让提姆必须守在付行身边。 有了地址，找人就容易了许多，一个法术直接精准上门。 只是让付行略微没想到的是，跨过空间门后还买一送一，连美国队长也在这。 “你们……这是在干嘛？” 要不是确认这两个人好感度都是满分，付行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这两人不甘寂寞搞在了一起。 史蒂夫连忙从巴基身上起来，神色如常，仿佛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我们在交流感情。” 就算是巴基此时也忍不住略微抽搐起嘴角，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强。 但其实事实真相就是，史蒂夫想劝巴基回来，但巴基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就扭打起来的画面正巧被付行撞见罢了。 这些都是小事，不重要。 付行：“有空吗，帮我个忙？” 没问清楚就点头的下场就是，直接一秒旅游威彻斯特，连路费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