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六十六:施虐者下跪臣服,一主多奴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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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暗中握紧双拳,那对偏金色的眼珠暗沉下去,暗金的色调反而更有野兽的特性。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情绪上并不稳定。 他知道尉迟桀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那家伙只要认定了什么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那个混蛋怪物的的脑子里就没有过“放弃”这个选项。 正是因为这种与常人不同的认知和做法,才让他成为一个极具潜力的奴隶。 明明有着身为绝对主导者的身体素质和强悍气势,却驯顺无比地臣服在她的脚边。不去想都知道,只要顺利地开发并加强尉迟桀的奴性,那家伙就不会让她失望。 而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在尉迟桀的身上并不存在,他本人的存在就直接否定了D/S关系中可能出现的不利情况。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名优秀的S也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M。 这句话放在尉迟桀的身上也很合理,虽然这个男人不属于BDSM中的任何一方,但无论他作为何种身份出现在这个圈子里都绝对够格。 哈啊——真让人不甘心。厄洛斯紧握着的双拳轻微发抖,不满和嫉妒郁结在胸腔中。就算尉迟那家伙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能给出一张完美的答卷。 那个混蛋赶快被甩了才好,能将所有事都做到极致的怪物不是很让人讨厌吗? “那你······能接受一主多奴制吗?”厄洛斯的声音无意识地低沉下来,平日里那道自带暧昧轻浮的声线此时消失不见。 被厄洛斯问到这儿,姜典倒是有点意外,而且她觉得厄洛斯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 不过想着这可能只是他们二人作为同类探讨喜好的话题,她就如实说道。 “厄洛斯,你知道我对于sub的选择过于严苛不是吗?所以要看具体对象是谁。” 一主多奴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尤其是在dom少sub多的情况下,这种风气就更是盛行。也有大多数只想享乐的家伙借着一主多奴的名义开乱交派对,类似事件屡见不鲜。 姜典不是无法接受这种模式,她其实并不排斥。一主多奴说到底立场还是会偏向作为支配者的dom人群。 每个人对于一主多奴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些是在dom和sub们都同意的情况下执行这种模式,但不乏有些dom不顾sub意愿强行收奴。 她属于前者。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她不会反对这种模式的存在。只不过对于姜典来说,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sub对象的优劣。 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定下自己的sub就是因为没有遇到顺心的支配对象,也不想受到欲望的驱使去随随便便选择一个sub。 厄洛斯听出了姜典话中的含义,她是能够接受“一主多奴”的人。不过前提是那个sub至少要达到尉迟桀的标准,无法像那个男人恪守命令的人她不需要。 尉迟桀那家伙已经被认定是一条优秀的“看门狗”,被套上项圈却依然会凶狠地露出獠牙和利爪。 无法过他那关的家伙,根本就不可能获得接近姜典的机会。 左胸口处的心脏砰砰直跳,过快的跳动频率已经是让这个红发男人会感到痛苦的程度了。厄洛斯却依然因为那一丝希望而欢欣雀跃,他知道姜典不抵触一主多奴,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在再度开口前,厄洛斯抬起手臂用掌心蹭了蹭发痒的后颈,像是在缓解紧张一样吞咽了咽唾液。喉咙莫名干涩发紧,双眼倒是一眨不眨地看向姜典。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尾音更是因过速的心跳而隐隐发颤。 “那我可以吗?我发誓一定能成为让您满意的第二名sub,只忠于您。” 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这个红发男人用上了他在这个圈子内本该一生都不会使用的敬语。 厄洛斯询问出声的态度与其说是恭顺安分,更不如说是暗含期待又怕被果断拒绝的小心翼翼。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排在尉迟桀之下,但现在按照先后顺序他只能位居第二。还是在姜典真的同意他这个提议的情况下,他知道只是这样都比其他早就失去机会的家伙要更好。 心脏跳到已经快要吐出来了,心跳声更是震耳欲聋。 和几个小时前亲耳听到邢修哲对自己的告白不同,这次姜典是真的没有想到厄洛斯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的第一反应是最近掌管她桃花运的神明是开始工作了吗,一件接一件的事让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姜典很清楚眼前这个一直在SM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红发男人,是会在调教中对他人的身体熟练地进行性虐的施虐一方。 厄洛斯本人和他这么久表现出来的形象是一致的。这个男人本身并不是一个渴望被掌控和被虐待的sub或M。 这一点和尉迟桀如出一辙。 但他们同样是愿意为了某人而不惜代价地改变自身。即便是将从前的自己彻底打碎,他们都甘愿接受这种改变,再一点一点重塑自身以达到重要之人的期待。 俱乐部中那个受人追捧施虐手段相当优秀的家伙,现在却一瞬不瞬地紧盯过来并说着想成为独属于自己的sub。 不难想象这个对当臣服者毫无经验的男人,依然会将这个身份所必须做的事做得最好。 “真是让人心动的提议,不是玩笑的话还真是糟糕啊。”姜典轻笑着开口,她的话语让略显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厄洛斯不想就这样被姜典略过这个话题,他刚想解释些什么:“那不是······” 紧接着就被姜典出声打断。 “我会把你扒光放置在俱乐部的中心平台上,让那些被你调教过的M看到你全身赤裸跪在上面的丑态。你这家伙很喜欢在身体上穿洞对吧?那就在rutou上也穿上洞,那种很可爱的乳链喜欢吗?” “到时候就穿戴上那个——被拽着乳链当着所有人的面摇屁股的感觉应该很不赖。他们都会知道那个顶尖的施虐狂已经堕落成没了主人就活不下去的下贱公狗了。” 姜典不急不慢地说着羞辱人的话,面上的笑意很明显,视线放在厄洛斯的脸上。 这些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正因如此这个一向处于上位的红发男人打满金属耳饰的耳朵已经红了个透。 姜典的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厄洛斯的耳中,他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氛围的变化。此刻他们关系平等地坐在座位上,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正跪在地上仰望着她的感觉。 被姜典投过来的视线逼到无处可藏,审视意味强烈的视线针扎一般,身体温度明显渐渐升高。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所说的那些内容变成了已发生的事实。 他似乎真的赤身裸体地跪在了她的脚边。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我全部都能接受。” 厄洛斯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莫名不想被姜典察觉到他自己呼吸发热气息不稳的事实。 如果单单只是和这个红发男人保持着类似性伴侣的关系,应该会相处得愉快又舒心。作为D/S伴侣来说也是同理,一定程度上他的悟性会比毫无经验的尉迟桀要更好。 姜典笑了一下,她拿着餐勺指了下自己座位旁的地面,语气已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了。 “那就跪在这里。” 现在她和厄洛斯待的地方是一家茶餐厅,这个时间点店内还有其他用餐的客人。 虽说他们这个位置是较为隐蔽的角落,但做出不符合公共场所道德规范的行为,依然可能会被其他用餐的客人或走动的店员看见。 还以为这家伙至少会有一个需要适应的过程,结果话音刚落厄洛斯就跪在了她所指定的地方。 没有任何犹豫地双膝跪地,甚至他好像还为能做这种事而感到兴致高昂。将腰背挺得笔直,膝盖向外打开跪姿相当标准。 压下胸膛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喜悦和口干舌燥的感觉,厄洛斯安分地等待着姜典的下一步指示。 强健高大的身躯,红色短发和偏金色的双眼,处处透露着强势和从不屈从于人的傲慢。之前是名副其实的捕猎者,现在却成了别人的猎物。 姜典用餐勺舀了一口已经半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再拿着餐勺向下,停在了离厄洛斯的嘴唇还有一段距离的空中。 她没有说话,动作却已然示意这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收到指示的厄洛斯毫不犹豫地前倾着身体,他弓着背低下头将餐勺含入口中。 用舌尖卷去勺中已经半融化的称不上是美味的冰淇淋,冰淇淋融化在穿刺着金属舌钉和舌环的舌面上,再被这个男人一滴不剩地吞入腹中。 没有一点故作讨好的暧昧行为,偏偏这家伙做出来后就莫名让人产生一种面红耳热的感觉。这份无比自然的色情感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同时间线的另一边。 “为、为什么?” 邢修哲连这句话都无法状似平静地说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嘶哑和颤抖。如果不是还戴着口罩,面色惨白血色褪尽的状态一定会让旁人察觉到异常。 那位编辑表示他也不太清楚。“最近真的没和姜典老师发生什么矛盾吗?记得你作为老师的责任编辑也有好几年了,姜典老师突然这样要求,我们更是毫无头绪。” 昨天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就很是不解,因为负责姜典老师漫画的人一直都是邢修哲。这么多年了都没换过人,这个工作能力无可挑剔的男人又从未犯过错。 所以突然这样他们都很吃惊,也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邢编辑你是感冒了吗?声音很沙哑,喉咙没事吗?” 耳边一阵嗡嗡作响的耳鸣声,邢修哲渐渐听不见同事口中传来的那些关心的话语。大脑一片混乱,连双手都无意识地颤抖起来,脱力感攀附在身体上。 像是已经失去了再支撑身体站立起来的力气,死气沉沉如坠冰窖根本无法准确概括这个男人此刻的状态。 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是,那充斥着悲伤与绝望的潮水正将他整个人迅速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