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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管家忧心忡忡地走了,那走路生风的速度快得让纪轻冉一时间没有办法解释他的腰疼不是那方面造成的,他真的只是被吸多了阳气啊! 抬头迎上顾承执不透光亮的沉沉的眼,纪轻冉下意识地摇着辩解道。 “我,我不是故意坏你的名誉的……” 望着那针管在少年细幼的上晃荡着,仿佛针管也连接着自己的心脏一般,顾承执说不清自己心此刻这种不悦的感觉从何而来,男人的身影在原地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纪轻冉的床边。 避过针管的位置,将着那扰得他心烦意乱的指握在心里,顾承执低头,男人一按住纪轻冉打着针的,一将人微微用力地按在了床上。 不……不是吧,顾承执来真的啊? 纪轻冉被近距离地贴在他身体上的顾承执吓得瞪大了眼,他倒也没有往下半身那方面去想,只是战战兢兢地想着顾承执不会又想从他身上吸阳气吧?他可还是一个伤患,腰还疼着…… 然而一个带着些许温度的吻,却让纪轻冉脑如同炸开的烟花一样,砰地炸开,然后空白一片。 这个吻,是有温度的。 虽然与正常人的体温比起还是偏低,可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流仿佛在顺着那个吻流入他的身体,身体就像回到了在母亲肚子里温暖而满满的安全感的时候。 顾承执……在做什么? 在这种舒服的感觉里,纪轻冉脑运转的速度仿佛变得格外缓慢。 男人的舌没有探入,这个吻仿佛就只是单纯地唇瓣贴合在了一起,明明加上上辈子到现在,他已经被顾承执吻过了不知多少次,可是这一次,望着自己面前放大的顾承执的轮廓深刻,睫毛浓密,微微如寒冰般的气息极为贴近的面孔,纪轻冉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如同擂鼓一般得惊人。 这个轻柔,仿佛揉着些许冰雪和暖阳的吻,如同一根羽毛一般地轻轻落在了他的心脏上。 直到男人松开他,纪轻冉满面晕红地眨了眨眼,他眼睛湿漉漉地望向上方的顾承执,声音柔软地带上了几分急促气息地问道。 “你……你在做什么?” “把阳气暂时还给你。” 一开始并没有这种打算,可是在看见纪轻冉脸色花白地躺在他怀的那一刻,顾承执觉得,比起沉寂的心脏泛起不熟悉的窒息感觉,没有阳气吸食的虚弱感似乎就变得可以忍受了。 只是心某种念头作祟着,顾承执突然不想如此轻易地就将阳气还给昏迷的纪轻冉。 望着此刻清醒的少年眼,湿润清黑的瞳眸里完整地倒映出他的身影,急促的气息和羞红的面容如同受惊了的幼崽一般茫然失措又惶然难安的感觉,如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纪轻冉的反应,顾承执的唇角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闪即逝的微笑弧度。 …… 望着越发地贴近他面颊的顾承执面孔,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如同无数个细小的绒羽一般挠在他的耳朵上,纪轻冉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是如同通红得就差滴血了。 “那你……怎么办?” 在顾承执越发逼近的面孔,纪轻冉只觉得自己就连语言组织能力都变得有些磕磕绊绊了起来。 如同捏着爱不释的玩具一般,顾承执伸出,轻轻捏了捏纪轻冉通红的耳垂,然后是羞红的面颊,最后是柔软而泛着玉质一般细腻雪白润着浅淡红色的肌肤。 “以后我需要,自然会拿回来,”顾承执不动声色地说道,望着自己身下纪轻冉展现出来的动情模样,男人喉微哑着,沉寂已久的胸膛里,陌生地涌起一股想要更深入地靠近这个人的感觉。 不仅仅是触摸,更不仅仅亲吻…… 他想要的,还是比这更多,更深入的…… 顾承执漆黑的瞳眸从少年柔嫩的脖颈往着松拢的病服上划下,男人眼底陡然涌现一层更为深不可测的暗色。 不允许别人觊觎 然而两声敲门声一下子就打破了两人之间静谧而暧昧的氛围,顾承执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病床上。 望着郑管家和郑管家身后跟着的医生,纪轻冉莫名有种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也连忙将被子一掀,整个身子都埋了进去。 “小纪先生,我把医生带来了,我们去做一套全面的检查吧。” “郑爷爷,我真的不想检查,”实在拗不过郑管家的担忧,纪轻冉露出半张脸,他为自己努力辩解道,“我身体一直很好,学校的体检都没有检查出过问题。” “学校的体检哪里够自家医院的体检全面?”望着纪轻冉比之前更红的小脸,郑管家焦急地对着身后的医生说道,“怎么脸又变红了?是烧得厉害了吗?快,给纪先生做最全面的体检,身体上一丝一毫的隐患都不能忽视……” 病房里结结实实挤进来的一大堆医生和护士简直让纪轻冉没有了半分脾气,他的眼四处扫着,在确定了顾承执真的不可能跳出来救他后,望着格外郑重的郑管家,纪轻冉没有了半点脾气,只能乖乖任由检查的医生轮流上阵。 病房里被推进来了各种仪器,这一套复杂的身体检查做下来,虽然没有走几步,纪轻冉已经被累得眼皮直打架,幸好初步检查的结果只是他有轻度的营养不良,郑管家松了一口气,却仍是放心不过,仍在详细地过问检查的医生,有关于他身体的各种指标。 终于把这群人送走,纪轻冉泄气似地躺在床上,他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累得没有了半点脾气。 在终于寂静下来的病房里,纪轻冉迷迷糊糊地闭上眼,朦胧之间感觉到脖颈上一凉,他的下意识地摸上脖颈,冰冷的触感让他从迷糊略微清醒了过来。 一条红绳穿着一块圆形的墨绿玉佩,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玉佩的成色纯粹,看不出半分瑕疵,玉质光滑纯净,触感是微微透露着沁人心脾的冰冷。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好玉,可是莫名的,纪轻冉就能感觉到挂在他脖颈上的这块东西绝对不是地摊上十几块就能买到的便宜货。 病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是能送给他这个玉佩的,也只有顾承执了吧。 纪轻冉忍不住坐起身来,不自觉地握紧着那块玉佩,他左顾右盼着轻声喊道。 “顾承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