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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想听。” 顾承执扭开了水龙头,等到水流完全地从指尖流过,顾承执笑着望着他,然而那丝笑意却丝毫都透不进眼底。 顾承执用冰冷的沾着水流的拍了拍他的面颊,男人一点点俯下身子,不过咫尺的近距离,定定凝视着他的瞳眸,男人黑沉的瞳眸里透不出丝毫的光芒。 “从今天开始直到下月冥婚,你都不准再离开我身边一步。” 顾承执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和昨晚在他耳边念着童话故事的那个顾承执没有分毫区别。 然而这一次,顾承执话的意味却是让纪轻冉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毛骨悚然。 “如果言语无法让你记住你应该遵守的承诺,我希望痛苦能让你记得更深刻一点。” —点点舔舐干净纪轻冉脖子上被咬出的淡淡血痕,顾承执的舌尖如同某种冷血动物的蛇类一般,绐纪轻冉一种毛骨悚然,仿佛命脉被人缓缓咬住的感觉。 “冉冉,别让我变成连我自己害怕的样子,”顾承执低沉喃喃的语气仿佛对着自己呵护至极的爱人,又仿佛微微冰凉地对着即将在自己下死去的生命,男人的轻轻按住纪轻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翕动着,想要开口的唇, “别再惹我生气了。” 在那双冰冷的轻轻盖上他的眼后,纪轻冉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他控制不住地跌进了昏暗冰冷的漆黑里。 而直到醒来时,纪轻冉仍感觉自己的身体仍是疲累得连一根指都没力气抬起。 忍住昏睡过去的想法,纪轻冉勉强自己抬起眼打量着周围,从周围熟悉的房间布置看来,他显然是又回到了顾承执的房间里。 那股让他心悸得仿佛还残留在他脖颈上的疼痛已经消淡不见,纪轻冉摸着自己脖颈上的牙印,身体下意识地微颤着,只能回忆起让他现在想起还忍不住畏惧的那一种冰冷。 本来以为这一世他已经顺好了顾承执的毛,纪轻冉一想到顾承执将他从医院带回来的种种表现,心忍不住沮丧地叹道,为什么他只不过一不留神,好像又让顾承执继续走上了前世那种对他过于病态爱意和占有欲的道路? 将身体缓缓蜷缩裹进一层层的被子里,纪轻冉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这一次不仅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再去看林叔,估计顾承执大概连门都不会放心让他出去了。 唉,哄好一只厉鬼怎么这么难啊? 纪轻冉忧愁地叹道,不知道是不是顾承执在洗间里咬了他一口,吸了他很多阳气的缘故,他不过是出神想了一会儿顾承执的事情,就有些累得有种眼皮子打架,忍不住又想跌回睡梦的感觉了。 可是他这一觉睡得时间应该不短啊,纪轻冉心暗暗担忧,最终他还是忍下了身体的疲累,打算下床看看。 虽然用语言解释道歉,获得顾承执谅解这件事看起来完成的难度有点高,可他相信顾承执那天大概是在气头上,等他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顾承执肯定还能变回之前那个心软可爱的小仙男的。 不自然地回想了一遍郑管家曾经描绘顾承执的话语,纪轻冉心底暗暗给自己打着气。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下床,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腕被冰冷的紧锢一拉,纪轻冉本就没有力气的身体软软地只能跌回了床上。 而等到回头望见自己脚腕上的束缚是一条细细却格外结实的银链的时候,纪轻冉不由瞪大了眼。 顾承执这是疯了吧?竟然拿链子锁他?!这是把他当成狗来锁了吗?!! 杀了顾承执,好不好? 纪轻冉有心想要生气,可大概是被锁得时间有些久了,在连续喊了好几声,始终都没有得到任何人回应后,纪轻冉心的愤怒逐渐转化成了说不出的忧心和烦恼。 纪轻冉心想,他和顾承执计较什么呢?他又不是不知道,上辈子的顾承执就是这样占有欲强烈,霸道得不许别人看他一分一毫的性子,这一次他违背了和顾承执的约定,擅自决定呆在医院的事确实是他做错了。 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顾承执被他好几次违背约定的举动一激,一气之下做岀这种把他锁在房间里的事情,现在想来和上辈子的坟前侵占相比,已经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他怎么就没有吸取教训,早一点明白重塑顾承执的性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而是需要他持之以恒地软化男人呢? 自己想通了之后,纪轻冉也不钻牛角尖了,握着自己脚腕上的银链,他低头认真打量着,想着顾承执到底要把他困多久,这份气才能彻底消掉。 想着想着,奇怪的睡意陡然涌上脑,纪轻冉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是软沉的,就如同被人灌了铅水一样,他忍不住从原本站在床边的动作变成了坐在床边,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地靠在床背上,然后身子一点点向下滑下,直到给自己盖上小被子的时候,纪轻冉还模糊地想着。 算了,他就闭一会儿眼,等五分钟后他一定再去下床去把顾承执叫过来。 抱着被子的少年安然地闭上了眼,面孔安详宁静,睡梦唇角微微翘起,如同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的安详自得,没有半点担心被人囚禁的意味。 顾承执在黑暗定定凝视着床上的人许久,直到纪轻冉的喘息逐渐平稳了下来,男人微微蹙着眉,才仿佛想要确定什么一般的走近,然而直到男人走近,床上安详自得自顾自进入睡眠的少年也没有被惊醒半分。 这是一个发现了自己被囚禁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顾承执的眉眼锋冷,看不到自己预料之纪轻冉挣扎疯狂的反应,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为此感到失落。 顾承执感觉,他似乎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看懂过这个在许多方面安然自得的小食物的心思。 然而一想到只有自己从头到尾沉浸在这场囚禁独角戏的扮演,男人的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更让人生寒的冷意。 本来想再晾着纪轻冉一些时间,让纪轻冉好好反省之前的错误,此刻的顾承执感觉自己的眼都要被床上少年安然的睡容刺痛着。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毫不留情地扯住了纪轻冉抱着的小被子。 纪轻冉在睡梦感觉到自己的保暖源有要离他而去的危险,迷迷糊糊地加大力量抱着自己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