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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纪轻冉捧着粥碗的手微微颤抖。 他就不过这么随口一说,顾承执还真的就把护工这么辞退了?这对于好心提点过他的护工来说,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啊?! “我绐他连发了三年的薪水,”仿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男人平静地补充道,“让他在家休息一会儿。” 顾承执的眉眼间陡然流露出了些许冷淡而自嘲的神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让他回来。” 望着心电图陡然又疯狂跳动的曲线,纪轻冉哪里还敢在这时说一个好字? 他连忙抱住顾承执,亲亲蹭蹭好一会儿,才终于让男人死白的脸色好转了一点,纪轻冉趁热打铁地说道。 “我只是担心我照顾的会有疏漏的地方,如果有熟悉你身体情况的护工在身边,也许他可以提点我一点。” 然而顾承执望着他退开的距离,男人再度靠近,毫无厌倦地轻咬着他的唇瓣,直到气息变得急促,顾承执才不甘不愿地退远了些。 “不用,你比所有的护工照顾得都要好,”顾承执垂着眼眸,男人浓密的长睫更显得轮廓冷峻而俊美,“昨晚是我难得睡的一场好觉。” 顾承执的夸赞顿时让纪轻冉将把护工请回来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然而等到他忙前忙后跟在顾承执身边许多 天,看着顾承执的身体一点点好转起来,却始终没有帮上顾承执多少忙之后,纪轻冉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 顾承执做完了复健完之后,他靠近男人,两手撑在男人身后的墙上,自以为硬气十足地说道。 "你是不是在套路我?" 顾承执云淡风轻地望向他,明明身处于下位,男人沉黑的眸光却没有半点急促,反而纪轻冉被吓得有点想拔腿就跑的感觉,纪轻冉很快转念一想。 他怕什么?现在的顾承执就算想上他,男人也没力气做到底啊。 —想到这里,纪轻冉索性大大方方地让顾承执打量。 顾承执的手轻揽在他的腰身上,男人平静地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提到这里,纪轻冉就差点炸毛了。 顾承执这些天一直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哪怕上个厕所,他慢点回来,铃声按响的次数都足够外面的医疗人员带着急救设备闯进来好几次了,不仅喂食是靠他来,男人连洗澡暖床都要他亲力亲为。 然而他前不久才和护工打了一次电话,护工告诉他,顾承执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了,除非是病情严重到丧失意识,不然连护工一天都见不了男人几次。 然而换到他身上,顾承执的身体一点点好了起来,男人有事没事叫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一次他不过饭后散个步,和郑管家多聊了几句,传呼的铃声响得差点让顾宅里的保安都跑过来找他了。 “你明明就不需要护工嘛,”望着顾承执额上的汗水顺着流下,纪轻冉忍不住一边用毛巾擦着男人身上的汗水,一边放轻着声音说道,“听你那时候把护工的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我都差点要担心死了。” 【番外】假二——可爱 回想起刚成为顾承执护工的那几天,他战战兢兢地几乎连洗个澡都恨不得把门开着,分一只眼黏在顾承执身上的经历,纪轻冉忍不住嘀咕道。 “你说,你那时候看我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你,是不是觉得我神经兮兮的样子很傻?” 顾承执仰了仰头,男人驯服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偏了偏面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手拢在了他的腰身上。 “不,你那时候可爱得让我想把你揣进口袋里。” 纪轻冉的耳朵尖忍不住红了,都老夫老妻了,顾承执怎么说起情话还是这么rou麻? 然而并不满足于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男人望着少年白净的脸上逐渐浮现的红晕,胸膛中略微刺痛的感觉已经不能再阻止身体难耐的冲动。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我现在的身体可以进行不太剧烈的房事。” 纪轻冉吓得连毛巾都掉了,怎么顾承执的身体都这样了,男人还念念不忘要将他往床上带呢? 纪轻冉忍不住想要转移开话题,“这个,这个,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今天又刚刚复建完,我们还是,还是像之前一样吧……” 纪轻冉突又然觉得其实当个护工也挺好的,至少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护工的话,顾承执就不会整天想着将他往床上带了。 然而纪轻冉这幅结结巴巴的害羞样子,落进顾承执眼里,又带出了另一层意味。 “好。” 顾承执垂下眼,攥着扶栏的手背上微微按出青筋。 纪轻冉微微一怔愣,在习惯了顾承执无所不用其极拉他上床的死缠烂打后,陡然看到男人没有多话地答应下来,他突然生出了一点不适应。 接下来的复健顾承执都表现得十分沉默,虽然男人对他的态度还是与往常一样,然而眼看着午餐的时候,顾承执缩减了至少一半的食量和男人越加苍白的面色,纪轻冉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一比起他熟悉的死缠烂打的顾承执,现在的老攻更加像一个心思深沉的林黛玉。 他的拒绝被顾承执这么一多想,男人或许会理解为另一层嫌弃或者厌恶的含义。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纪轻冉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明白这是他用言语解释不通的事情。他总不能和顾承执说,因为男人之前的索求太过刺激和持久,导致他每次从床上下来嗓子都哭哑了,所以对床事总归没有太过热衷了吧? 这次的误解,可能需要他主动献身,才能化解得了顾承执心中生出的疙瘩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纪轻冉也不再犹豫,趁着顾承执晚上休息的时间,他偷偷从床上溜下来,在浴室里仔 细将自己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甚至做好了润滑,确定不会让梦里的顾承执留下第一次的阴影之后,很快就披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然而仔细想想,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在打通了顾承执主治医师的电话,再三确定了男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承担得了控制在一定时间,一定强度内的床事之后,他终于狠下心,回到了卧室里。 然而一打开门,纪轻冉险些没吓得半死。 顾承执的面色苍白,男人扶着助步器,正在下床来找他。 纪轻冉连忙把顾承执扶到了床上,感觉到顾承执跳动得格外剧烈的心脏,他顿时觉得他这一晚上的准备功夫都白做了,然而顾承执用着仅剩不多的力气按下他准备叫人的手,男人的目光死死地从他松垮的浴袍里望入,如同被饿得眼睛都发绿的狼。 纪轻冉有心想把顾承执先安抚下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医生说了,你的身体还不能承受太激烈的运动,你刚刚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