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诀别 主动 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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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仲辛为了控制住元伯鳍,甚至和七斋众人合谋把他给绑了,可惜元伯鳍只是为了弄清楚元仲辛的目的,才假意被绑而已。元仲辛对他哥的实力一清二楚,只要他想,从七斋眼皮子底下离开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而且他大哥死脑筋的很,认定的事情就非做不可。 眼见实在是劝不动了,打也打不过,更不可能放任他哥一个人去送死,元仲辛把心一横,索性撇开七斋其余几人想把元伯鳍带走,不料到了渡头还是被七斋众人追上,为了让元伯鳍脱身,元仲辛最终无奈之下和赵简动了手…… “你带我一起走…..”赵简骑在马上对元仲辛如是说道,强装镇定的言语吐露得却是乞求与不舍。 元伯鳍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元仲辛和赵简两人的感情他是看得出来的,现如今却让他们陷入两难,着实不是滋味,然而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哪怕元仲辛是他唯一的弟弟,也阻止不了。 元仲辛和赵简打得火热,在场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他们两,想着关键时刻还能拉拉架,没人注意梁竹带着斗笠撑着船靠近,直到元伯鳍飞身上船,元仲辛看清撑船之人居然是梁竹,脑中纷杂的思绪都在一瞬间串连成线…… 他初到邠州时,大哥耳后脖颈若有似无的奇怪痕迹,还有竹林之中奋不顾身为梁竹挡箭,而梁竹日日尾随却从来不曾得手……甚至更早之前,他从元府把人救出,那人虚浮的步伐和一身的凌乱……哪怕遮掩得再严实的面纱,只要掀开了一个角,就能顺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直至将荒谬绝伦的事实展现在眼前。 这两人又岂止只是合作的关系?元仲辛心中不是滋味得很,被赵简刺伤的地方好像更疼了。 “原来我哥早就想好了……”喃喃自语的元仲辛终于支撑不住,跌进一个熟悉温软的怀抱,失去了意识…… 梁竹把人带到事先安排好的山间小屋,见元伯鳍左右环顾很是满意的样子,心里高兴,想当初他挑了这一处,就是看中了依山傍水却繁花似锦的有着清静,且小院修葺得也很不错。 他甚至还想过,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只要元伯鳍点了头,他便辞去官职同元伯鳍在这处隐居,两个人一起过过快活的日子。 只是还没等梁竹将这美好愿景说出口,元伯鳍便将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在元伯鳍面前,梁竹总是收敛几分脾气,但于刺杀周悬一事上还是和元伯鳍起了争执,这人将元仲辛等人安排的妥妥当当,却半句不提他自己该如何脱身,正控制不住的想发上一通火,就被元伯鳍一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浇得凉透,再望进那人好似小鹿一般湿漉的眼,更是一分脾气也发不出了。 梁竹心中称奇,这人怎就生的这般好看? 一双眼常年带着水光的清澈,让人不敢仔细瞧,瞧久了就好像要陷进旋涡一样不可自拔,安静的时候好看,愠怒时也是好看,哪怕同人斗武,剑气如虹时还是好看……初见之时只要对上这双眼,梁竹便觉得躁动难安的想要撕碎他,占有他,如今对上了,却是柔情的恨不能将所有都捧到他面前。 只是梁竹这别扭的性子注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坦诚,明明心里已被说服,仍要嘴硬一句:“那你还让我拉你到这来干嘛,我直接把你送到兵营不就得了。” 元伯鳍深深看了梁竹一眼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解决掉才行。” 梁竹有些不解的反问道:“什么事?”只是他话音还未落地,元伯鳍便出手如电,趁梁竹不备点了他周身大xue,梁竹又惊又怒的想要质问他,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响,却是连哑xue都被点了。 口不能言又无法动弹的梁竹只能死死瞪着元伯鳍,以眼神示意,可那人只装做看不见,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才开口道:“刺杀周悬是重罪,成功之后我也难逃一死,没必要再搭上你一条命……” 元伯鳍顿了顿,倾身向前靠得更近,继续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最后一件事就是把你也摘出去,还有…告诉你一个答案。” 梁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口不能言的只能粗粗喘着气,闻言更是意欲强行冲破xue道阻止元伯鳍做傻事,只是元伯鳍下了重手,一时半刻竟是无能为力。 元伯鳍整了这么一出,梁竹才算是明白过来,其实打从一开始元伯鳍就在骗他,哄他来合作也只是因为需要有人帮他,去做一些他无法出面的事。 想起先前每每问及刺杀之后如何脱身,元伯鳍也只说早有妙计,最坏不过隐姓埋名远走他方,梁竹彼时对他早已情根深种,且又是孑然一身,想着若是远走天涯也是一个好去处,所以当时买这小院之时便存了在此隐居的念头,甚至还很是期待,如今这美好就要落空,梁竹急火攻心,生生憋红了眼。 可还不等他再多想,便被元伯鳍接下来的动作给惊得呆住了…… 只见元伯鳍脱下绛紫的外袍和软甲,而后触上中衣的系带,竟是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 虽然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元伯鳍的紧张,但他仍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动作,轻声对梁竹道:“七夕那一日你同我说的话,我还未曾回应你。今日之后你我怕是再无相见之日,这一世的纠葛也就了了,虽然你我也是孽缘,但有些话我不愿带到幽冥黄泉,平白生了执念……” 元伯鳍边说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而后跪附在梁竹身前,解开裤头将那疲软的一团掏了出来,用手撸动了几下之后,竟是一口含了下去。 敏感的脆弱陡然被湿热包裹着,且还是这个最能勾起自己欲望的人,惊大于爽的梁竹愕然瞪着元伯鳍乌黑的发顶,从他的视线看去,还能清楚的看到原本矜持的人竟还腾出一只手来,将两指探向身后那处生疏的扩张着,莹白的手腕有些涩然的抖动着……梁竹被眼前一幕冲击得竟是连喘息都忘了。 元伯鳍被自己的手指搅弄的气息不稳,真真是自己把自己臊得慌,本就生涩的吞吐更是毫无章法的乱七八糟,却让梁竹快意上头,登时昂首挺立的胀大,将元伯鳍堵的严严实实。 谁让这人是元伯鳍呢?此时此刻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梁竹也控制不了兴奋的情绪和快要炸裂头皮的快感。 元伯鳍只草草撑弄了几下,见梁竹已成蓄势待发,站起身面对着梁竹,双腿大开的呈跨坐的姿态,微凉的手扶着那火热的硬挺对准身后微张的xue口,直直坐了下去! “呃啊~”毕竟开拓的草率,这般坐下仍是艰难生涩的很,元伯鳍被破开得胀痛逼出两声破碎的呻吟,咬咬牙抬起些许复又重新往下坐,重复着动作不停,抵着梁竹的肩头断断续续道:“我心…似君心…唔…梁竹…我亦心悦你…” 梁竹陡然圆睁的眼满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元伯鳍居然会在这种情境下同他剖白真心,只是震惊过后却是满心满溢的心疼与不舍,只要一想到这人是怀抱怎样的心情同自己缠绵,梁竹便恨不能在自己身上捅几个窟窿,只求身上的痛能抵消心里的痛。 元伯鳍于上位并无太多经验,只知道胡乱的收缩着后xue想让梁竹达到极乐,想着这人以往在床第总爱比他唤他的名字,便一声接着一声,似呢喃似呓语:“梁竹…梁竹…我再喊喊你…” 初时身体上的兴奋此时哪还有分毫,梁竹一双眼红的吓人,只盯着那人似有哀伤的脸束手无策,无力与悲伤漫上心头,直逼眼底,这辈子只为父母和梁寻流过泪的梁竹,竟是再一次落下泪来,滴滴答答打在元伯鳍光洁的背上。 元伯鳍察觉体内的性器竟渐渐疲软,还被背上温热的水滴激起一阵颤栗,抬起头来对上那人一双赤红的眼,以及满脸的水痕,忍不住怔了一瞬,眼眶一热心头也酸痛得难受,倾身轻轻吻了吻那人眼角,喉头发痛哑声道:“你这又是作何,连这最后一回都不愿好好给我么?” 元伯鳍吻着吻着像是想起什么,竟是破涕为笑的对着梁竹道:“你这混账东西,每次都往死里折腾我,今天总算是落我手里了吧。” 梁竹自然没法回应他,只拿一双红透的眼看着他,生怕这人就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元伯鳍轻轻摆动着腰肢,用臀rou摩擦着身下的皮rou,感受着那人慢慢挺立的胀大,才满意的继续道:“其实好几次我都痛得很,只是想着也没多少日子了,能让你多欢喜一次也是好的……” “梁竹…梁竹…” “唔~你混账…你知道么…” 元伯鳍胡乱的喊着,听在梁竹耳中,只觉得每分每秒都煎熬的难受,又觉得时光流走的太快,他甚至不知道两人欢爱了多久,只知道元伯鳍对他完全打开了自己,絮絮叨叨同他说了许多,也胡乱喊他名字,甚至还时不时的骂他几声混账。 这是两人唯一一次没有出精,没有高潮的欢爱,于他们而言,当下只需这般紧密相连,能真切感受彼此的存在就够了,梁竹如是想到。 直到他被对方一个手刀夺去了最后意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