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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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温煜已有半月余没看到皇帝了,虽然后来他也曾派人前来安抚,但到底没有把下药的真相告诉她,想来也是,这种算计到皇帝的戏码怎么能让他高兴。拨弄着玉扇骨柄,温润的触感让她喜欢极了,温煜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柳国公夫人六十大寿,在京的贵族子弟当然都要前去庆贺,连太子都送上一份贺礼以示敬意。跪坐在宜贵嫔宫中品茶的公主安心等待着宫人为三皇子打点完毕,才施施然的行了礼,“贵嫔娘娘放心,我今带弟弟前去赴宴,定然替娘娘转达思念之情。”宜贵嫔是这后宫没什么心机的女子,虽然娘家势大,但她本人却淡然处之,有了儿子也不争不抢,是难得的通透人。三皇子出宫机会不多,如不是嫡亲外祖母过寿,怕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趟,是以现在在马车上就有些坐不住了,拉着温煜吵闹着问些事情。 温煜自问不是玩弄心机手段之人,所以同这个弟弟相处时最为轻松,带着笑意耐心回答着他各种问题。马车平稳的驶出皇宫,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远远的看着城墙上好像站着谁又看得不甚清楚,染着蔻丹的手指摩挲裙摆,心头却是了然。 与国公爷见礼之后就去了内院,三皇子交由贴身太监带着在外院与其他男童玩耍,温煜特特嘱咐了定要看护好小皇子才离开,这毕竟是柳家外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在这里做手脚。 往日的闺秀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争奇斗艳,不是对弈便是写诗,这些打小温煜就不参加,统一的回复是公主生性懒散不爱行文,才女的名头就让旁人去争吧。但今日似有不同,小姐们见了她行过礼之后就又凑在了一起,搞得温煜一头雾水,何时她们这般要好了?“殿下!”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头就看见粉色衣裙的少女,“若若。”伸手扶住她要行礼的动作,拉着人到一边指着那些小姐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范若若一脸了然,伸手拿了一沓子信纸装订的册子递过来,“她们在讨论这本书呢,”小声的贴在公主耳边说道“我只告诉你一人,这是哥哥从澹州寄来的,现在在名媛的圈子里都传遍了。”温煜拿着册子翻看,还暗想这是什么好书,赫然就看到封皮上《红楼》二字,心中大动,急急地翻开后面章节,看完后更是无法按捺情绪……“你是说,这是你哥哥?司南伯那位长子写的?”见人点头,更是有些愣住了。 这里的一切最开始都是陌生的,虽然她经历着穿越的事实,但这里不属于她所知的任何历史,曾经的迷茫又被勾起,而范闲的名字也在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对这未曾谋面但似乎经历相同的人产生了极大地期待。 “不知道范公子可准备回京?毕竟是范家人,总不好一直养在澹州。”温煜试探的发问,她想见这个男人,非常。“这我却不知,留哥哥在澹州是父亲的意思,虽然我想念哥哥,但也没法说动父亲接他回来。” 这边皇帝接到禀报,细细的说了今日公主的言行,直到内侍提到她对范闲的好奇。停下手中的敲敲打打的工具,“你说,公主看了册子之后很是赞叹?并一直询问那私生子的事?”老谋深算的皇帝眯着眼睛,晦暗的脸色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半晌只是挥挥手让人下去。候公公缓步前来替庆帝倒茶,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叫住了,“今日去柳家赴宴的宾客名单,陈萍萍送来没有。”“回陛下,一早就送来了,想是刚才陛下忙着未及翻看。”在案头翻找一会儿就抽出那个折子递给皇帝,“倒是不少青年才俊。”庆帝冷哼一声,丢了手中的东西到火盆里。“宜贵嫔与公主交好,柳家就存了拉拢公主的心思。”候公公只是低着头陌声不敢言语,那日公主寝宫的动静他略知一二,而自己也捉摸不透皇帝到底什么想法。 公主自然是散了席便离开了,不过也没立刻回宫,三皇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带他在城中逛逛,姐弟两人漫步随行,本朝民风倒是开放,女子上街也无需遮掩,更何况还有个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呢。拉着弟弟躲在茶楼里听书,又打包了些有名的点心,最后拐进了一家药铺,那药铺看似不起眼,实际内里大有名堂,温煜也从没瞒着皇帝这是自己的产业,不过是自保的一种手段罢了。 把心满意足的弟弟全须全尾的送回宜贵嫔宫里,温煜好心情的绕道御花园,看着开满的芍药心里更是欢喜,指挥着自己的宫女搬了两盆才回宫。只是一进大殿就感觉不对,气氛有些紧张,所有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才款款走进正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跪在地上的温煜后背笔挺,头虽低着却能感觉到皇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庆帝挥退所有宫人只留下还跪在原地的公主,两人都沉默着,一个不叫起一个不说话。 “地上凉,你打小身体就不好,起来吧。”到底还是自己女儿。温煜乖巧的站起身,明媚的抬头看着自己父亲,“父皇怎么来了?难得出去一趟,儿臣今日在外面逛的久了些。”庆帝没说话,只是背着手往宫内走去。昭纯宫不大不小,正殿后是寝殿,两翼厢房一个被温煜做了书房,另一个倒是一直空置,摆些药品玩物,宫宇雕梁画栋也怡情冶性,一方荷塘被打理的极好,空地处摆满了盛放的鲜花,倒像她一般,在最美好的年纪。 天下人都知当今圣上仅此一女,百般娇宠,所以下面人巴结她的不少,也隐隐传出过公主喜好便是京城风向标的言语,不过后来不知是公主还是陛下授意都压下去了。 皇帝不发一言,温煜自然也陪着,他没提起那晚她也不说,但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即便再掩饰也不行。 余光看着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好像那晚千娇百媚的不是她一般,起先被算计了的皇帝是气恼的,后来冷静想想又淡然,但今日听说她与才俊们相谈甚欢心里却泛起莫名的想法,在宫里等了半日才见人归来。两人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书房,书房到不像女子居所,画卷笔墨极多,横七竖八的挂在墙上柜子上,而案几更是摊开着一张宣纸,毛笔随意的搁在笔洗里,看得出主人是任性提笔。温煜突然脸颊一红,想去把纸张收拾了。谁知庆帝快她一步,扯了就展开来看。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温煜垂着头,发丝微乱,掩不住的羞怯之意。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想起那日带着哭腔的【心悦陛下】,心里说不出的味道。 两日后。 盼兮急匆匆带着太医回来的时候被候公公撞了个正着,想着自家主子对公主的态度拦住问了一句,盼兮愁容满面,低声跟人说道,“公主每月那几日,前两年都见好了,谁知今日突然腹痛难忍,现在正昏睡着,奴婢才急着来寻太医给瞧瞧。”候公公听了这话心里有计较,只嘱咐她赶快莫要耽误,就回了上阳宫。 庆帝正在与朝臣议事,看着候公公匆匆回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跟那班大臣说完话,才招来人询问。 “怎么没人来报?”皇帝怒喝一句抬脚就走,候公公小跑着跟在后面,“想是公主身边的人忘了……”胡乱的找补着,跟着人一气走到昭纯宫。 宫人们井然有序安静异常的做着事,进了寝殿就看到小小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长发披散在后腰,小腹处捂着一个汤婆子,攻玉正在熬药,盼兮跪在床边给人递水,太医搭着脉屏气凝神的诊断,见了皇帝都停下手中的事匍匐下来跪拜。 没管那些跪着的人,径直走到床边给温煜揽进怀里,疼得双目紧闭的女孩儿迷迷糊糊的抬眼,看到是自己父皇瘪嘴就哭了出来,委委屈屈的靠在人怀里抽泣。“怎么不使人来告诉朕?”温热的掌心贴着人小腹,运用真气帮她暖着,“儿臣不敢……父皇近日不是恼着儿臣吗?”娇滴滴的控诉,身体却越发给人怀里靠。 攻玉适时把熬好的药端上来,太医也开了口,“近些日子公主可是惊恐忧思心情郁结。公主身子本就有些亏虚,想是因为这些,寒气凝集于五脏六腑不得转圜,微臣开几味药,却不能治了根本,殿下还是要心情舒畅才能免受苦痛。”庆帝听了这话一脸阴沉,端了药赶了所有人离开,自己亲自要给人喂。温煜这会儿使了性子就是不喝,她本就怕苦,因着身子不爽更是心情烦躁,谁知皇帝仰头喝了药就捏着人下巴对上嘴唇,唇瓣相贴那一刻小人儿楞的张嘴,苦涩的药汁子在两人唇舌之间回转,尽数被咽到腹中。 温煜哭的更厉害了,一边推着男人一边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如此作弄儿臣,前些日子儿臣的表白也没得什么回应想是父皇觉得大逆不道,今日为何又这般举动,”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脸颊通红,庆帝就这么抱着她不撒手的看着,“这不正是煜儿想要的?你想要的,朕何时没给过?”说着又低头吻了上去,大手把持着人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 公主去柳家赴宴是无聊找事做 但柳家在拉拢公主 虽然宜贵嫔有儿子也不争不抢,不代表她身后的家族不会 谁不想有个太子乃至皇帝的外孙呢 宴会上的青年才俊是为公主准备的,若有人能入了公主的眼,那也是柳家牵线搭桥的 将来飞黄腾达了得念着柳家的好 这点心思庆帝看得出来,所以生气了 温煜:还说什么我想要的都给了,从小到大开口要的不过是一处宫室一架琴,说的好像我要了很多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