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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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你的吧。” 桑娅翻了个白眼,她掀过毯子盖在身上紧缩。三年来这是头一回上夜路。 实在摸不清回去的路,只能靠在安全的路边停驻。等到天亮再继续。 塞格五指张力的挪旋方向,一手抵在眉间,摩挲着那条耳后的痕。 也是一个深夜,他曾驾驶一辆凯迪拉克的老古董穿越在哈瓦那旧城,负责一个矿采区的工作,他和墨西哥人,美国佬在古巴会面,那里有镍、铜铁等金属和石油,而洛马党最初正是靠收取洛马当地的黑帮协安会费和不远万里的石油旷采生意为主。 漆黑的从旧城一路开到山郊,公路上的长途驾驶已经令他疲惫,在汽车旅馆和两个人会面并休息了三小时,天亮时再次出发,模糊的后视镜从昏暗路灯中透着猩红一点。 他们走到旷采源视检开发,十几个当地工人从四点就开始过来不停歇的下土。 “他们就这样昼夜不分的工作?” “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付他们薪水,努力工作。” 期间还谈论到石油的利用,“这群愚蠢的古巴佬才不会利用这些东西,只有我们。” 彼时他走到洞口,铁梯从口一直往下,深不见底,唯有口上的凹凸不平石头会防止滑坡。 “去死吧!” 砰— 一根坚硬的棍子从他的后脑勺击中,塞格身子往前一颠,整个人倒在石头上,他搂住后脖,鲜血粘满手,从耳后传来明显的撕裂。 一个古巴人突入,气势汹汹的要再次袭击。 “滚出古巴,你们不配在这里!” 他反脚踹上那人的肚子,骨头和rou体的撕裂感充斥在两个人的互殴中,很显然他的身形不是塞格的对手。 “他妈的。” 他一拳打在那家伙的脸上,疲惫和燥郁的心情在此得到了很好的宣泄。 他的手枪随身携带,此刻正插在腰间,在他反手去摸的空隙,身下的人已面目全非,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挣脱。 脱身刚跑了两步,就被美国佬一枪抵在脑门,跌落在地。 塞格皱着眉起身,抵住额头的血伤微颠的走向那个花色衬衫,他挥手摆开那两人的枪。 转头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可怜的短命人。 一领子抓起对方,单手拖到洞口。 “想死是吗?!” 他把他漏空的抵在石头上,身后就是无尽的矿洞。 “你的勇气,义愤填膺,”他轻喘着,拽开领子,脚踩在石头上。 “可惜,很渺小。” 扳手轻扭,身下的人红肿面容已闭上眼睛,做好被一枪打死的准备。 在那等待的瞬间,大概是最痛苦的,只可惜永远的等待令人折磨。 塞格看着他的表情,恍然愉悦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力撞上对方的额头,男人砰吐一口鲜血,晕厥无力。 “滚吧。” 他甩开,转身走到那两人身旁。 “为什么不杀了他。”墨西哥人递出手帕。 塞格轻拭嘴角,咧着笑容的幅度。 “把这些工人带走,以后晚上不做工。” 两人明显无法理解和认同,可塞格不会给商量的余地,他手指戳在对方的胸口。 “如果因为这些东西活活累死了而影响我的生意,你就赔偿我所有的损失。” … 在回忆这些幻影时,塞格已然好像陷入安静,他不像是在睡梦中,此刻车盖敞开,凉风从外面吹来,他根本不会小睡。 因为后座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很兴奋。 “哈哈哈哈哈,希尔薇,这很适合你。” 她拿出一块洁白的布料,打算给小家伙裁一段衣服。 给那东西穿衣服,rou会嘞成一条卷巾吧,他在心里吐槽。 棒球帽,圣诞节铃铛,各种泡泡的奇怪响声… 充斥在车内,塞格几乎是下意识皱眉,却也忍不住的瞥过眼,镜子中女人殷红的将口红涂满整个唇峰,她从副驾驶钻到后面,嘴巴里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噗嗤 一个泡泡从饱满的嘟唇中出来。 “哈哈哈哈哈。” 糖纸满天的飞着,丢在车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桑娅很少如此兴奋,许是因为今晚的情况从另一个角度上也是不同的体验。 加之有个男人在,因此也没那么害怕了。 所有的小飞机,能动的机械品,数码产品她都很感兴趣,塞格觉得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样。 女人不都喜欢皮草,鞋子,和珠宝首饰吗。 很奇怪的,他总是会对她的行为感到无语,可这种好奇的趋使感是史无前例的难以甩去,他对她毫无顾忌的放声肆笑感到痛快,内心某处地方好像也得到了疏解,窄小的车子里时间也不是那么缓慢,他反而希望慢一点,即使知道桑娅也知道前面的男人在肆无忌惮的看她。 “哒啦哒哒啦啦…” 她的双腿挂在前座,脚趾尖触碰到塞格的肩膀。 他微愣,余光偷偷看向那涂到指甲外面的粉红区域,亮晶晶的闪着珠光。 像口红。 为什么女人涂过嘴巴的东西还会涂到脚上。 … 他走下车,天公在远处已经有些升亮,倚在车后,烟不离手的习惯伴随下意识动作再次点燃。 此刻洛马党内不知如何,恐怕早已在平静中激起千层浪。之所以不担心塞巴,是因为他知道那人已经中枪,活期不久,在他下海以后以塞巴的体力应该可以一个人开着满尸的船撑到海港口。 835的好处最终流给了谁,他一时还真思索不出,在他和雅塞克交易完之后,所有的汇款会在七天后到达洛马港海岸,而他返回途中的那搜船有无眼线并不重要,他的叔叔们如狼似虎,眼睛盯在他的身上也没有用,只有可能是以为他会把汇款带回去,亦或者… 雅塞克那边欺骗他,不过这次的货最终流水还是老爷子,谁敢有这样的胆子截胡,如果非要各个因素源远流长的思索,躲在暗处的巴西佬等等,实在破碎拼凑,让他的脑袋再次虚空。 散着折射般的疼痛。 呲呲~ 耳边还夹杂着微弱的光波声。 一段轻盈的力道突然从他胸膛跳过,坚硬的红体划过其脖子。 “呃—” 他捂着脖子,刚开始是酸麻带着略微的疼痛,继而整个开始发红发肿,颠簸了两脚。 呲呲 定睛扫视着周围,在前方的树根处草堆里看到在旋动的像蟹腿的东西,十分细,整个呈红黑交叠色。 他跪在地上,与其对目,那家伙会再次袭来,眼睛在昏暗的公路前变得挣扎。 从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只手伸过他的脖子,痒痒的按压。再次抬眸,他看到桑娅又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什么,女孩的风衣摇荡着,踩着高跟靴向他面色紧张的奔来。 他恍然的定格住,好一会,眼皮才开始有力气上下开合。 “喂,你有没有事” 桑娅捏着他的刺口,不确定不是雨林蝎,只有雨林蝎才会无毒,但是动作猛烈,被蝎子蛰过总会产生不适,严重起来也不好说。 桑娅看到他棕榈的眼圈中横秋的冰山,克兰茵蓝的眸光泛着破碎的美感,眼眶中发红。 旋开一整瓶碘伏,没有棉签只好浇在手上用指尖去触碰。 以为他在一阵短暂的酸麻过后开始清醒。突然对方陷入一阵安静,然后缓慢的低下头。 “喂,喂?” 她摇晃对方的肩膀,“你别吓我,臭哑巴。” 她开始焦急,在这种地方,就算他死了也还得要她再一次把他拉回去。 “醒醒,你死了我又得一个人灌水。”她痛锤男人的肩膀。 这话要是对方还清醒,听着恐怕是吐血,但如果是她,那就太正常了。 不知不觉桑娅也觉得可怕,她试图去听对方的呼吸,于是将头凑到对方胸前,毫无起伏的心跳。 “呵…” 突然,在微弱的倾听中感到一丝气息,抬眸慢慢看向男人的眼睛,只见对方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正看着自己。 “你…” 塞格歪起嘴角,梨涡在他唇边凹起,张列着失声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作恶又有趣,直叫桑娅一时涌上热血,觉得闷得慌,抚额沉下去。 缓缓,抬起胸襟,一拳头就要砸向对方。 “神经啊你!” 手指在戳去的一瞬被宽大的掌心狠狠包裹,整个人被扯向前面,身子撞在其怀中。 “唔…” 男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颤抖着将唇边抵在桑娅唇角。 唰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碘伏滚滚流淌在两人腿间,粘腻的液体和血滴沾在四周。 空气中是血腥的味道,却又拥有清凉的香甜,塞格浅尝着这份清甜,像沙拉酱的味道,有草莓的糖味,很软… 灰雾的眼眸盯着桑娅睁大的瞳孔,白皙无暇的皮肤清晰的展露在近距离,方才她指尖触碰其颈时,那发痒的电流已让他心中万千涌动,自己也不知为何故意挑弄,回忆深夜的漪梦,再也不能自抑。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懵然的无所方向,下巴上的力道使其难以挣脱。从生疏的触碰到紧贴的时间静止,在塞格试图深入时,伴随湿润的感觉迎上一股热辣。 桑娅推开他,往后推去。 塞摸了摸嘴角,两人站起来。 他还未从那奇怪的感觉中有所感悟,就被对方重重的一拳打上来。 砰—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