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瞒(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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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鸵鸟一样把头埋着,恨不得钻进地里。 她感觉到师父仿佛嫌恶地向后退了步,顿时更慌了,心头霎时一片冰凉。她弓着身子想跪起来,结果除了把自己扭得像条蛆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努力了片刻,她放弃了。 她蠕动到师父脚边,不敢抬头看他。 她咬了咬唇。 师父就这样袖手冷眼看她的笑话……好丢脸。她又羞又难过。 她匍匐在他脚边,师父没有再退。 她用额头轻轻碰了下师父的脚尖。 “师父……徒儿知错。” 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抖。 “徒儿自知犯下大错,任凭师父惩罚。不求师父原谅,只求……” “只求师父别赶我走。” 师父半晌没有说话。 她越等越怕,终于忍不住,有些费力地仰起头想看他。 几乎是同时,师父拢袖蹲下身,她来不及反应,仍旧仰着头愣愣地看着。师父的气息兜头罩下来,她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师父是在帮她解身上的绳子。 她喃喃。 “师父……” 白毛师父微微抿着唇,垂着眸认真的神情看得她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师父垂下的白发扫过她的脸颊脖颈,有些痒。 她喉咙一紧,咽了下口水。 这一声在安静的屋内突兀地响起,师父的手也僵了一下,指尖不小心滑过她的腰侧。 尽管很轻,轻若无物,但奈何她腰间的软rou太敏感,连没有真正触碰到仅仅是感觉到热源靠近都会不自觉地抽动,遑论这还是师父的手指。她猛地拱起身又落下去,感觉自己活像一尾离岸乱蹦垂死挣扎的鱼。 还是快熟透的红鲤鱼。 要命。发生过那样的事,师父不该对自己避如蛇蝎吗,怎么反而还……还敢……离得这样近,她呼吸都快不畅了。 师父自然察觉到她的紧张不安,毕竟师徒男女有别,自己靠得太近让她不自在了。他的手指飞速翻动,这回注意着丝毫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 “……好了。” 什么好了?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师父的意思是帮她解好了。 这大概是师父最后的温柔了吧…… 师父的气息随着他起身退步,远去散了,成了一缕抓不住的清风。她偷偷贪婪地吸了一口,离去的风打着旋儿勾着尾,轻抚过她的鼻尖。 “多谢师父。” 她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草草扯了扯方才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裳,对着师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恭谨地垂着头,“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她弓下身伏在地上,像等待宣判的死囚。先前因师父靠近而生出的热意渐渐褪去,苍白的冷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却听师父道。 “为何罚你?” …… 她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没想到师父有此一问,一时竟不知怎么组织语言。 “徒儿……徒儿对师父不敬……” 她仰头看着白衣白发的师父,面前的身影忽然和昨夜面含春色、眼尾泛红的白发师尊重叠。她连忙低下头。 看在师父眼里,便是小徒弟已然心神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师父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小徒弟的头发因为方才那一番混乱,蹭得有些乱了,掌心下的脑袋毛茸茸的,他的心又软了几分。 “为师找到你时,你正陷在幻境中。” 掌下原本发颤的身子忽然停住了。师父继续道。 “那幻境似有些古怪,为师不敢贸然唤醒,恐有反噬伤你,便先将你带了回来。” 白毛师父顿了一下,竟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似乎在因未能及时对徒弟施救而惭愧。 师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你感觉如何?” 对上师父关心的眼神,她仍有些恍惚。 “……幻境?” 是……这样吗? 师父神色自然,不疑有他。 师父从没说过假话。所以……应该是真的。 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了下来,她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 师父看她放松下来的神色,知道她是信了,也略松了一口气。 也不算谎言——确是幻境没错,只是幻境里的他也是真的他。 是幻境。原来是幻境。是她对师父妄想太深、欲念太重,以至于竟敢那般折辱师父。 方才的庆幸过后,她又生出一股自厌,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对自己的师父——既是师也是父,怀有那样的心思。 师父现下是不知晓,不知晓她的心思,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所以仍对她和颜悦色,若是哪日知晓…… 她不敢再想。 看师父对她的态度,应是不知道幻境中发生了什么。 可她仍有些不安,绞着手指,试探道。 “那徒儿……有没有做什么……冒犯师父的事……?” 师父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道。 “你一直昏睡着,睡相还挺老实。不过幻境中……” 师父的话语一顿,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那幻境有些古怪,为师窥探不出。” ……那就好。 她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心也落了地,道。 “师父故意吓我。” 少女的语气含了点嗔怪,师父笑道。 “看你这心虚的模样,莫不是在幻境中做了什么……对不起为师的事?” “……” 她嗫喏着,鬼使神差地没有否认。 虽然师父面上言笑晏晏,但她心底仍莫名有些惴惴,纠结了片刻。 “弟子确实……”她咬牙道。 “……在幻境中对师父有所冒犯,请师父责罚。” 她大可顺着师父的话将这页悄悄揭过,但却非要上赶着求罚。她当然没什么受虐倾向,只是为求个心安。 虽然师父不知,但她知道自己做过,对师父的孺慕之情已然变了质,便不能当没做过。 师父最好罚得重一些——当然不是逐出师门这种重,这太重了。只重一些,好让她打消那些念头,死了这条心。 闻言,白毛师父反而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承认,且又要跟他请罚。 他近乎逃避地装作不知此事,便是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当然可以让她去戒律阁领罪,可罪名为何?忤逆师尊?犯上不敬? 这在仙门中乃是大罪,且罚过之后当逐出师门。他……终究是舍不得。 只是受幻境影响,一时行差踏错。他身为师父,当然有责任拉她回来。 他只这一个徒弟,从小养到大。她为自己资质不佳而自卑,他也从未拿她与旁的弟子比过。他与其他各峰长老往来不多,多是些宗门事物商议,也未与谁探讨过……“如何教导徒弟”这种话题。 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教她对自己……生了情。 他自问尽心尽力倾囊相授,可如今也有些怀疑,自己究竟算不算一个好师父。 好师父,会让徒弟生出不伦之情? 白毛师父反思了好一阵,全然没想过自己是否对她太过纵容。 那时她受同辈弟子欺凌,回峰不肯再出。师父起初还担忧她不与同辈来往,只天天与自己待在一起,久而久之会出问题,或总会厌倦。但与她提过几句,她强打起精神试图融入,他明显看出小徒弟强颜欢笑下的消沉后,便心疼地随她了。人的偏见始终难以消除。不交朋友便不交,开心就好。 小徒弟一直跪在那儿不肯起身,白毛师父有些头疼,道。 “身处幻境,或许心智受惑,身不由己,不是你的错。况且只是幻境,又不曾真的发生。” 她低下头咬唇道,“但徒儿也确实冒犯了师父。” “幻境会放大人心中所想,但师父不能只因你一个想法就罚你。”白毛师父道,“论迹不论心。” 师父越是这样宽容,她越觉得自己过分不识好歹。 “师父不罚,徒儿寝食难安。”她惶恐道,“求师父责罚。” “……好吧。”小徒弟看样子又是钻进了牛角尖,师父无奈道,“那便……罚你抄二百遍清心诀。” 她无意识中将自己当作了筹码,而师父竟也被拿捏。 “还有,”师父补充,或许是想显得更严厉些。 “闭门思过。不抄完不许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