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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表情没刚才那么好看:“黑带?嗯?” 她今天穿的是礼服裙,刚才为了取bra还把身后的拉链拉下来一点,这个时候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动作幅度随随便便大一点就能露出某些不雅观的部位。 心跳剧烈加速,肾上腺素激增,对上一双墨色深邃双瞳,情愫陌生,她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不是闹着玩的。 梁天骁不急不缓,手指在她锁骨上滑过,像个及有耐心的猎人。 “别急,咱们一件一件来。”说完目光往她裙摆处一扫:“不如先从你的幻肢谈起?” 她脸烫的能煮鸡蛋,对于强烈的强势的入侵感无所适从,挣着手腕:“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她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一下,眼眸里不知是什么情绪,幽幽的,沉着似水。 他根本完全忽略了她的要求,手腕不松,反而更加用力:“你跟我说说,你要跟谁脱单?” 她急了,抬腿就试图往他胯间撞:“你管我和谁脱单?这都什么年代了,老娘自由恋爱都不行了!?” 他就像提前预知到她要做什么一样,腿上一用力,压着她双腿动弹不得。 他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笑意,重复:“自由恋爱?” “赵唯一,你他妈把我当猴耍?!” 她震了一下,肩膀不自觉的缩。 梁天骁狠狠瞪她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东西,快点把我放开,不然我回家告状了!” 他点了点头:“装傻是吧?” 唯一也有点气了:“你有毛病是不是?别说我现在没有,就算我真谈了恋爱又怎么碍着你事儿了?未婚夫妻?别逗了,你在国外花天酒地这么些年我管过你吗?你回国见面当天身边就有女人跟着我管过你吗?我凭什么就不能找男朋友了?”一口气把话都说出口,憋了这么久,从他回国再到上次的亲吻,这么久的跨度,这口气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无疑她是好看的,就连生气都好看,即便不施脂粉,但唇红齿白的模样真好看,脸蛋白皙细腻,双眼灵动。此时因为生气,眼里蒙上一层水汽,更显晶亮。 一张小脸看上去无害,就是如此骗了他这么多年。 一句又一句理直气壮地反问,梁天骁盯着看,都快被她气笑了,只觉这么多年的脾气全耗在这个祖宗身上。 “我问你,我出国念书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了?我当着众人面喊你媳妇儿是有病,我半夜接你回家是有病,我放下生意陪你出席一个破活动是有病!小爷就这么眼瞎,怎么看上你这么个缺心眼,还像个傻逼一样等你这么多年!” 最后一句话,魔音灌耳一般在她脑海里不停重复。 怒气悉数散尽,胸口重新归于宁静,她瞪着眼,恍如平地被炸了一个雷,还是有蘑菇云的那种。 震惊与震惊与震惊混杂在一起,缠在她心口密密麻麻。 啥??? 这踏马该不会是表白?!!!! 第 19 章 她反应慢了半拍,瞪着眼反问:“等下……你该不会是在向我告白?” “……没有。” 手上的桎梏松了松。 唯一精神一振,唇角止不住的打弯,当然她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愉悦:“哈哈哈哈哈哈可踏马算是让我熬出头了,梁天骁你也有今天啊!” 情形急转直下,这句话一出,她莫名感觉自己占了上风,即便目前这个姿势确实处于下风。 趁着这个机会,她再一挣手腕,果然给她挣开来。小鱼一样钻出来,半跪在床上打量他。 他脸都黑了大半,抬手不客气捏她脸蛋:“哪儿学的臭毛病?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这下可是真得意了,躲了一下,扬着下巴用手指他:“嗳?你可别动手动脚的啊。” 梁天骁瞪眼:“劳资摸都摸过了,亲也亲过了。现在跟我说不许,给你惯的是不是?” 她今晚心情堪比坐了过山车,刚才的情绪扫走大半,因为那句告白,现在听他说什么也不气。 反而越发跋扈,开口就是叫嚣:“我答应你了吗?你表白我答应了吗?就是不许,有本事你别惯着!” 他听了也没有被随随便便就威胁,免了免白色衬衫的袖口:“行,想玩儿是吧,你今儿就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睡。” 唯一挺挺胸,嗓门贼亮:“你搞清楚情况你!现在是你喜欢我,是你先表白的。” “所以?”他挑眉,凑近了些:“这就是你上房揭瓦的理由?给我坐下!” “梁天骁你再凶我?再凶我不答应了!” 他今晚真是给她气的够呛,满口胡言乱语,脾气还这么轴,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怒极反笑:“你就是真傻!谁不知道你是我梁天骁的人?顶着名号这么多年,现在想摘就摘了?小爷今儿就让你认清一下现实!” 唯一丝毫不怂,叉着腰继续嚷:“呦呵,夸你两句二还真当自己二百五呢?我顶名号这么多年,你还顶着我赵唯一男人名号这么多年呢!我问你要名誉损失费了吗?” 她眼尖,瞥到墙上挂着的表,时间已经转到十一点。当即挥了挥手,决定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声调扬的非常骄傲:“行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已经十一点了,现在本精致女孩要睡觉,你出去吧。” 最后四个字腔调和后宫剧里娘娘们对身边太监说“你退下吧”时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梁天骁气的脸都绿了,又不能真的和她争执什么。噎在原地几秒,才从床上起身,到底没说什么话,只是把门时把门摔的震天响。 …… 唯一这一晚睡的异常好,梦里梦到自己变成古代的将军,养了一只马,起名叫梁天骁。她拿着鞭子骑在马背,让它去哪儿就得去哪儿,意气风发简直得意的不得了,痛快的哈哈大笑,然后就笑醒了…… 手机没关机放在床头柜,此刻正嗡嗡震动个不停,她猝然醒来,唇畔笑意还在,被手机坏了气氛,有些不满。 拿起来一看,早晨五点十五,来电人先是岳佳,接通,语气很不满。 “你他娘没有性生活就当别人也没有是不是?这么早打电话万一打搅我好事怎么办?” 上学三年,毕业两年,跟在唯一身边统共五年,岳佳眼力比一般人强,早已看透她虚张声势的本质,一点儿也没被她唬住,甚至还贼兮兮的反八卦了一波: “啥?你现在跟上次那个滴滴司机在一起?你们俩进展这么快都有性生活了??” 她扯了扯被子,此刻有一种强烈的学习阿三话筒飞子、弹杀、人技术的欲望:“你这个屁打算憋多久?再不说正事你明天把桌子搬去后勤部吧。” 岳佳清了清嗓子:“周山店的损坏鉴定出来了,闹事的人也确定了活动范围。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律师经过揪出各种蛛丝马迹表示这一波可以团。最后,孙先生来了电话,说马上到公司。” 她一手捂在脸颊揉了揉,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