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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手伸进来。” 谢骁仰头闭着目。 应该不是说她吧…………安洲瞧见连忙转身把自己的小窗也打开学着孟青萝把手伸了出去…… 孟青萝抿嘴,这小孩怪可爱的。 两人都没动,谢骁等不得直接把孟青萝一把搂过来,窗户啪一声落下来。他举起指尖冻的绯红的手捏了捏,随手拿衣服把她手心的水擦干净,按在怀里。 “谢骁…………” “我不冷,我是个死人……你知道的呀?” 车厢里又恢复死寂,谢骁抬起头凛冽的目光对上怀里人水光艳艳的杏眼,两指捏住她的下巴。 “死人会一日糕点不断的吃?” “你都吃胖了,知道吗。” 噌一下,孟青萝撑着他的胸口立起来,委屈巴巴的样子。她五年没吃糕点了,多吃点就错啦。 这时谢骁眼下偏弱弱伸出一只红彤彤的小手,两人不禁看过去。 “湿了。” 安洲眼里带着奇异的光芒,贴心的补充。 “要擦擦。” 呢喃被打破,兴奋的盯着叔侄俩的互动,谢骁格外让人失望碰也没碰安洲,“想玩雪就滚下去。” 差一点安洲就哭了,孟青萝把他手带过来,拿自己的裙摆给他仔细的擦,安洲脸蛋又guntang起来。 “差不多得了。”谢骁皱着眉。 他师傅云游子从太子府被抄起就失踪了,但烨霖寺依旧人来人往。后山深雪覆盖,夜合树林也没了以往的滋味。 可孟青萝还是很开心,醒来以后最开心的时光,她和安洲踏在雪地里奔跑撒欢,打着雪仗。远远一望已跑了很远,白色的尽头竖着一道黑色影子如一面孤旗。 “婶婶!你看!” 一小团人影窜到她身边,喊醒了她的神。安洲已经把鞋袜脱了,笑的洋洋得意。 “都湿啦!婶婶你也脱了吧。”风快转两圈,“冰冰凉!” 她已经动摇了,悄悄移到树后脱了微微染湿的鞋和罗袜,安洲惊呆了。 婶婶的脚比雪地还白………… 所以,女孩子的脚都这么好看的吗………… 等谢骁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试图卷起裤脚,他黑着脸把孟青萝抱起来丢到马车上,给了安洲一个眼神,路上李意按着安洲的小肩膀叹气。 没有等到第二日,当夜就启程回府。 孟青萝闷闷不乐,“我知道。” “你想对我好对不对。” 这里,谢骁才赏了她正眼示意她继续说。 “那你多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谢骁彻底断了和她说话的念头,瞟了他几眼,看来是气的不轻。几个月了,第一次和他提起关于生死的话题,隐隐刺探好似没成功。 真令人惆怅啊,说的都是实话啊。 PS:不美好真的不美好 满朝阳<不寿(不如改个名字吧)|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满朝阳<不寿(不如改个名字吧)|PO18臉紅心跳满朝阳 果然,回府没几日夫人病倒的消息就传遍将军府。 起初,请了不少医师都说估摸是得了风寒,混身如烧燃的炭火,皮rou都快熟了。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去,水花都未起一星半点。一屋子的医师焦虑的打转,谢骁一步也没离开主院,昼夜不分的守在床前,安瑜赏了太医下来他也破天荒的收下。 夜里,孟青萝难过的呜咽感觉有人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谢骁眼里落出一地血色拉着她的手,“别睡了,醒醒好不好。” 躯壳残留人间,灵魂已归地府,好几夜没有清醒的时间,她一遍遍回到被吊在宫墙上的日子。宁奕嘲笑她把少女时最无用的爱恋看的比命都重,在谢骁心里越过她的东西有太多,一封没有夜合花香的信就断送了她的一辈子。 心有不甘。 却无力回天。 说不上好还是坏,五日后孟青萝醒了片刻,可眼前的人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安洲。 你看,这就是命。 她没有力气去哄他开心了,只让他替她出去找一个叫苏玉的小太监。 “她快死了。” “她就是朝阳………………” 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如何死而复生太难懂,可安洲还是明白孟青萝生命垂危的事。 “她为什么生病。” “活着不开心当然会生病。”小太监斩钉截铁。 “她怎么样才会开心?” 这段日子孟青萝又像好了些,她告诉安洲,离开将军府,她才会开心。 利用一个孩子固然是不耻的,可安瑜拿他的命做赌注试试她们在谢骁心里孰轻孰重,输的赔命,安洲也不算亏。 云中城里人人自危,都道将军的新夫人病了,请的医师一间屋子都装不下,谢骁也至少杀了半个屋子。 佛寺说谢骁杀戮太重,得从他的夫人身上报应回来,也感慨他命硬。若拿他没办法,只能苦了他的心上人。谢骁三天没睡就跪在圣灯大师门前,第五日圣灯大师的门才打开。 “我本与你师傅是好友,也该渡你一渡。” 老者转动菩提。 “罢了,罢了。” “本僧随你前去,可事后你需与本僧一道吃斋念佛不出寺门一步,待云游子归来,你可愿意。” 待云游子归来,一年?五年?十年?谁知道呢。 可他没得选。 圣灯见到孟青萝第一眼起就知道,佳人早夭,现在还能瞧瞧这人间已属不易。 “施主还有什么愿望。” 圣灯出去后便说,将军府不是的养人的地界,需得上佛寺去,而谢骁就不用跟着去了。谢骁哑着声音同意,推门进入,床上的人睁着眼朝他微微一笑。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拖着身躯躺在她旁边,一个月了他们才能一同清醒着躺在床上。 他举起手臂搭在眼眸,烛火暗了下来。孟青萝将身子移了过去贴着谢骁冰冷的身体,一双火热的手放在谢骁的手臂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来,往里一摸就能感觉到点点湿润。 屋里的灯彻底熄灭,柔软的唇落在他的眼眸边,鼻梁上,双唇,像在玩耍,漫不经心。 孟青萝轻轻摩挲着谢骁手指上的茧。 “夫君别哭,我疼你的。” 她贴在他的耳侧柔声问着,“夫君找到苏玉了吧。” 没有等到回应她咬着唇,“夫君想知道我在南国过的如何吗?” 手里的指头都僵掉,谢骁依旧没有说话。 “还不错噢。”仰起头又吻在他的耳侧, 还不错,所以你不用难过不用愧疚。这世上还有如她般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