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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就是责怪我的意思。”温逢晚冷眼瞧他,“祝恒,让你失望了,我确确实实是个非常记仇的人,不符合你对另一半的要求。这么说的话,你肯走了吗?” 祝恒表情紧绷,思忖片刻后问:“一定要搞得那么僵吗?” “——你有完没完?”低沉的男声落下,谢权站在温逢晚身后,话语奚落,“祝律师是有什么隐疾吗,这么喜欢强求别人一起吃饭。” 祝恒眉心一跳,“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谢权轻轻拉住温逢晚的手臂,借着身高优势,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我就喜欢记仇的姑娘。” 温逢晚的脊背和男人的胸膛相抵。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腔中的心跳。 祝恒像是被挫伤了男人的自尊心,不多见地露出几分愠怒。 温逢晚拉了拉谢权的衣袖,示意他没必要再多聊,“我们走吧。” 尹夏知欣赏了一出好戏,挑起眉梢打量着谢权,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出了一丝丝猫腻。 28. 第二十八章 想当你的男人,很久了。…… 028. 周落的案子告一段落, 于晓请温逢晚和谢权去警局签个字。谢权上午有拍摄活动,和温逢晚约在诊疗室门口见面。却不想晚到一步,被祝恒抢在前面。 祝恒这人伪装能力太强, 也太不要脸, 做出那样的事之后还能淡定自若出现在温逢晚面前。 好在他还顾及颜面,没再死缠烂打。 尹夏知嗅到猫腻后, 决定给两人留点私人空间, “晚晚,学长是不是在家呢?他中午肯定没吃饭,我要不先回去看看……他死没死?” 尹夏知说这话时看的却是谢权。 对面, 谢权领悟到她的意思, 轻轻勾起得意的唇角。 温逢晚认真思考了下, “我们一起吃晚饭再回去也不晚, 我哥这会儿大概在开会。” 尹夏知蹙眉:“哎呀你家做饭不需要准备时间吗?我又不会把你哥拐跑,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逢晚直言不讳:“不担心你, 我担心我哥——他最近怪怪的。” 话题扯到温寒声身上,谢权想起前两日、月黑风高, 被她误以为他怀了温寒声孩子的那晚。 谢权蹭了蹭鼻梁骨, 斟酌着说辞:“你哥有没有……比较心仪的对象?” 温逢晚想了想, 问:“怎么定义‘心仪’的标准?” “就是——想她,见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就会胡思乱想很多天。”谢权按着他心中的想法继续说, “还会脑补很多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尹夏知以前对谢权的认识停留在“十字定律”上,所谓“十字定律”就是说的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字,以此显现出他的高逼格和冷漠人设。 但他刚才那句话, 打破了她对他的认知。 尹夏知仔细品了品,“小谢,你这说的不算心仪, 已经算得上喜欢了。” 顿了秒,她慢悠悠补充:“心仪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合适,但不一定会太惦记。” 话音刚落,温逢晚的视线定格在谢权的脸上。她眼睛弯成月牙,开玩笑的语气,“那还真有。” 谢权眯起眼,不太好的预感:“你别和我说,他心仪的对象是我。” “谢权,你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呀?”温逢晚踮起脚尖靠近他一点,“那晚上他回来,就说你偷摸了他的手。” 尹夏知战略性后退两步:“那什么,你们聊我先走了。” 她怕知道真相后,无法面对温寒声那张脸了。 临近正午,太阳被笼在云层中,晴时有风。 谢权安静了一瞬,低头,看着女人温柔姣好的脸。胸腔中闷重的郁气散了大半。 他扬起眉梢,吊儿郎当的说:“那也没办法,我这人太容易被喜欢了。还总是——悄无声息的。” 温逢晚一愣。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一时又探究不到他的深意。 她喜欢他的时候,也是忍耐的、悄无声息的。如果毕业时她不说,或许这辈子谢权也不会知道。 她抿唇,有点小小的不满,“因为喜欢的人太多,所以也懒得每个都拒绝吗?” 温逢晚平常温温柔柔的,所有人都习惯了她的大度。比如祝恒——但凡她斤斤计较一些,他就觉得她很记仇。许多时候,她为了维持别人心目中的“温逢晚”的形象,刻意的去贴合“温柔”、“大度”的刻度尺。 她也有脾气、不满,也想不那么轻易去原谅一个人。 温逢晚抬眸看了眼男人,“我随口问的,你不回答也行。” 说完,她自顾自转身,边说:“我记得附近有药店,你胳膊上的伤该换药了。” “等等。”谢权拉住人,嘴角不自觉扬了扬,“说你记仇,你还真记上了。” “噔”的一声,温逢晚整个人僵住。不同于往常他有意回避,或是就着她转移的话题继续下去,重逢以来相处的那么多天,他们第一次谈及这件事—— 谢权没再做过多解释,拉着她到了车边,“上车。” 温逢晚直勾勾盯着他看,嚅嚅嘴唇,不自然问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笑的,明知道被拒绝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谢权单手撑着车门,生怕她转身就跑,颀长的身姿挡住所有去路。 “你听话,跟我去个地方。”他垂眸,像哄小孩似的,“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行么?” 他乖软的口吻,很难让人拒绝。 温逢晚攥紧手指,轻声说:“好。” - 一路上,两人保持默契的沉默。车子驶入市立精神疗养院的停车区,温逢晚不太理解他来这的用意。于是安静跟在他身后,进了住院部大楼。 走进电梯,谢权闲闲靠着扶栏,没主动开口说话。 上到九层,他先一步出了电梯,信步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去。门外的休息区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温逢晚认出她是周落的母亲。 谢权礼貌问了声好,“她还在睡吗?” 周母说:“已经醒了,医生说情绪比较稳定,你们进去吧。” 谢权轻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进去。病房宽敞整洁,单人床靠近窗户边,有融金的太阳斜斜照进来。女孩靠在床头,眼神放空望着窗外。 她脸色有些白,神情却平静。 温逢晚迟疑地转过头,更不明白谢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