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解藥，心室過早收縮

    「露娜，妳真是瘋了，我要跟妳絕交。」

    得知露娜的目標真是未成年的女高中生，楓氣炸了。

    「妳不能怪我，楓，妳只能怪我的心室一看到她就會過早收縮。」

    楓的雙眼立刻瞇成一條線，明顯聽不懂露娜的話。露娜笑了笑，她知道這女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總要直接聽重點，沒什麼浪漫感性因子。

    「安藤同學讓我小鹿亂撞。」露娜解釋，楓翻她白眼。

    「心動就說心動，別搞什麼奇怪的謎語。話說，妳真是變態，露娜，我當老師這麼多年，看到的師生戀不少，但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校醫阿姨愛上高中女生，哼，別說得那麼純情，我看妳根本就是看上人家年輕的rou體。」

    「小楓，妳講話真壞，難怪每次戀愛都是被甩的那一個。」

    露娜不甘示弱的回擊好友，楓本想繼續和她吵，是後來劍道社的社員找她，她倆才結束這一個話題，但楓還是堅持會盯著露娜，不准她在這間學校對學生亂來。

    「早就亂來完了。」露娜的自言自語在楓關上門後，她雙手插進醫師袍的口袋裡，走回校醫室時，思考著小惠為什麼哭了，還有她說的小寶寶是怎麼回事。

    思考到最後，露娜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她成功讓小惠誤會她跟楓是一對情侶。雖然目的達到了，但一想起小惠哭泣的臉，露娜的心有點痛，反省自己好像玩得太過火了。確實是很過火，因為小惠今晚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後，就瘋狂聽著悲傷的情歌，一邊用五音不全的歌聲唱歌，一邊哭得不成人形。凜聽到meimei這悲戚的歌聲，和媽媽們互看一眼，決定敲門關心她，但是小惠哽咽說自己沒事，她只是想唱歌。

    「讓她哭一哭吧，她會沒事的。」媽媽說，凜點頭。

    小惠本想哭一整晚，尤其看到桌上還放著前幾天山崎校醫送給她們一家的餅乾，小惠覺得她今晚會被自己的眼淚淹死，但計畫趕不上變化，十分鐘後，她聽到陽台外面有聲音－露娜在叫她。小惠再次躲在床底下，盡量用自然的腔調回答說：「我已經睡著了。」聽到這個矛盾的答案，露娜忍不住笑出聲，心想小姑娘也太可愛了吧。

    「那正好，安藤同學，我也睡著了，我們現在是在夢裡說話。」露娜配合小惠，對此，小惠感覺自己被嘲笑，嘆氣從床底下爬出來，用棉被包裹著全身走到陽台。

    露娜一見到小惠宛如幽靈的裝扮，嘴角上揚，她總是有辦法讓她笑。

    「山崎校醫，妳有事找我？」小惠先問，露娜點頭，把一盒藥拿出來給她看－抑制藥。

    「我現在都有乖乖吃藥。」露娜突然說起此事，小惠本該開心的，但一想到她和牧野老師的關係，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山崎校醫，我想妳也不必吃得那麼認真，我聽同學說，天乾就是地坤發情時的最好解藥。」小惠低頭，有氣無力的說。

    「安藤同學，你們錯了，我要糾正妳跟妳同學一件事。雖然在目前的醫學上，地坤在發情時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之一是性交，但天乾不是唯一可行的對象。」露娜的話讓再次打中小惠內心的柔軟處，小惠控制不住眼眶泛淚。

    「但妳跟牧野老師在劍道社的道場想要弄出女兒這件事怎麼說？妳們……」

    「等等等，安藤同學，妳中暑了嗎？妳在說什麼？」

    關於小惠的指控，露娜一度懷疑自己聽錯，這位青少女的幻想能力也太強。面對露娜的疑惑與反駁加上反問，小惠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跟失禮，立即四肢跪地道歉。場面變得尷尬，露娜無奈苦笑，要小惠起身，小惠堅持繼續下跪，直到太陽升起。說不動這個少女，露娜想了想，決定出賣自己的好友，轉移小惠的注意力。

    「小惠，我告訴妳一個祕密吧，但妳要答應我，不可以說出去喔。」山崎校醫露出神秘的笑容，小惠抬起頭來看她，其實小惠不在意露娜要說的秘密是什麼，她在意的是露娜叫她小惠，而不是充滿距離感的安藤同學。

    「我跟楓是不會在一起的，更不會有她的女兒。因為楓，她只對天乾有性慾，地坤的發情對她是無效的。她過去交往的對象不論男女，全是天乾。」

    此話震驚，小惠傻住。

    「有、有這種可能嗎？」小惠不敢相信的說。

    「小惠，這世界絕對的東西太少，以後妳就會知道，別太驚訝。」

    「可是大家都在說妳們已經定情了……」

    「小惠，如果我和楓真的定情了，我就不會搬來這裡了。」

    小惠睜大眼睛，露娜話中有話，小惠的眼淚流下來，但已跟剛剛的情緒不同了，她不願再猜，她快發瘋了。

    「露娜，那天我們做愛後，妳有懷孕嗎？」

    對於小惠的問題，露娜的表情是一副久候多時的樣子。

    「沒有。我不喜歡拿小孩當作綁住一個人的籌碼，我喜歡我們真心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