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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初, 像在说一个古时候矜贵无双的小王子, 或者骄傲无暇的小少爷, 他拥有世上所有完美的形容词,甚至仿佛连所有完美的词加起来也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孙琳琳至今清晰记得霍彪说话时的眼神,满是深情和沉迷,任何人听了恐怕都会忍不住对他口中的人表示羡慕,——却不是因为那个人美好如斯,而是有人爱他爱得这样深。 唐浩初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回来后便感觉到飞机似乎开始降落了,最终落在停机坪上。 眼前却不是医院,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牧场,唐浩初已经透过舷窗看到茂盛的草地。此刻正是太阳初升的早上,整个牧场充满了金色的阳光,异常清新美丽。几匹小马在草地上奔跑,奶牛津津有味地吃着草,小羊们发出可爱的叫声,野花在风中招摇,生机勃勃的绿一望无际。停机坪后面的草坪上还静静矗立着一栋木结构的三层美式阁楼,就在面朝牧场视野最好的位置,看上去温馨又大气。 唐浩初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牧场和这栋小楼,只觉得它们仿佛按照他的想象而建造的那样完美,同时听旁边的孙琳琳指向阁楼对他道:“唐总,霍总就在那里。” 唐浩初犹豫了片刻,最终下了飞机,抬脚朝阁楼走去。 门被轻轻推开。 窗帘是拉上的,屋内的光线暗得像晚上,除了推门发出的轻响和唐浩初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让唐浩初几乎以为屋里没人。但他还是看到了窗边模糊的身形轮廓,还有一点猩红在指尖一闪一灭,并闻到了nongnong的烟味。 “……霍彪?” 那团模糊的轮廓似乎微微一顿,但没有出声,唐浩初摸索着按开了灯,暖色的光驱散了所有昏暗,才看到霍彪蜷身坐在角落抽烟。姿态没有平日的顶天立地意气风发,而是像颓丧的战败者或落魄的醉鬼,甚至是一无所有的瘾君子。 唐浩初心头一缩,皱着眉走上前,“你不是生病了,怎么还抽烟?现在病情到哪一步了,医生怎么说?” 霍彪抬起头定定望向唐浩初的脸一动不动,然后在他走近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 唐浩初这才发现不对,——霍彪虽然形状落魄面色苍白,但并不像生了重病的样子,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你……” “浩浩,”霍彪像坠崖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抓着唐浩初,直接表白道:“……我爱你。” 终于将埋在心里很久但一直没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每个字都说得很缓慢,仿佛要用尽全力才能讲出口。讲完后低下头不敢看唐浩初,但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紧绷着等待唐浩初的回复。 唐浩初几次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他在学习方面的事完全可以应付自如,系统发布的各种任务也能做的很好,但在感情上似乎存在某种缺失,至今不能确定自己对霍彪究竟是什么感情,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性向,并突然陷入了末世里才有的无能感。 因此霍彪始终没有等到唐浩初的回答。 果然没有用。 等待没有用,哀求没有用,沉默没有用,告白也没有用。而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结婚生子,所以就只能孤注一掷。 霍彪重新抬起头看着唐浩初,那双眼睛竟暗得好像透不进任何光,让唐浩初有些心慌,忍不住挣开了被霍彪攥住的手。与此同时,又通过‘感知’而察觉到说不出的危险,于是道:“我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忙,既然你没有生病,那我走了。” 霍彪任由唐浩初挣开和转身,始终一动不动,却在下一刻哗啦一下站起来,长腿一迈,三步并两步地截住了唐浩初的去路,并重新抓住唐浩初的手,“不许走。” 压迫感如影随形地跟过来,霍彪的表情是唐浩初从没见过的疯狂和偏执,甚至让他感觉对方像换了个人一样,心里的不安不由加重,“放手!你想干什么?” 霍彪弯下腰,脸几乎要碰到唐浩初的脸,吐出的气息异常火热,压着嗓音狠声道:“我说了,不许走。” 他想让唐浩初看着他,想让他只能看着他一个人,想让他永永远远都离不开他,让他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 “我是听说你病重才赶过来探病的,你既然……” 唐浩初没说完的话被霍彪用唇堵住了。 霍彪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颈,舌头强硬地挤进口腔,力道极其凶猛,并用牙齿去咬他的唇舌,像要把他一口口吃掉一样。也不知是他咬到了对方还是对方咬了他,唐浩初甚至尝到了血腥。 这才意识到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吻都算不上什么,眼下的吻才是真正的粗暴和可怕,对方就像要将他撕扯着吞入腹中的兽。 霍彪从来不是唐浩初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温柔,他骨子里本就充满了兽性。唐浩初不知道霍彪其实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也不知道霍彪为什么会发疯,但在霍彪看来,他早就应该疯了。 唐浩初手脚并用地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然而挣得越厉害对方的手臂收得越紧,最后被连亲带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被迫地仰着头承受,整个人都对方的气息淹没。霍彪竟还觉得不够,还想再深一点,最好能将唐浩初全部吞吃到肚子里,才能真正满足。 两人在挣扎中摔到了地毯上,地毯很厚,摔得不算多疼,但唐浩初撞到了桌子腿,又是身娇rou贵的体质,生理性泪水很快充盈了眼睛。平日里会因他一个皱眉就心疼万分的霍彪却在此刻被这眼泪激发得更难自制,彻底变成被**控制的没有理智的野兽。 男人整个身体压下来。他心里的不安全感就像处于地震中心带的小岛,地震来临,剧烈的震动和轰塌能让整座岛屿覆灭。他忍了太久太久,所以小岛下的火山岩浆一朝喷发,便不可抑制。进入的时候他快慰地想他终于是他的了,炙热的电流从脊柱流窜到每个神经,全身上下和大脑皮层都发麻到要炸开,像轰然打开崭新的大门,食髓知味无法放手,于是一次之后又从各个角度掠夺占有,里里外外反复探求。 唐浩初最后一口咬住了霍彪的肩膀,大概是用尽了仅剩的力气,像一只刚学会咬人的小老虎般凶狠地把牙齿咬进了rou里。 血立即涌出来,霍彪却毫不在意,反而将肩膀进一步朝唐浩初嘴里送,好方便他咬得更深。于是越来越多的血涌入唐浩初的口腔,让他只能松开嘴将血吐掉,却在这时被霍彪抬起下巴,半逼半哄地迫使他咽了下去。 唐浩初被逼着喝了一口血,整个喉咙都充满了血腥,想吐却吐不出来。意识迷糊中隐隐听霍彪在他耳边呢喃道:“浩浩,你喝了我的血,我们就融为一体了。我对你就像卑微的流浪狗对待拼命得到的rou骨头,已经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