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看他,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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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妤顿住了。 这人…… 这人真是。 性格太恶劣了! “我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哭,还不都是因为你欺负我!”她小声的控诉。 清软的嗓音下,那“欺负”二字说的格外好听。 说完率先出了医务室,向着比赛场地走去。 楚序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背影,眼角眉梢都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笑意。 因为骤然多了好些人,江妤平时坐的位置已经被占了,于是她转身准备坐在后排,被楚序把外套往她身上一丢,随后他拽着自己的外套往前走,直接让她坐在了教练的位置方便。 江妤有些尴尬,和教练打着招呼。 楚序看了教练一眼,“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坐后面点儿吧?” 教练啧了一声。 虽然确实没他什么事儿,但这小子讲话是真不中听。 “我坐这儿碍你眼了?”教练问。 楚序看了一眼联排板凳,他们挨在一起坐,点头:“确实。” 教练注意到他的眼神,自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到底觉得什么碍眼,“大人也不行?” “老男人也不行。”楚序道。 教练原本揶揄调笑的脸顿时一黑,“你丫别太讨人嫌。” 楚序看着他:“别碍眼。” 只是个座位而已,还是一场小比赛,这座位本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教练一边走一边感慨:“青春啊。” 就听见楚序道:“阿南,用酒精湿巾把这儿擦擦,油腻,臭。” 教练黑脸。 我说你这小子别太荒谬! 他只大他们十岁,哪里老? 常年健身,腹肌六块,哪里油? 每天洗澡,注重个人卫生,哪里臭? 江妤抱着楚序的外套,坐在最佳位置看球,视线始终追随着楚序。 他运球,传球,投篮,扣篮,得分后和队友庆祝。 挥洒汗水,运动中的样子格外迷人。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不少人给他送水,楚序从一堆运动饮料中略过,接下了一瓶桃子汁,对着那女生道:“谢了。” 随后拧开了瓶盖,又轻轻的旋回去,走到江妤的旁边递给她。 再自己从教练准备好的矿泉水里拿了一瓶,开始喝。 那送水的女生原本欣喜的眼神变得失落,再变得复杂,即便江妤不扭头都能感受到死亡凝视,杀人目光,打了个冷颤,把水塞回道了楚序的手里:“我不想喝,你喝吧。” “我不爱喝这种甜滋滋的,你怎么今天不喜欢了?”楚序说着,把桃子汁放在了旁边,再给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江妤小口饮了几口,合上盖子,“你刚才那个绝杀投球好帅。” “小爷什么时候不帅?” “都帅,但那一瞬间特别特别帅。” 她夸奖的时候笑吟吟的,眼睛弯弯的,亮亮的。 他心跳加速,移开了视线。 下一瞬,看见入口处缓缓走进的叶湛的身影时,眉头一挑,回头,坐在了江妤的身边。 叶湛的目光在场上搜寻了一圈,找到她的身影。 她正乖巧的坐在楚序的旁边,二人坐的很近,楚序的手心打开,她在他的手心里面不知道写着什么,笑得明媚像个小太阳。 看起来…… 很开心。 中场休息很快就结束了,楚序起身的时候在江妤的小脸上掐了一把,“说点吉利话。” 哪用她说什么吉利话,他的实力本就碾压众人。 可还是想了想,“祝你开心。” “什么烂话?”他嘴上嫌弃,但却因为这话笑开了。 祝你开心,而不是祝你胜利。 输赢都无所谓,他的开心至上。 江妤皱着小鼻子,不满:“就是祝你开心!” “好,祝我开心,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走了。” “走了。” “学人精。” “……哼。” 楚序又笑了。 可爱。 楚序接连进球。 叶湛听着旁边人对楚序的议论声,手指越收越紧。 “楚序好帅啊!”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家世好,长得帅,还运动天赋这么绝的人啊!” “是啊,而且你不觉得他讲话声音特别好听吗?” “因为太帅了,其它各方面都太闪光了,所以在江妤说他声音好听硬拉着他去学校广播站之前,我都没注意到他声音好听。但有一说一,确实好听。” “而且整个人都给人感觉很阳光啊。” “好羡慕江妤,他们是在谈吧?” “不知道,但感觉楚序对江妤的态度确实挺特殊的。不过江妤挺普的啊,普女凭什么?不理解。” “我倒觉得江妤挺好看的,不过也还是觉得她配不上楚序……” 家境好,运动天赋强,声音好听,阳光…… 叶湛垂下目光,又忍不住看向江妤。 她的眼神始终绕在楚序的身上,眼神里是带着光的。 楚序身上的都是他没有的。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人吗? 上课铃声敲响,叶湛匆匆离开。 他没有家教额外补习,只能珍惜老师在课堂上讲的每一分每一秒。 瞥见叶湛的身影消失,楚序才眼神淡淡的收回来。 阿南气喘吁吁:“太猛了,你这半场打鸡血了吧?” “你懂个屁。” 楚序说完,看向江妤。 她的目光就该只停在他的身上。 比赛结束,这一下午的课也只剩下最后一堂了。 江妤和楚序一起回到教室里,她能感受到她一进教室,叶湛就向她看了过来。 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就移开了,此后再也没多看她一眼。 江妤不免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座位上,把楚序的书还回去,看见桌面上已经发了新的教材,正准备写自己的名字,面前就被压了一本新的下来。 楚序道:“给我写名字。” “你自己写。” “你写我名字好看。” “我写谁名字都好看。” “只有写我名字好看。” 楚序说着,把江妤的那本抽到上面来,“这本,写我名字。” “这是我的。” “反正都是新发的。” “那为什么不写你自己拿过来的那本,反正都是新发的。” 楚序把笔打开塞进她手里,“写快点。” “幼稚死了。” 江妤说着,写好楚序的班级和名字,再在楚序拿来的那本上面写好自己的名字,不免咕哝:“你又不写不看,干嘛要我多写这几个字。” “管我用不用,都是我的。” 得,这发言果然很霸总。 “是是是,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江妤应付着说完,把新的教材塞进抽屉里,伸了个懒腰。 叶湛在做题。 但眼神却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教材上。 新教材要额外花钱购买,他面前的是从毕业了的学长手里买回来的二手的。学长虽然没在里面写几个字,教材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可卷起的书角,和划掉的名字,似乎都在彰显着他和他们的差距。 他和江妤,和楚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