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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地抱住手指,舔。 江封悯在自己房间里练功,听丝瓶说舒云慈醒了,她等身上的寒气驱散了才过来。 两人相见,舒云慈有些不自在。 “你该高兴,这说明 你长大了。”江封悯过来的第一个动作,抓起小黑猫,丢。 小黑猫被丢得次数多了,极为敏捷地落地,然后跳上椅子,团成一团,睡觉。 “难怪它要挠你。”舒云慈心疼自家鱼丸。 “前面就是穆南关了,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吧,等你月信过去再出发,你是第一次,谨慎一点比较好。”虽然她也不知道谨慎什么,但是听她娘说,这种时候做病,那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 舒云慈难得点头。实在是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让她有些陌生,她不想在这种时候为难自己。“你也会这样疼吗?” 江封悯摇摇头,“我完全没感觉。” “怎么可能?”舒云慈才不信这话。江封悯天生极寒体质,照理说疼得应该比她厉害才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老天爷开眼,终于肯补偿我一点了。” 舒云慈扁嘴,难得地露出羡慕的眼神。这种情绪江封悯从来没有在舒云慈的脸上看到过,此时看到颇为新鲜。 “你说如果我练一种炎阳内力,会不会解决肚子疼的问题?”这就是舒云慈,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想着可以如何解决。 江封悯觉得为了摆脱痛经而去练一种新的内功,这法子大概只有舒云慈会想出来。只是到底有没有用,也许真的只有练过才知道。 “你是第一次,难过一些是难免的,也许下一次就好了。”江封悯劝她慎重。 舒云慈觉得江封悯说得在理,不过修习炎阳内功的事情她还是记着了。 因为这件事,三人在高远城耽搁了四天。舒云慈不爱动,整天窝在床上。江封悯陪在她身边,话唠的些有的没的,有时候气得舒云慈肚子疼,有时候又逗得舒云慈笑得肚子疼。 四天之后,舒云慈的月信结束,好好洗了个热水澡,顿觉神清气爽。三人启程前往穆南关。 穆南关位于隐国西部山区。这里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唯有此地有个缺口,遂建成穆南关。隐国西面边境只此一关,守住此关,就是守住了隐国的西面门户。 此时边关战事已经打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穆南关通往永丘府的这条官道上都是运送粮草辎重的马车。舒云慈一行人见往来已无行人,担心城中局势复杂,所以打发了车夫,把丝瓶安排到附近的村子里,她们两人进入穆南关,这样就算情况有变,以她们的武功完全可以自保。 丝瓶拉着舒云慈的衣袖抹着眼泪说自己的性命都在主子身上,让主子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她也只有死路一条嘤嘤嘤,被舒云慈一脚踹出去。 小黑猫跳出来要跟着,舒云慈一指丝瓶,“回去!” 小黑猫刚刚落地的爪子一蹬,又跳回了丝瓶怀里。 江封悯惊讶地看着,“它真的能听懂你的话!” 舒云慈瞟了她一眼,“有几个人像你一样会作死的?” 江封悯无辜脸看着小黑猫,我夸你她为啥要鄙视我? 两人来到穆南关东城门外,有守城官兵检查过往行人。见她们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边关在打仗,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江封悯道:“我们去城里投亲。” 官兵一听,也不再说什么,放行。 穆南关原本是隐国西面的往来要道,十分繁华。如今因为打仗,很多百姓都去了外地投亲靠友,城中十分萧条。 两人走了几家客栈才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晚上两人登上城墙,看到关外大片联营,攻城人马数量众多。 第39章 边关冷月夜 “真的有十万?”江封悯问。 “看营帐的数量应该不止十万。”舒云慈往前走了一步, 已经踩到了城墙的边缘, 半只脚都已经悬空了。 江封悯看着她的身形,感觉她总是喜欢在最危险的边缘游走,似乎她永远都不能停留在安全区域, 即便只是一脚之差,她也一定要走在最危险的地方。 “华志国全国兵力大约二十万,如果城外有十万人攻城, 就是全国一半的兵力。华志国地处三国环伺之地,倾全国半数兵力攻我隐国, 如何能保证其他两国不会趁机攻华志国?如果华志国皇帝没有把酒都喝进脑子里的话, 就是和其他两国联手要瓜分隐国了。”她回头看着江封悯,“看来兰国和严国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该有人去麻烦他们一下了。” “你手里有人?”江封悯觉得完全有这个可能。 舒云慈摇摇头。“我还是个小孩子, 手里怎么可能有这两国的人?” 江封悯觉得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舒云慈, 确实, 这毕竟是个小孩子。 就听舒云慈继续道:“人在盛辞手里。盛家四小姐整日里养病, 这病可不是白养的。” 朝堂势力她几乎都交到盛辞手里,盛辞有其父盛丞相的帮助,早就不是个寻常官家小姐了。 此时此刻, 远在京城养病的盛辞突然感觉身上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在对她进行针灸治疗的血蚕道:“怎么了?冷吗?” 盛辞摇摇头。如今是六月的天气,她却还要盖着厚被子才行,这身体弱得厉害。 “公主去了穆南关,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血蚕手捻银针,“四小姐不必担心。公主身边有靖武郡主跟着, 出不了危险的。” 盛辞笑得柔和,“谁担心她出意外了?我担心的是她让别人出意外。”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你不了解公主,她的性子霸道强横,在皇宫里一切随心自然最好,不随心的她多少碍于皇上好歹还会顾忌一些。如今她去了边关,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得了她?” 血蚕张了张嘴,有心说江封悯,想想还是算了,江封悯不陪着舒云慈一起疯就不错了。 “公主志在天下,做事总是有分寸的。”血蚕并不在乎舒云慈如何折腾,她只是不想盛辞多费神想这些事。 盛辞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眉心,“如果边关无战事还好,如今正在打仗,以公主的性子,她不把华志国那十万人马玩残了是不会回来的。到时候……”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 如果舒云慈真要自己解决华志国的十万人马,显然不是通过打仗的方式。华志国背后有人指使这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只是会是哪股势力要借华志国之手对隐国不利呢?盛辞的脑子里已经在盘算手中的兰国和严国棋子了。 华志国连营搭了几里地出去,夜里突然起了一阵风。夜风吹散了暑热,军士们都出来纳凉。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