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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旁,正在逗一只杂色大猫,大猫无动于衷。 校区里有几只猫,这只大猫最傲娇,对谁都不理不睬,一副看破猫生的大佬范。 看到它,顾澹常想起寄养在宠物店里的黄花鱼。 宿舍不准养宠物,顾澹上学时照顾不了它,交给顾母养,顾母连儿子都是放养的,不大现实。 顾澹回到宿舍,继续翻阅,看至第三十九页,他终于找到了武昕森的名字,他激动地咬住手指,在食指的指背上留下牙痕。 县志对于武昕森的记述只有二百余字,写得很简略,篇幅不大,但有些字句顾澹不懂是什么意思,通过查字义,顾澹对整篇记述进行细致地读阅。 根据县志的记载,武昕森祖籍长郡永清县,父亲是名将领,武昕森年少有膂力,在齐王李澹的军中效力。 李澹有贤才并立有战功,但遭到皇帝近臣樊灵的谗言,李澹被皇帝赐死。 武昕森为李澹报仇,在一个叫桐谷的地方,刺杀樊灵。 樊灵贪生怕死,身边总是跟随着一群侍卫,武昕森骑马冲破侍卫的防护,一刀砍下樊灵的脑袋,绝尘而去。 武昕森遭朝廷通缉,从此没了踪迹。 对武昕森的记述,通篇着重就讲武昕森桐谷刺杀樊灵的事,县志的作者称赞他忠勇无双。 桐谷刺杀樊灵,被朝廷通缉这些事,武昕森从没有告诉过顾澹,顾澹第一次知道。 顾澹的指腹在“武昕森”三个字上触摸,影印版的字有深有浅,武昕森三字,前面两字有些模糊,“森”字却正好特别清晰。 球形铜香囊上也有个“森”字錾文,顾澹是穿越回到现代后,才意识到香囊原本就是武昕森的个人物品。 他很多事都没有告诉我,顾澹想。 他不会再有机会告诉我了。 读书的日子很漫长,也很短暂,不知不觉,寒假到了。 顾澹坐在动车上,看着窗外风景,突然听到手机响动,他低头一看,是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问顾澹放假要不要去他那边住,顾澹手支窗,托着腮说不去,假期他另有安排。 父亲发来一个大红包,做为顾澹寒假的零用钱,并让他注意安全,别再到处乱跑。再被人骗到深山老林里去,可就未必能回来了。 顾澹从未说明他失踪这一年去了哪,父亲也只能做着奇怪的猜测。 手速很快地领走红包,顾澹回了一句:“谢谢顾总!” 顾总道:“叫爸。” 抵达老家,顾母开车来接顾澹,把顾澹放家门口就走了,说她店里有事。顾澹习以为常,他独自搬着行李上楼,打扫自己的房间,叫来份外卖吃。 夜深,顾母才和男友回来,脚步声很轻,怕吵醒顾澹,顾澹其实还没睡。 第二日早上,顾澹醒来,见母亲的房门紧闭,知道她没那么早起来,顾澹自己外出吃个早餐,并到宠物店里看黄花鱼。 黄花鱼还是老样子,对别人爱答不理,就是对待天天给它饭吃,提供庭院给它玩耍的宠物店店主也是如此。顾澹一过去,它就举起两只前爪抱顾澹的小腿,还会绕着顾澹喵喵叫,顿时从高冷变成欢脱。 顾澹抱着猫,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家里又空荡无人,也挺好,顾澹跟母亲的男友生份,相处起来难免有些不自在。 午后,顾澹躺靠在飘窗上,对着电脑屏幕认真做作业。 窗外阳光灿烂,薄透的纱帐在风中轻轻飘飘动,凉风拂面,黄花鱼就卧在顾澹脚边,懒懒的,眯着眼。 不知过了多久,顾澹倦乏,停下手头事,伸手撸了撸黄花鱼的猫头。 他将猫儿搂到怀里,望着窗外的楼林和一片天,整座城市看来熟悉又陌生。 在家过完年,顾澹把黄花鱼寄放宠物店,他在房中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返回校园。顾母在旁,看着儿子衣柜里的衣物,忽惊道:“儿子,这件旧大衣怎么还在?” “快扔掉,多脏呀。” 顾母的手刚要伸向袄衣,袄衣就被顾澹拿走,折起,装进正在打包的衣箱,顾澹道:“清洗过的,很干净。” 这是武昕森的袄衣,顾澹自然不舍得扔掉。 顾母知道儿子不爱人碰他的个人物品,也没再说什么,心里还挺心疼儿子,他失踪这一年里,一定遭了不少罪。 顾澹失踪一年后,突然出现在桃溪乡的一家民宿里,他跟民宿老板借的电话,一通电话打回老家。 父母赶往桃溪乡接顾澹时,见他模样憔悴,头发老长,穿着一件款式奇怪的旧袄衣,还带着一只瘦猫。 二老都惊呆了。 简单的学校生活,让顾澹忘却烦恼,不去胡思乱想,功课很多,而他的课业又有些跟不上,天天都在用功学习。 偶尔躺在学校的人工湖畔,在阳光下闭着眼,吹着湖风,听着鸭叫声,颇有点田园味道,他恍惚之际,会忘记身处何地。 一本厚实的书盖住顾澹的脸,躺在树荫下的他似乎睡着了,魏章走到顾澹身边,低头去看书名,他读着书名,说道:“,这么专业,看得懂吗?” 说着,他用鞋尖轻踢顾澹的肩膀,顾澹抬手要打他,他避开,笑着。 “看不大懂。”顾澹把书从脸上拿开,这不都看得快睡着了。 顾澹起身,魏章在他身旁坐下,两人看着湖景,闲聊两句。 湖畔有不少成双的情侣,不过顾澹一般都是独来独往。 天气渐渐炎热,来湖畔林荫乘凉的学子络绎不绝,草地上长满了人,湖面嘎嘎叫的鸭子已经换过一批。 时光流逝,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 暑假,回到老家的顾澹,到宠物店里领走黄花鱼,一人一喵又得团聚。 一个无所事事的黄昏,顾澹带着猫,到家附近的公园遛弯,见到钓鱼场所有几个垂钓的老人家,大草帽,屁股上坐着张小凳子,守着根钓竿一动不动。 顾澹和猫待在一旁,看了许久。 垂钓的乐趣,顾澹不大懂,但第二天,他还是去那里看别人钓鱼。 钓鱼场所的管理人过来问顾澹需不需要渔具,顾澹从他手里租来鱼竿和鱼饵,小板凳等物,找个位置坐下钓鱼。 顾澹甩开鱼竿,无声地等候像似永远不会上钩的鱼,他的心很静,眼前是平坦的水面,脑中万般思绪休止。 午后,钓鱼场所里只有寥寥几人,顾澹正在收线,这时他接到魏章打来的电话。魏章说他和几个同学要下乡写生,原先有报名者退出了,空出个名额,他问顾澹去不去? 顾澹匆忙收起鱼线,搁下鱼竿,问魏章他们要去哪里?魏章报了个地名。 顾澹想也没想,说:“算我一个,什么时候出发?” “这么干脆?去乡下住十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