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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的眼睛和脸…… 原来,罗宇生在一个星期前接到媳妇的电话,她说女儿可能会因为小姨遭到反噬,让他注意些。 孩子的安全第一,他便每天悄悄地跟在她身边预防万一。 之前一直平安无事,时间过得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想起当兵那会儿,别说埋伏几天,为了逮住目标哪怕埋伏一个月都要坚持。 何况他现在要保护的是亲闺女。 “身手不错。”他欣慰一笑,夸着孩子说。 刚才那一幕他尽收眼底,也存了暗中观察的心思。哈哈,不愧是他的女儿,有她老子的敏锐触觉与出色的反应能力。 “爸……” 罗青羽却很伤心,捧着老爸扎着尖竹签的手臂,泪眼朦胧。这就是救小姨的反噬吗?命运安排的这出连环追命计,果然防不胜防。 如果老爸不在,估计她已经歇菜了。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走,陪爸去医院……” 他原本能避开的,但见这场祸事如此执着地要女儿见血,索性自己受了,以免连累旁人,更怕孩子有个万一。 果然,他警惕地瞅瞅四周,除了一片慌乱,再无其他的意外事件苗头 尽管如此,他仍旧带着女儿匆匆离开这个事故现场,直奔医院…… 而在学校门口,警察和救护车来了,经查,由小货车造成的损失颇重。它撞翻两间商铺摆在路口的小摊,导致五个人受伤。其中三名是小学生,两名路人。 小货车司机既冤枉,也不冤枉。为嘛这么说? 一,因为他疲劳驾驶;二,商铺为了扩大经营,把摊子摆得过于靠近公路。 把七八米宽的公路,硬生生缩减成四米左右宽,能不出事吗?平日里,车辆从这段路经过都要慢吞吞的,唯恐碰到路人或者小摊。 那时候,很多部门懒政,能不管事尽量不管,偶尔在年底来一次突击检查。 司机对这条路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开,原本只是打个盹,车子平平稳稳地开着。冷不丁从路边窜出两个嬉闹的幼童把他吓了一跳,连忙转了方向盘。 因此造成一场灾难。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商铺损失惨重,那便是罗青羽买冰棒那间。他们家的阳台垮了,老板娘既庆幸又伤心至极。 庆幸刚才坐在门口的小学生和自己跑得快,没伤着;伤心的是,房子的阳台塌了。她哭得涕泪横流,丈夫得知消息已经带着人赶过来。 “……这些墙脆成这样,八成是豆腐渣工程!哥,你被你那位同学骗了!幸亏没人受伤,否则你得赔个倾家荡产!” 既要赔偿,自己房子又成了危楼,生意肯定做不下去,跟倾家荡产有什么区别? “靠尼玛的,走,抄家伙找人算帐去!” 一场意外,哭声,骂声,还有看热闹的嘀咕声响成一片,吵吵嚷嚷的…… 在医院,罗青羽和大哥罗天佑守在老爸的身边,看一名老护士帮老爸清理和包扎伤口。 是她通知大哥来的,老爸的吩咐。 不知道这场灾难是否因她而起,更不知道受伤受损失的人是否受她连累,又或者,这里本来就有一场祸事?前世的她这时候还没上学,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她不会愧疚地以为自己该对这场祸事负责。 她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顶多连累身边的亲人受伤而已,比如现在—— “爸,不疼吗?”她忍不住问。 在消毒时,那伤口直冒泡仿佛嗞嗞嗞的响,想象力丰富的兄妹俩看得头皮发麻。老爸疼不疼不知道,他俩紧张兮兮倒疼得呲牙咧嘴,五官扭曲。 把老护士逗得直乐呵,说:“你爸没喊疼,你俩倒疼起来了。小罗,你家俩孩子将来一定很孝顺。” 罗宇生呵呵一笑,“我可用不着他们孝顺,别给我闯祸就行。” “那倒是,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父母就知足了。”老护士颇有感触,可见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好了,可以走了,除非阿宁在家,不然你过两天记得来换药。” 那竹签是被人吃过烤番薯、烤rou串的,不卫生,还给他打了破伤风针。 “好,谢谢了。” 罗宇生连忙向她道谢,钱已交了,儿子去交的。 儿子很聪明,却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不太相信玄幻之类的事。自从出了西江事件,他觉得有必要让儿子亲眼见证meimei眼睛的威力,好在将来有个警惕。 那三支竹签扎得很深,足有成年女性的三个指节那么长,其中两支扎中骨头才浅些。 他皮粗rou厚无所谓,倘若今天扎中女儿的面门,后果不堪设想。 他希望儿子引以为鉴,别把meimei的眼睛视作等闲。有些祸事,往往发生在人们的疏忽大意间。 第65章 在青台市区,谷宁和家里通过电话之后,神色憔悴地从阳台返回屋里。 这里是出租屋,她给妹子租的。 屋里,脸色苍白的谷婉婷病恹恹地歪在床边听着MP3,听见二姐进来的动静才睁开双眼。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得问: “姐,怎么了?出事了?” “今天青青差点没了……”谷宁淡淡地说,“多亏她爸一直跟着。” 谷婉婷五官微僵,呆了一阵,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就当她偿还你这三年的看护之恩。”面对亲妹,谷宁冷静地说出扎心的话,“你不小了,以后凡事要懂得自己衡量利弊,我不管了。” 这次铤而走险救她一次,下次未必有这种运气,因为罗宇生会渐渐老去,不可能一辈子充当女儿的英雄。 为嘛她肯舍女救妹?因为那天谷婉婷跌坐在走廊,裤子见红了。 丁老爷子见状,告诉谷宁一个法子。 死劫是一定要死人的,若要谷婉婷生,她身边的近亲必定有人遭殃。利用婴孩的性命有损阴德,他不建议谷家姐妹这么做,只让她们自己选择。 谷宁可不怕这个,要么妹子死,要么自己那六岁的女儿死,要么是妹子未成形的孩子死。命是妹子的,是死是活看她的意思,反正不能牺牲自己女儿。 之前,谷婉婷一向对外甥女的话半信半疑,在深市打工的时候,进厂不到两个月就有一位姓徐的追她,被她当众拒绝,并声明今生绝不与姓徐的交往。 那一刻,像所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样,她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能够作主。直到遇上那人,她惊惧交加却又心存侥幸,认为可以争取一下。 万一成功了呢?是吧? 结果,一切希望被丁老爷子的一番话打破。一个人说她死,可能是开玩笑;两个人说她死,那就不好玩了。 那天的一摔见了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