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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吧啦吧啦,开始日常的一通通埋怨,全是围绕各家儿女品性的话题。 “哎,咱们远修年龄不小了,该成家了。你找个时间催催他,别让他一头掉进罗家挖的坑里。” “啧,他成年了,会有分寸的,你别老是把他当成小孩子。” “哼,你们男人只要碰到漂亮的女孩哪个不成傻子?小孩子都比他强!”温母没好气道,拎着衣服出去了。 望着她气哼哼的背影,温父摇摇头,径自去了书房…… 至于温远修,当晚到达青台市找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按照罗青羽留的地址坐计程车到达大谷庄。 下了车,他环顾四周,眼前一望无际的麦浪使人惊叹。 温暖的晨曦,四周山峦起伏,宁静的小山村,肩挑农具,散落在田野各处的农人;悠闲的老人赶着大水牛慢悠悠地从田埂走过,好奇地瞅他几眼。 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画里淡淡的水墨青山,浪漫旖旎的风光,一一呈现眼前。 “嘿!远修!这边这边……” 闻声,他转身望去,但见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清丽姑娘正笑逐颜开,一手控制摩托车,一手向他挥着,突突突地从路的尽头向他驶过来。 她迎着晨光,秀丽的倩影在麦田间飞掠…… 第150章 时光如梭,一眨眼,大半年过去了。 十几年前的大谷庄,地广人稀,站在村口的乡间小道放眼望去,一小片朴实无华的泥坯屋映入眼帘。 留守人口多,老人或稍年轻些的农妇们每天早出晚归,打理自家几亩地里的农作物维持生计;儿童们则无忧无虑的,即使要帮家里割猪草,上山拾柴火。 机灵些的孩子会趁机弄点山货去镇上卖,赚点零花钱买糖吃,或者买花戴。村里平时特别安静,除了鸡鸣犬吠,偶尔听见小孩子不听话挨揍的哭喊声。 真正热闹的时分,唯春节的前后,家家户户的年轻人回来了。一片喜悦的欢笑声,鞭炮声,小孩穿着陌生的父母买的新衣服到处串门显摆嬉闹。 春节过后,村里村口充斥着小孩子的尖声哭嚎,死死拉着好不容易熟悉的父母的衣角不让走。 不过,这种场景都过去了。 十几年后的大谷庄,七月,遍野金黄,风起时,村里的空气弥漫着nongnong的麦浪香,和水稻香。 麦田,是村人致富的起源,昔日朴实无华的土坯房彻底从村里消失了。 年轻人们纷纷归来,帮家里种麦子,只要质量好,种多少卖多少。不管阴天雨天,只要种得出来,收购的价格只会一年比一年高。 家家户户盖起几层高楼,围个小院子养些家禽,种些果树给孩子们添些童趣。 水稻去壳简单处理后就成了糙米,精磨就成了白米,煮成米饭贼香。外边的香米大家偶尔买来尝个新鲜,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家种的米最香。 吃惯村里的食物,外界的谷面米粮对大家的吸引力不大。可耕地全部种了麦草,再无空地,大家只好在南北方向重新开垦荒田、荒山种植水稻和蔬果瓜菜。 都是一些无主的山地和山头,属于村集体的,分配到户耕种。一旦丢空立即收回,给其他农户种东西。 大谷庄是当地最大的种植村,附近的其他村子陆续被征收。有的人家只被征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改成农家乐,同样是一条致富之路。 只要能够提高民众的经济收入,在合乎情理法规的基础下,政府部门一般会给予支持。 这不,近几年,留守现象在本地几乎彻底消失,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年轻一辈的初高中生或者大学的毕业生们,纷纷返回村里看看能干些什么赚钱。 不用离井别乡,不必看人脸色,呼吸着山野乡村独有的清新空气,比在外边打工好多了。 “还有大学生啊?” 田埂上,一名衣着轻闲的年轻女子好笑道,矜持地拎起长裙的裙摆轻轻一跳,跃过田边的水渠。 “有,药姑的女儿青青就是大学生,帝都毕业的本科生,长得特别漂亮有气质,照样回来长住。”走在前头的女生笑道,“小心点,昨晚刚下过雨,路滑,别摔了。” 这位女生是大谷庄的村民,叫谷妮,自取的,原名叫谷大妮。因为她在家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两位弟弟。 19岁高中毕业出去打工,在深市,经熟人介绍在一家进出口代理公司做前台。如今24岁,本来收入尚可,甚至比个别大学生的收入更高。 很多大学生眼高手低,经常跳槽,瞧不起她的学历,但收入不如她高的大把。 久而久之,害得她反而看不起那些无业的大学生。直到回村之后,她无意间见过药姑家的闺女,诶玛,令人惊艳啊! “药姑?谁呀?我见过吗?” “你才来几天,没见过,她们住在山里,很少出来。” 那座山叫枯木岭,如今叫药姑山。 为嘛这样叫?说来话长,村里的青年男女不是回来了吗?除了赚钱,其余时间要么到处闲逛玩一些基本娱乐,比如打牌打麻将之类的,最重要的还是造人。 这些年,村里的新生儿倍增,但凡有些身热头痛立马上山找药姑帮忙。 药姑,原本是大谷庄的女儿,叫谷宁。她远嫁,却回村里继承自家的山头,就是那枯木岭。 原本大家对她的所为十分排斥,后见她略懂医术,通晓草药妙用;她的丈夫平时不声不响的,主意挺多,是他让大家种植麦草赚钱脱贫。 如此人家,怎能排斥?别村请都请不来。 以前,有小儿长期夜啼的人家,多半到隔壁村找神婆治理。如今不用了,直接上山找药姑帮忙,一剂药搞定。 村里很多小孩吃过她给的草药汤,如今身体壮实,健健康康的,家长们对她十分感激,教孩子们见了她要喊姑。 但小孩们讨厌吃药,知道是她给自己弄的苦药,每次见她都要躲起来,嘴里念着: “药苦,不吃……” 久而久之,家长们索性跟着小孩们喊她药姑。有老人觉得,枯木岭叫了几十年,枯木早已逢春唤发生机,再叫枯木岭甚是不妥,改叫药姑山比较恰当。 这不,药姑山这个名字在年轻一辈中叫开了。 “现在她随男人回老家去了,剩下她女儿住在山里。”谷妮说,“她女儿不懂药草药理,所以叮嘱村长让大家别再上山挖草药或者找她问药,怕吃坏人。” 不过,前任药姑教村民们在各自的院子里种一些常见的草药。比如轻微的发烧感冒,喉咙疼痛,跌打损伤等小病小伤皆可服用。 大病就算找她也没用,更别说找她闺女了。 “虽然她闺女不懂药,大家依旧喊她药姑。”算是对前药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