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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忙颤巍巍地伸接过药丸一下子全抛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嚼,一边苦着脸。 “这什么药?酸甜苦辣的,好难吃……” “良药苦口,难吃才是正常的。”郑澄笑言。 “对呀,爸,来,喝水清清口。”尽管半信半疑,郑大姐依然倒了一杯温开水给父亲,一边问小弟,“阿澄,这几包药花了多少钱?” “不要钱。” 郑母在旁听到了,备感惊讶,“不收钱?为什么?”天下果真有免费的午餐? “我听村民说,那位药姑原本在医院工作,了解药理医理。可能手里有什么祖传秘方,所以全家住在山里种了好多草药。你们不知道,那院子可大了……” 吧啦吧啦,想方设法地说些新鲜事让大家安心,顺便分散父亲对自身病情的注意力。 郑父吃过药,勉强靠在床边听儿子说说神医家的二三事。那几颗药丸味道浓重,很难吃,可喝了一小口温开水之后,口腔里的怪味渐渐汇成一股甜味渗入体内。 渐渐地,胸口好像顺畅了许多,不再那么闷重;水重水重的腹部好像……呃,更涨了,老人扬手冲儿子招了招。 “快,扶我起来……”有点尿急,要上厕所。 郑澄不敢迟疑,赶紧扶着老人进厕所。看着爷俩的背影,娘俩的开心神情瞬间变回忧心忡忡,方才的轻松是装出来的,怕影响老爷子的情绪加重病情。 郑大姐低声安慰老妈,没办法,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在医院的时候,她们也听到很多关于用土方治好癌症的例子。 如今药找回来了,也吃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不等爷俩从厕所出来,郑大姐的手机响了,是她丈夫打来的。他今天下班去医院探望老丈人,结果才知道他已经出院。 “胡闹!你们怎么能相信土方呢?!知道这些年被土方害死的人有多少吗?我看你们是嫌老爷子活得太自在了!赶紧阻止郑澄!我马上过去!” 郑大姐一听,大感头痛。 第208章 她老公陶海昌是事业单位的领导,说话老是一套一套的。认死理,平时和小舅子郑澄互相看不顺眼。 前者嫌后者擅于投机取巧,不踏实;后者嫌前者爱说教,不胜烦扰。 郑大姐常常夹在丈夫与兄弟的矛盾之间,左右为难。 平时小打小闹无伤大雅,问题是,陶海昌的亲妹在药监局工作,职位还不小…… 约莫一个小时后,郑家的客厅气氛凝重,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目光冷淡地盯着小舅子郑澄,不怒而威。 本想阻止小舅子的愚蠢行为,谁知老丈人的药已服下。 “海昌,这事不怪阿澄,爸是被判了死刑的人,”郑大姐压着嗓子,试图缓解气氛,“但凡有一丝希望,谁肯放弃?” 有句话她只敢在心里头说,看到父亲痛苦挣扎,她曾经想过不如早走早解脱…… “你怎么判断这是希望而不是绝望?”陶海昌瞪妻子一眼,斜睨小舅子,“小朋友都知道药不能乱吃,你堂堂知名企业的高管竟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丢不丢人? 而且我问你,如果爸吃了这药病情加重你怎么办?能把药吐出来?” 他的这番话使客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挂在墙上的老古董时钟在滴答滴答响。 郑大姐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坐在自家男人的身边。郑澄不辩解不怼人,双手捂着脸,头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陶海昌见他这模样,憋了满肚子的气像被针刺了一下,噗地没了。骂人有什么用?老爷子已经吃了药,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病人送回医院,方便及时抢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赶紧把……”陶海昌刚要提议把老人送回医院,老爷子的房门就开了。 只见郑母有些高兴地从里边出来,冲客厅的三人嘘了声,“说话小声点,睡着了,别吵他。” “睡,睡着了?”郑大姐不敢相信地起身。 自从查出病情,老爷子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一开始还能正常作息。最近半个月,别说病患了,全家人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因为病人睡不着,肚子涨,老想上厕所却无力翻身起不来床,要人扶。虽说老人病到现在骨瘦如柴,每次起床都要两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才扶得起来。 多亏郑澄请了几天假,不然两个女人非累瘫不可。请保姆?人家一听到要照顾肝癌病人便摇头摆手,给再多的钱也不肯来。 郑澄已经找人帮忙请一名力气大的护工,等自己回去上班时接替他的位置,以免累坏母亲和大姐。 听到老人能入睡,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轻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尤其是陶海昌,担心丈母娘看错了,万一老爷子是……不管怎样,先看清楚再说。 推开门,不必走近细看便知道老人的确睡着了,瞧那鼻鼾声,打得震天的响。 “……” 下一刻,大家坐在客厅里继续沉默。 好半晌,郑澄终于开口:“给药的人说了,这药治不了病,只能减轻爸的痛苦……”让他舒服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之前他也是半信半疑,如今信了几分。 一听治不好,郑母的眼泪止不住了,哽咽着问:“是钱不够吗?我可以卖房……”服了药之后,老头子的精神与身体上的折磨似乎有所减轻,怎么会治不好病? “不是钱的问题。”郑澄半搂着母亲的肩膀,“妈,研制新药不容易,能让爸轻松几日就不错了。” 不用手术,不用受苦,这是钱买不到的。 “是啊,妈,这药能让爸少受苦是好事。别的,咱不贪心,或许爸吃着吃着病就好了。”郑大姐以乐观的态度宽慰母亲,生怕她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妈,”陶海昌也跟着劝,“您累这么多天了先回房歇歇,爸这里有我们年轻人看着就行。” “对,妈,爸有我们呢。您抓紧时间睡觉,等一下换我休息。”说着,郑大姐半强迫地扶老妈返回屋里。 等老人的房门掩上,陶海昌重新盯着小舅子,“郑澄,把那药给我。” 郑澄怔了下,旋即警惕:“干嘛?” “拿去检测!看看里边是什么成分!”陶海昌没好气道,“有些人为了赚钱,不惜丧心病狂拿有害物质制药害人。趁爸吃得不多,咱及早发现及时治疗。” “不行!这药只有几颗,万一……” “万一它是好药,我陶海昌领着全家跪在神医门口帮你把药求回来!” 如果让他猜中里边掺了罂粟什么的,保证那什么“神医”过不了今年,绝不让他/她有机会贻害一方。 …… 年三十的前一天,长辈们大概在外边玩疯了,乐不思蜀,大雪封山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