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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喜客栈的人当然同意,一个安抚好友,一个和男游客撑船返回。他们不是不讲义气,对手是个美女,是自己兄弟嘴贱挑衅在先,况且她打的是水不是人。 关键是,这里是大谷庄,不是陈家村。势单力薄,识趣点,等回去再说。 “你等着,我一定告你!”伤透自尊的某人仍在叫嚣。 罗青羽若无其事地掏掏耳朵,很仁慈地忽略这股手下败将发出的噪音。她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毕竟在谷展鹏的地头,真把人气出毛病他会惹官司。 吴云霞坐在船尾听了,不时偷笑两下,拿起木桨配合谷展鹏用力划船。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那竹篙本身有点重,一位女生竟然单手提起,还打出那么大一片浪花,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人啊,还是要多出去走一走逛一逛,长长见识。免得养成盲目自大的习惯被当众打脸,超难堪。 第258章 上了岸,谷展鹏安排罗青羽坐鱼塘屋一名员工的摩托车先行离开,他要留下来收拾善后。 他和五喜客栈有合作关系,既然自己人不吃亏,还出了一口恶气,他再冷脸以对就过分了,开门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 “怎样?他没事吧?”他好笑地看着陈家杰浑身湿淋淋地从眼前走过,问客栈那位广城来的老板。 “外表没事。”广城老板在胸前做了一个手势,露出一个大家懂的表情,“阿青什么来头?力气挺大的。” “她爹当过兵,她哥是警察,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孩能不懂些功夫?”对方愿意维持和平发展,谷展鹏当然顺杆爬,“不好意思,她脾气不错的,关键是……” 指指陈家杰气呼呼的背影,意思不言而喻。 “她受不了那个气。”谁不是家里的小皇帝小公主?岂能没些脾气? “唉,明白,其实我这兄弟人品不错,坏就坏在心直口快,行事冲动……” 陈功的单相思从那姑娘大三回乡的时候开始,一眼误终身,至今不敢踏出第一步。一群兄弟在无意之中发现他的心意,便极力怂恿他勇敢地展开追求。 陈家杰是最年轻一位,比陈功小几个月,脾气比较急躁。他最讨厌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女孩,阿青身上便有那股傲气。 陈功一味讨好她,她却不理不睬,不给任何回应。 就如那天在小超市买蜡烛,陈功说了他买单。她倒好,不声不响,自己买了单直接走人,别说打一声招呼,连正眼都不瞄他一眼。 作为兄弟,就在门口看完全过程,替陈功感到憋屈。 年轻人意气用事,他只看到自己兄弟单恋的苦,全然不顾女方的感受,才闹出今天这场闹剧。 “看在大家合作一场的份上,兄弟我劝你们一句,让陈功不要执着。”谷展鹏真诚地说,“她的生活环境跟咱们不一样,我跟她熟,从来不敢动那种念头。” 除了顾一帆,他是唯一出现在她朋友圈里的本地男。她的朋友圈全部是帅哥美女,多才多艺,并且多数在业内各有名气,包括她自己在内。 这种人,只可远观,不可妄想。 “差别太大了。”谷展鹏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 白天鹅就是白天鹅,即使落在山里休养生息,它的伴侣也必定是白天鹅。跟丑小鸭永远是两个世界的物种,永远扯不到一块。 有些事,不仅女人要认清现实,男人也一样。 及早回头,或许大家还能继续做好邻居和好朋友,不至于反目成仇,像今天这样。 广城老板心有戚戚,本想说两句推心置腹的话,谷展鹏的手机响了,是鸡场那边打来的。 “什么?!差点淹……行,我马上过去。” 不知出了什么事,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谷展鹏匆忙离开了。 广城老板也随大家伙回到客栈,在陈家杰的房间把谷展鹏的话如实说一遍。 “屁的白天鹅,”陈家杰今天颜面尽失,一身戾气,“我告诉你们,她是普通人眼里的白天鹅,在权贵眼里那就是一条……” “陈家杰!你有完没完?胡说八道什么呀?”陈功一声怒喝,“找抽是不是?” 本来,兄弟为了自己不惜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他既感激又沮丧。沮丧好友帮倒忙,但不好说出口。可他长年在网上混,焉能不知哥们要说的话有多难听? 感激归感激,撇开任何关系不提,他在背后这么说一名女生实在太过分了。 “呵,我找抽?特么的要不是为了你我今天用得着受这份闲气?你这大情圣不为我出头就算了,还跟我急?”陈家杰的脾气彻底爆发,指着另外两名哥们, “还有你们两个,我被打下水,你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亏我把你们当哥们,你们却一直把我当小丑是吧?” “不是这样的,阿杰,你先冷静一下行吗?”众人试图安抚。 “我很冷静!事实摆在眼前还用解释吗?好,一切都怪我,怪我狗捉耗子多管闲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他愤怒地甩门而出,一阵摩托车响后,他眨眼没了踪影。 “喂,阿杰……” 两位伙伴和广城老板的媳妇站在门口瞧了瞧,又看看屋里脸色铁青的陈功,各自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长叹。 红颜祸水,名不虚传,几年同窗的深情厚谊,被她一竹篙打散了,唉…… 今天真是热闹,罗青羽开着自己的电动小三轮往家里赶,即将回到枯木岭时,远远看见铁围栏的路两旁坐着好几个人。 有大谷庄的,也有陈家村的,还有几位陌生人。 “啊,回来了,回来了。”那些人也看见她了,纷纷高兴地看着她骑车走近。 距离近了,罗青羽率先开口,“咋了?问药免谈,我家没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的来意十分明显。 “阿青,人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好歹问一下什么事吧?”陈家村的一位大婶笑着责备她不懂礼数。 “不用问,作媒的请回,我找男朋友的条件你们高攀不上。”罗青羽脸不红气不喘,“想拿药的请回,我的专业是舞蹈,跟医术不沾边;我妈是护士,你们找她开药等于喊杀猪佬拿手术刀。 那是犯法的,你们敢,我们家可不敢。谁说没问题的报上名来,咱们到警察局说说清楚。” 她今天的火气有点大,处事风格雷厉风行,把几位本村的、陈家村的村民吓得不敢吭声,权当自己是吃瓜群众。 “可,可我听说你们有治肝癌的药……”一位面生的老人嗫嚅道。 “谁告诉你的?”罗青羽语气平淡。 “这我们不能说,你就说有没有吧。”老人身边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倒是硬气。 “你们先告诉我,是谁说我有治肝癌的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