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旅行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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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玺旅游去的是西藏。 这是我第二次来西藏。第一次是叶骋予带我来登山,也是冬季,风雪交加、天寒地冻。出发前他带我做了很长时间的体能训练和心理准备,等到真的在荒芜白地上看见或坐或立的尸体,我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不用害怕,不是才死的。”他开玩笑哄我。我转头看,知道他骗人,因为那人穿戴齐整、在冰雪里安详睡去,脚上穿着那年才新出的登山鞋,和我脚上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我和这个地方这么有缘分,转眼又来了。 我们在居民区找了家民宿,是对恩爱夫妻开的。男人是本地人,女人从北京嫁来、以前是乐队歌手。楼上栈房,楼下餐厅,卖些青稞自制成的面包、甜点。 周玺本来担心这里人多嘈杂、影响我休息,想换酒店,但看我饶有兴趣,而且现在淡季、来往游客不多,我们就多住了几天。 我状态不好懒得多走动,于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随他牵着我、逛逛附近的庙宇,晚上看原住民融冰泡茶、听活佛鸣唱道歌。 或许是冬景壮阔,或许是人群朴实热情的生活态度感染了我,我渐渐从哀恸中解封出来。 离开民宿时,我慢吞吞地下楼,周玺正和老板闲聊。他脚边放着行李箱,见我来了,站起来牵我。 我们与那对夫妻告了别,走出店门,他把行李搬进出租车。 “你们聊什么呢?” “你不是想给mama买礼物?我问问附近有没有不错的店。” 我们换了家温泉酒店,远眺能看见雪山皑皑。 把行李放置好后,他领我散步,半路上拐进一家珠宝店。店面很阔气,玻璃柜里摆着不少奖牌证书。店家是位老太太,慈眉善目、气质不菲。 “来旅游的?”老太太笑眯眯地打招呼。 我笑着点点头,“想给mama买礼物。”我绕着柜台细细看,戒指、项链,镶嵌了不同颜色的宝石,设计也都挺巧妙。我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一个铂金镯子上。 她见我盯着它不动,拿起镯子递给我,“你眼光很好,这个手镯很特别,上面的宝石是我去缅甸取的,做好后还请大师开过光。”手镯设计很简约,弯弧流畅,只在开口处点缀了蓝石。宝珠虽小,却透亮均匀。镯子内侧还刻了一圈精密的藏文。 “这圈字是什么意思?” “是心经。”她笑着解答。 我mama肯定喜欢。我点点头,“就要它了。” 老太太接回镯子,准备去包装。周玺站在我身侧,指了指什么,“请把这两枚戒指给我看看。” 是两枚素戒,闪着灼灼金光。 他戴上试了试,又引我伸手戴上,大小竟然正好。他取下对戒,递给店主,“这对也包起来吧。”然后走去柜台刷卡。 我对戒指不太感冒,不过他付钱他做主,就随他去了。 走出店门,天已近黄昏,寒气袭人,街上游客不多。 “你干嘛买戒指?”我突然发问,语气带着防备。 他牵着我的手微微动了动,笑起来,“随便看看,随便买买。”又道,“不是给你的。” 骗谁,当我三岁小儿?我像个刺猬、浑身的毛发炸起来,“不是给我的,让我试干嘛?” 他又笑,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们正斗嘴,突然,一阵力道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将我狠狠推在周玺身上。 “抢劫!!“我大声喊起来。 那人抓了我手里的手镯袋子、飞一般往前跑,周玺反应快,立刻跟上去。 我跑步还算强项,也赶紧跟上去,边大喊吸引路人注意,想引人帮忙。 周玺看着斯文,没想到身姿矫健,渐渐拉近差距,转眼捉住了那人、与之纠缠在一起。那小偷个子不高、干瘦黝黑,穿了件破皮夹克,拼死护住袋子,与周玺搏斗,一时难分胜负。 我冲进边上喝酒谈笑的人群中,有几个热心的壮汉赶紧跟着我前去帮忙。我们到时,周玺已经将小偷按在地上,脚边躺着把手刀,刀刃上沾了血。 “帕卓,怎么又是你!“我身边的男人看清抢劫人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看来是熟人,而且是惯犯了。 “交给我们吧。“那些汉子冲我们道,压着挣扎着的帕卓走了。不知人会被压去何处,但东西要回来了,我们也管不了。 周玺手臂被划伤了、看着挺严重。一位好心的大叔送我们去了医院,“赤脚医生治疗周期长,你们来旅游的,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又向我们自顾自地介绍起来,”我们这些年日子也逐渐好过了,到处都通了路,医院、学校也齐全了。“言语中都是对家乡的自豪。 我们冲大叔道了谢,我帮周玺按着伤口、扶着他走进医院。临近下班时间,院内人不多。 医生看了伤口后帮他消毒、包扎。他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是皮rou伤、没伤到关节和筋骨,我稍稍放心了些。 “你胆子也真大,他有刀你都硬来?“我们走出治疗室,我还心有余悸。 他皱着眉头,大概是伤口疼,“他功夫一般,我能解决。“顿了顿,”而且那是你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我拿他没辙,叹了口气,顿了几秒、突然揣摩起他评价的功夫一般,斜眼看着他,“人家功夫一般?你怎么看出来的?“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怎么,你很有经验?练过什么,老实告诉我。“ 他摸着手臂,老老实实道,“也没什么,就是从小跟着师傅学跆拳道,拿了一些奖。“ 我已经摸清他是个会隐藏本事的,拿了一些奖,说不定是些惊天大奖。但眼前的关键不是这个,“也就是说,那天在天台,你都是装的?!“我怒气冲天、连连逼问,”那红毛小子打你,你干嘛不还手?“ “我......我准备还的。如果他敢碰你的话。“他忽闪着眼睛,满脸无辜。 这是重点吗?我气得冒烟,抱胸站着,“说吧,你处心积虑勾引我,什么目的?” 他突然委屈起来,扇着长睫毛,“我确实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垂下眼,“但是我......我没有目的,就是喜欢你。” 又来了,他又红着眼眶、一副马上要哭的表情,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熄火。 算了。念在他帮我取回了东西,又受着伤,我不和他计较,于是拉起他继续往回走。 突然,医院门口冲进来一群穿着橘色防风外罩的人,最前面的背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背上那人垂头歪着、似乎已经没了鼻息。 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时停住脚步,有些不安。 他们冲进急诊室,房间容不下这么多人,后面的人背着行李站在外面、焦急地张望,我才看清他们的衣服上印着国旗和相同的字样。 “应该是科考队。”周玺也看着他们,轻声道。 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挤进急诊室,几位科考人员站在我们身边。 “发生什么了?”我小声问离我最近的一位人员。 他看着年纪不大,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看了看我和周玺,又叹了口气,“我们的同事不小心掉进了冰裂隙,我们动作太慢了。”突然有些呜咽,“他是我们很喜欢的前辈,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我也跟着有些揪心。有两三位护士从急诊室走出来,边摇头叹气。 “走吧。”周玺拉着我,将我带出了医院。 周玺受着伤,接下来几天我们除了去医院换药,基本只在酒店休息。 这家酒店的温泉很有名,地热加温、泉水由岩中渗出,可以看到远处的雪景。 我们的房间有私人温泉池,我穿着泳衣昏昏欲睡地泡着。 周玺拿着什么走过来,他手上的伤好得很快,但还没拆线,不能碰水。他就坐在池子的石阶上陪我,身上披着浴巾。 我靠近他、想看他拿了什么,原来是那对戒指。 他打开盒子,戴上他那枚,喜滋滋地端详半天。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没想到等了半天,他合上盖子,将另一枚戒指关在了盒子里,放在一边。 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cao作。难道......真的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