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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能看出,这主人倒是个不失雅趣之人。沈深看得细致,他想到前世一些历史上知名人士的画作,喜将落款藏于提词或山水之间。沈深连续翻了好几幅画卷,都没有题词,也不见落款。 只剩下最后一幅了。 沈深吸口气,展开最后一幅画儿,愣住了。 第52章 第 52 章 画卷里头,不是花鸟鱼虫,不是走卒小贩。上头所画的,是一个身披银色战甲,手持红缨枪,跨下骑着战马、威风赫赫的将军。这是一堆画儿里头出现的唯一一副人物画儿。画工很是精致,下了大功夫,细微处,就连将军铠甲之上的密密的鳞片也清晰可数,栩栩如生。不懂画作的粗人,都能从画纸上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勃勃英气。莫名的,有些眼熟。沈深看了一眼白毅,又转头看了下画儿,这气质,还颇为相似。白毅倒是不以为然,使用红缨枪的将军,数量不少,他的年代,就不止他一人。红缨枪和银色铠甲,甚至在战争频发的年代颇受热血少年郎的欢迎。 何况,这幅画的主人公,没有画脸。 其他的卷幅都在阴暗的洞xue内放置久了,或多或少有发潮损坏,这画卷是所有画卷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一幅,色泽鲜亮依旧。沈深却细心的发现,画卷边缘纸张起毛粗糙,是被人时常摸索把玩所致,此人当是十分珍惜这画儿的,爱极了,也只是抚摸着画卷的边缘,没有去触碰画中人。画卷中心刻画人物的位置纸张相对更细腻,且人手指上的油脂会腐蚀颜料,想必,正是有主人的爱护。这画儿,才得以如此完好的保存下来。 画中依旧没有落款,几人也一时无法清楚画中人的身份。 “这画儿,颜料和纸张,颇为特殊。”白滇临察觉到,地下常年阴冷潮湿,其他的画卷皆有损,不是颜料掉色,就是纸张潮湿坏了整幅画。几人面面相觑,白滇临和白三白四同时把望向了场中唯一可以说对书画等事物有所研究的白穹。 白穹在踏进房间内便收拾好了情绪,被勾起往事的悲伤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此时被一众人目光注视着,他矜持地咳嗽一声:“老夫平日里是喜欢收集些字画,罢了,让我来看看吧。”众人给他让出空位,白穹有几把刷子,他靠近了画轻嗅颜料,又在烛光下举起画作端详。 转机出现在他举起画儿的瞬间,画的纸张在烛光下有些透光,“驼峰村”三字透过烛火,在卷幅的右下角出现,下头还有一行小字,大烨两百九十一年产,是纸张生产的时间和批次。等白穹放下画又消失不见了。 “驼峰村啊。”白穹恍然大悟。 “那是什么地方?” 白穹确实比在场的其他人要了解,他道:“驼峰村是个专门制作画纸和颜料的村子,大都是凡人,整个村子以此为生,世世代代传承几百年了,他们所出的画纸颜料质量上乘,价格也不便宜,不过,很受文人雅士追捧。他们制作的纸,会在右下角留下暗纹,透光才会显现。” “不过听说,一百多年前,驼峰村遭受了一场劫难。”白穹抱手,徐徐讲述,“有人嫉妒他们制作颜料和画纸所获的不菲收入,明面打压不成功后动了歪心思,驼峰村在那次袭击事件中死了不少人,驼峰纸从那起,就渐渐停止了纸张的生产,如今,已经少有驼峰纸流入市面上了。”有的也是当年没停产前保留下来的绝品,珍贵至极,千金难求。 “所以我一时也没想到这茬。”白穹为他没有立即发现做了个解释。“我记得几年前青夜的拍卖场上出现过驼峰纸,当时是以一百块灵石的价格成交的。”这价格,对于画纸而言,是极贵了。诚然,驼峰村的画纸也有添加了灵植的,有清神名目的功效。但是效用有限,真正追求效用的人不会专程购买昂贵的画纸,只有真正热爱书画之人,才会耗花大价钱购买,白穹在听闻价格就直接放弃了,他只是兴趣,还没热爱到为了无实际效用的画纸花费巨资。只是这事儿给他留下了较深的印象。现在提起都是唏嘘不已。 “我去,那这宅子主人挺有钱的啊,这画纸是在停产后买的吧。要我,我有那么多灵石,早去换了天材地宝,上等法器,谁去买这软踏踏的,只能写写画画的纸啊。”白四咂咂嘴接了一句。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沈深打断白四的话。白滇临抱着剑,眼神微动,他也发现了。眼神轻飘飘落在白四身上。 白四感受到他家少主的视线,紧张地咽口水:“啊?我说谁去买这只能写写画画的纸啊。” “不是,前面的。” “哦,这宅子的主人挺有钱的。” “再后面一句。” “这画纸是在停产后买的,这句?” “就是这句。”沈深声音惊喜。在场的几人略微一思索,都发现了异常,只有白四还在困惑:“不是,这句话怎么了?” 按照白穹的说法,驼峰村的画纸,是在一百多前就停产了。但是他们所看到得,画纸上的生产时间,是在大烨两百九十一年,距今不过近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线索,就在驼峰村。 ———————— 青空。肖家兄弟新成立的殓宗,正面临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殓宗招收的弟子鱼龙混杂,不经筛选,只由是否为入殓师为标准招收弟子的弊端,随着时间越长,弊端带来的问题就越明显。在加入殓宗可以得到契约兽的消息传出去后,管他是不是入殓师,无数冲着契约兽而来的人背上入殓箱就来了,成为修士加入修真门派需要门槛,但是成为入殓师不需要啊。如今,殓宗内部弟子鱼龙混杂。 加上成立后,宗主肖潭长时间缠绵病榻不露面不见人。副宗主肖溪年纪尚轻,压不住门派内心思不纯的人。危机,在为数不多的坚定支持肖家兄弟一脉的人外出后,爆发了。 肖溪捂住腹部被偷袭导致的伤口,推开肖潭的房间门。楼底下的人吵吵嚷嚷,肖溪知道,是那些叛徒与青空的人发生冲突了,他拜托了红三娘,好在红三娘不计前嫌,看在以往的情分了助了他们一把。 肖溪抓紧时间,他没敢点灯,好在他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照顾肖潭,他把肖潭背在背上,用柔软的床单把人裹住固定在背上。他的契约兽是一只雷纹虎,早在他被偷袭之时被偷袭者的契约兽一拥而上,为了护主,失去了生命。肖溪眼眶泛红,把床单穿过肖潭,束缚在胸前紧了紧,将肖潭床头那颗本打算送个沈深的,幽蓝色花纹的蛋一齐塞进被单里裹住。肖潭很瘦,他现在昏迷着,骨头烙得肖溪背脊生生发疼。肖溪的眼眶更红了,连鼻头都有些发红。说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少年郎。 哥,你看看这些忘恩负义之人,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健康你的牺牲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