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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些将士们会心生嫌隙。他们怕陛下报复,万一再生出点什么事。奴婢只是觉得眼下不是杀人的时机。” 云郁两眼盯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奴婢不敢撒谎。” 她睫毛颤动着,竭力掩饰着心虚。 云郁知道她在撒谎。 他并不相信韩福儿的解释。这样的理由,可以从杨逸,可以从贺兰逢春嘴里说出来,不会从韩福儿的嘴里说出来。但他需要一个解释,来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再空荡。 她乖巧的模样,体贴的话语让他的心充实安定下来了。尽管他知这是谎言。 他伸出右手,像抚摸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儿那样,摸了摸阿福的头,目光中带着怜爱的神色,一双眼睛仿若含情:“在河阴那夜,你为什么不跑?” 阿福被他摸的脸皮发烫,浑身颤栗:“奴婢、奴婢不舍得。” “不舍得?” 云郁试探道:“不舍得什么?” 阿福脸涨的绯红,后脖颈子上的皮肤都簌簌发麻了。云郁的手顺着她的头,抚到了她的肩膀、手臂。他的手到哪里,阿福哪里的皮肤就跟着颤栗、发烫。她惭愧地低下头。 第26章 警告 云郁并无言语, 松开手,起身离去。 阿福掀开被子,强撑着下床, 穿上衣裳。 李芬芬惊诧地跟着她:“你干什么去?御医说你不能下床,要静心养伤。” “我要去陛下那伺候。”阿福拖着虚软的身体, 一边穿鞋一边道, “麻烦打点水来, 我得洗脸。” “陛下那用不着你伺候。你自己病都没好呢。”李芬芬站着不动。 阿福说:“陛下让我休养,找御医给我治病,我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了爷。陛下现在气头上, 我得去将功折罪。” 李芬芬说:“你自己要去。陛下责怪, 可不关我的事。” 李芬芬手脚麻利,去帮她兑了一盆温水,又拿了棉布来:“你要洗快洗。” 阿福就着水洗了手, 慢慢往太华殿去。 太华殿是皇帝寝宫,现在是云郁的居所。 阿福在宫里多年, 从来没来过这地方, 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身上的伤还新着, 每走一步,都要忍着剧痛。短短的一段路, 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幸而云郁见了她过来,并没驱赶。云郁坐在书案前, 正写什么, 阿福上前叩拜:“奴婢韩福儿,叩见陛下。” 云郁停了笔,看着她惨白的脸色, 额头上滚滚的全是汗珠。他知道她带着伤,汗是痛的。 他目光淡漠地瞥着她,却并没有怜惜的话说,只是冷冰冰道:“站着伺候吧。” 阿福知道他在惩罚自己。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有怒气。阿福看他左边立了个宫女,右边有空位置。她猜到那个位置是给自己留的,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去,将那个空位给补上了。 云郁没有说什么。 云郁这一夜,都没能休息。 先是一直在写字。阿福看不懂文字,主动帮他磨墨。他不断提笔,蘸墨,书写,写了一个多时辰。写完又诏杨逸来商议。阿福听他们你言我语,知道他写的是诏书,追封河阴之变遇难的大臣。两千多人的名单,需一一商榷,定封谥、追赠,今夜就要拟出来。朝廷已经瘫痪了,无人能执笔,要皇帝自己动笔,亲自拟定。光这一件事,就忙碌了整整一夜,杨逸给他做参谋,和他提议商榷。 过程颇不平静,中间不断有人来打扰。 先是宦官来报:“陛下,皇长公主到了,在殿外求见。” 皇长公主? 阿福听到这个词心中奇怪了一下。宫里呆了这么久,没听说过魏国有长公主,哪里冒出来的? “让皇姐先回府。” 云郁一边草诏,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朕忙,没工夫见她。朕回头会挑个时间,专门召见的。” 阿福顿时了然。 原来是云郁的jiejie。 她知道云郁有jiejie,现在云郁登了基,皇帝的jiejie,自然唤作皇长公主。 宦官出去传话,一会,又狼狈地回来了,惊惧不安地叩首道:“回陛下,皇长公主跪在殿外,一定要立刻面圣。她说见不到圣上,她就不起来。” 云郁握笔的手颤了颤,声音也跟着有点发抖:“朕说了,送长公主回府。” “长公主说,今日一定要亲眼见到陛下,否则她就要在明日早朝,当着众臣的面,撞死在大殿。” 杨逸听了,担忧道:“要不,陛下还是召见一下。毕竟是亲姐,不是外人。” 云郁蘸了蘸墨,走笔道:“朕现在没空料理家事。今夜要写好大赦的诏书,追封安抚的诏书。新的官员任命名单,也要拟定。还要给派任到地上的诸王写信,各州郡的士家大族写信。寅时还要去太极殿升朝。” 杨逸道:“任城王、始平王的丧事,总要有人办……” 云郁有点来气:“朕说了,先停灵王府,暂不下葬!听不懂朕的话是吗!” 阿福看他要发火了,忙道:“奴婢去劝。” 阿福拖着疼痛的身子,竭力走到殿外,只见丹墀下立了个女子。这女子,外貌跟云郁,竟有七八分像。阿福可算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八个字是形容谁的,准是形容殿外这棠梨般鲜艳又娇滴滴的美人儿。美人儿面若满月,肤光胜雪,红唇皓齿,目光流盼。一身洁白素衣,神情冷若冰霜。 阿福惊见她手中带着剑。剑是拔·出来的,雪白的剑锋隐在衣袖后。她冰冷傲然冲着大殿道:“陛下有何难事?连自己的亲姐也不能相见。舅舅舅母现在都呆在宫门外,姑父姑母也在宫门外,没有旨意不得入宫。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一夜,整整十二个时辰没有吃喝休息。陛下的亲兄弟,现在装在棺材里,灵柩在王府停了一日夜。还有陛下的堂兄弟、族兄弟,叔叔伯伯,还有姑舅家的表兄弟,几位姑父,尸体全都停在自家的灵堂。陛下自从河阴回来,却一直躲在寝宫里不肯见人,只召见贺兰逢春,还有他手底下的大臣。封回死了,你把封隆之也撵走。这个社稷,陛下是不想要了吗?自己的亲人,陛下也不想要了。” 云郁听的嗖一下,从御案前站了起来。待要往外走,却看到她肘后有剑光闪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谁让她带剑进宫的?赶紧去,把她的剑下了!” 宦官匆忙出去。 “陛下有旨,请公主将手中的剑交给奴婢。” 公主向着殿门,道:“陛下要收我的剑?陛下以为我是来行刺?这把剑不是用来行刺陛下,是用来杀我自己的。今夜见不到陛下,我就举剑自尽。” “公主您还是请回吧。” 阿福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曲膝往地上跪下:“陛下现在,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