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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进去,只在外面,听她咕咕哝哝地哄着宝宝。婴儿一直哭,她一直没停。他在婴儿的哭声中走了一会神,心不在焉,脑子里想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没吭声,阿福一直以为他没趣儿走了。哄得悦儿睡着,她轻轻将宝宝放在软枕头上,用小毯将他肚子搭了,这才回帘子外去。 云郁背对着帘子,面朝着门外立着,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轻轻回过了头。 他眼神温柔中,带着一点戒备和疏离。仿佛有点怕她似的。 阿福在刚才哄悦儿睡觉的时间里,已经心情稍稍平静了些。脸上的热也消褪了。她竭力克服着难堪,冲他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你吃了吗?” 他大概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有些没听清,愣愣的:“什么?” 阿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力寒暄:“你吃了饭没有?” 云郁讪讪地说:“哦。”还是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她却以为他是饿着肚子,不好意思开口,赧然道:“你坐这,等一会,我去给你弄去。” 她甩着手出去了。 云郁继续在这,一个人孤独地等待。她一直没回来,他有些不安,几乎怀疑她偷偷地躲开,不会再回来了。正心中焦虑,她回来了,从托盘中捧出一只小碗,碗里装着红糖水做的小凉鱼儿。豆粉做的凉鱼儿,滑溜溜,亮晶晶的,浸在糖水里,上面撒着杏仁、葡萄干。他端着碗,尝了一口,突然一瞬间满心酸涩。 他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然而那一瞬间,眼泪差点下来。 他低着眼,不抬头,专注地吃那碗小凉鱼儿,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目光粘在他身上,追着他一举一动,仿佛要随他而去,动作却疏远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好像他是个火蝎子,挨近了一点就要挨蛰似的。 “好吃吗?” 她望着他,笑的有几分忐忑不安的意味。 他含糊地点头,表情还是紧绷绷的。 “那你多吃点儿。” 她小心翼翼地,又从食盒里拿出两样点心,轻轻往他面前推了推:“还有别的。” 他摇摇头:“不饿。” “哦……” 她干笑着,感觉自己太过殷勤了,觉得有些臊皮。 她看到他头发有一缕,被什么东西勾乱了。她下意识地想拿梳子给他梳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她笑笑着,又想提醒他一下,不好意思开口,还是算了。她忍着想在他头发上给他弄一下的欲望,又不小心看到他靴子。他靴子有点脏,靴边子上粘着泥,应该是在泥泞的地方踩过。她转身去拿了一双木屐来,放在离他脚边不远的地方,讪讪笑道:“你把鞋换了呀。” 云郁有些慌,脚收了收,道:“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她笑说:“哦。” 云郁道:“我只是经过这,顺路来看看。” 他说:“你最近好不好?” 阿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挺好的。” 她问:“你呢?” 他点头:“也挺好。” 然后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目光有些微微不舍:“你什么时候走?” 他说:“一会就走。” 她又说:“哦……”声音越来越低了,但还是笑。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下意识地去打量窗外。好像着急要走的样子。 “又要下雨了……” 她跟着他的目光,也看窗外。外头日光明亮亮的,并没有乌云,但确实听到有沙沙的雨声。她去关窗,回来笑说:“这天气真奇怪。东边日出西边雨。没事儿,一会就停了。” 他抿着嘴没说话。 她迟疑了一下,讪讪笑道:“你要不要看看他。” 他有些愣神:“看什么?” 她说:“宝宝。” 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摇头:“不了。” 他心生畏惧,心跳不安,喃喃说道:“不了。我马上就走了。” 她有些失落的眼神,但仍强颜欢笑,低声劝他说:“看看吧,不碍事的。” 他想阻止她,还没得及开口,她已经自顾自进了帘后。不一会,小心翼翼地抱着个小襁褓出来。他犹自不敢靠近,只想把自己躲起来。她却执意抱着小婴儿到他面前,笑说:“你看一眼它,不用怕的。没事儿。” 她看起来没有丝毫嫌怨,柔声安慰他,凑到他身边。他鼓起勇气,看向这小婴儿,目光顿时就被吸引住了。他头一次看这么小的小孩,rou嘟嘟的,粉嫩嫩的,胳膊腿儿,就像小嫩藕一般。它闭着眼睛睡觉呢,嘴巴还一叭一叭的,脸蛋儿嫩的像水豆腐。 云郁看呆了。 阿福说:“他是男孩儿。” 他愣愣地说:“哦。” 她笑,问:“你要不要抱他一下?” 他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她笑安慰说:“没事的,你抱抱他呀。” 他感觉自己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大猩猩一样,简直不知道该什么伸手。他两只手齐上,接过婴儿,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它看,生怕眨眼睛会少看了它一眼。她笑说:“你别这样抱。”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不安地看着她。她笑:“你的手反了。你这样抱,手顺过来,不然抱着累的。”他哦哦应着,小心把手调过来。小婴儿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只小猪一样,他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 阿福看他满脸好奇,伸手去拉婴儿的小手。睡梦中的小婴儿感觉有人在触碰它,小手张开,紧紧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他扭头,惊惶地笑看了她一眼,以为自己吵醒小宝宝了。她笑说:“没事儿,它睡着呢。”他这才安心地低下头,在小婴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眼睛有点发红,眼眶湿润,有泪珠猝不及防滚落下来。他赶紧抬了袖子掩饰,转身背对她,使劲眨了眨眼,屏住呼吸,拼命克制住了。她并没有看见,只是笑着,说:“他身体很好,能吃能睡,晚上也不闹。这么久,还从来没生过病呢。” 他笑。 阿福笑说:“你不用担心他,我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的。” 云郁抱着婴儿,听她在一旁说说笑笑的。他往榻上坐下,她将木屐拾过来,要替他脱脚上的脏靴,说:“换一下吧。”他想收回脚,但还是拒绝不了她的好意,只红着脸受了。 她的动作并不带一点卑微。不是讨好,好像只是单纯的待他好,见不得他身上有脏东西。他有时候简直不明白,她对自己爱意从何而来。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值得爱的人,也回报不起她的爱。可她就是这样莫名的待他好,总是表现得很着迷、很喜欢他的样子,仿佛不论他做了什么坏事和错事,她还是对他好,不会恨他,不会怪他。不论何时回过头,都会给他拥抱。不论怎么隔阂,还是跟刚认识那样,不会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