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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望着头顶上的玻璃,终究还是忍不住、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儿时间,覆到她的身上吻她的唇,guntang的手心抚摸她的rou体。 摇椅嘎吱嘎吱的响了很久,在男人最后的冲刺下几乎要散架。 两个人汗水淋漓地抱在 一起,身体亲密无间地接连成一体,浑然忘我地互相给予唾液和津液。 叶锦鸿把入睡的玉真抱到床上,让她的脑袋贴住自己的胸口,而他自己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真的睡不着,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一日比一日的沉寂,她好像把自己推向了病态极端的环境里,笑也勉强哭也不会,似乎拼着最后一口气要完成一件事。 叶锦鸿俯下身去抚摸她的发丝,嗅她鼻尖的呼吸,手上推她一下把人叫醒。 玉真朦胧地嗯了一声,就听男人贴在她的耳边轻悄悄的说:”真真,你知道我爱你吗。" 于是她醒了,装作没醒般转过身子。 叶锦鸿从后抱了过来,吻她的耳垂:“过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小真,你把你要做的事情做完,就跟我结婚吧。” 她的身体彻底僵硬了,与之相反的是胸口里震动得要跳出来的心脏。 身后的男人离开她,她的心骤然锐痛一下,悉悉索索地响动中叶锦鸿下了床,很快又回来,重新把她的身体纳入温暖的怀抱。 她的手被他拖了起来,一枚冰凉的东西套入无名指。 ———————— 真真要做负心汉了。 她需要的是我,你算什么 外面还在下暴雨,秦政握住光滑棕色木纹的伞柄,黑色的伞面撑得大而饱满。从外面看,每一根撑住伞布的骨架顺滑又坚硬,雨滴啪啪啪重重地砸下来,在黑色的防水布面上砸出声响,然而伞面崩得紧,极快回弹,顺着尖尖角角流下一圈圆满的水幕。 玉真不得不跟他挨得很近,两人的肩膀已经紧紧地贴住,狂躁的东南风往这边一吹,秦政立马调转了方面挡住强风。 她的刘海吹得一片飞舞,抬手数次往耳后挽去,再掉下来时也就不管了。 叶兆伟刚从前面一辆黑色商务车中下来,由他的随行人员撑伞,把人送到机场的廊下。 几个人的发型在强风下都有些凌乱,叶兆伟随意地拍拍身上的雨珠,转身面对邵玉真道:“邵总,别送了,你先回去吧,这雨越下越大,开车也很危险。” 玉真要找纸巾,秦政把他的手帕递过来,她看也没看地接了。 叶兆伟跟秦政也聊了两句,匆匆地往内去,要趁着上空气流还能起飞的时候登机。 她看着人影消失在贵宾通道之后再转头上车。 秦政随后坐进来,就在她手边,两个人不怎么说话。 自从上次的亲吻过后,她对秦政的私人态度,明显拉开了距离。 谁都没想到,这场大雨连续下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短暂地停了两天,然后又是狂风暴雨。 天气预报突然发出红色警报,未来三天有极强台风登陆港城。 大新港的工期被迫停止了半个月,在疯狂的台风席卷完之后,第一批过去上工检查的人惊骇失色。 岸堤上狼藉萧索,到处都是被冲垮冲烂的建筑残骸,没来得及牵引到仓库的中小型起重机跌倒交错,几个仓库被掀翻了屋顶,黑色机油流得遍地都是,随时都会引发火灾。 玉真听讯立刻赶来,耳里听着工人和消防队的大声呼和,眼里看着刚有规模的地基一片泥滥,整个人如坠冰窖。 抢救工程进行了几天,报上来的是巨额损耗。 本来他们的资金链加上叶家的第一笔资金,刚刚维持中期建设,在台风和洪水的冲击下算是毁于一旦。 公司里谁也不敢跟邵总多说一句话,她连日常例会都不再参加,要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要么闪现人影匆匆外出。 银行贷款申请难上加难,金门的流水和原始资金快要被抽成空桶,半个月过去,玉真只有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叶兆伟身上。 叶兆伟听到这个消息,定了最近的飞机回来。 七月十五号,玉真在机场里久等,加拿大的班机久久不到。 等候室里的电视机里,忽然播放出一条新闻,某国际航线的飞机遇到气流不幸坠入海面。 秦政及时接住了邵玉真的身体,她晃了两晃,肩头隐隐的颤抖。 他刚要安抚她两句,臂弯上骤然一沉,她已经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眼睛还未睁开就闻到轻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耳边传来一句醒了? 玉真听得很清楚,是金文琎的声音。 金文琎扶着玉真坐起来,给她的背上垫上两个枕头。 玉真问现在什么时间了,文琎岔开双腿低垂着头,五指张开握住一只鲜艳的红苹果,右手食指摁住白银色的水果刀,刀片斜面朝果皮削去,红色的果皮掉在空中成了螺旋状。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金文琎把散发着清甜香味的苹果送到玉真的跟下,玉真闻不到味道,摇摇头说嘴里苦。 文琎去洗手间里拿了消毒漱口水来,半抱着阿姐轻飘飘的身体,让她漱口,把口水吐到垃圾桶里。 护士端着白粥进来,医生翻阅了病例和检查报告,说多多少少要吃一点,还配了一大把维生素,两大瓶葡萄糖:“病人cao劳过度,营养不良,还有轻微的神经衰弱,接下来最好静养,工作上的事情也最好暂时不要动。” 玉真很随意的点头,光是点点头,脑子里又是昏沉一片。 她知道现在就算自己真想做什么,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医生走后,金文琎走到窗边去,一手推开窗户,单手扶在窗楞上,手指扣出了惊险紧绷的弧度,一根香烟抽完,他转过身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目光锐利复杂:“阿姐,我可以把手里的场子变卖一部分....” 玉真已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