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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了……也没事, 解平芜还真能杀了他和崽怎的? 接下来的日子, 曦太子心大的很,什么折子朝政,都不理了, 随便解平芜折腾,甚至把身边大事小情都甩过去,让他管,爱管管,不管拉倒。 不是丧失斗志,上进心缺失,也没想非要虐待谁,他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起码现在此刻,身体最重要,崽崽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搁置。 “呼……” 曦太子时时提醒自己平静,不要着急,不要生气,深呼吸…… 肚子突然动了一下,是崽崽在踢他。 “你也喜欢他是不是?几天没见,是不是想他了?”曦太子轻轻摸着肚子,想笑,却笑不出来。 肚子又鼓了一下,力道不大,比起闹腾,更像安慰。 曦太子眼神柔缓:“放心,我会没事的……你也不会有事。” 彻底放松自己,曦太子慢慢吃饭有了胃口,晚上觉也能睡得好了。 这夜他刚睡着,解平芜就来了。 曦太子没理他,他却从未远离,一直在侧,多日下来,对太子作息已经掌握的很清楚,知道他什么时候吃饭,饭量多大,喜欢吃什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觉轻,什么时候睡的沉…… 修长手指滑过床上人的脸,软软的,乖乖的,小东西和醒时不一样,又和醒时一样,怎么就能有这么一个人,眉眼全长在他心尖尖上,一颦一笑都让他心驰神往,怎么都爱不够。 解平芜微微俯身,在曦太子唇边落下一吻:“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他动作十分轻柔,大手无尽克制,生怕吓醒床上人,连声音都很暗哑:“你罚我好不好?咬我踢我,打我都可以,觉得费力气,也可以让安公公打我板子,只是别再这样了……” 小东西折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曦太子今天睡得有点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总感觉双手被绑着不动能,只能用脚跑,他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是遇不到一个人,帮他解开手上的绳子。 解平芜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松开他的手,隔着被子抱住他,轻拍他后背:“不怕……我在。” 担心勒到对方,解平芜不敢抱得太紧,姿势维持的很辛苦,可他不敢退,小东西这几天睡得不好,他舍不得他难受。 曦太子渐渐安静下来。梦里双手突然得到了解放,他很开心,可高兴了没两下,身体好像又不舒服了,很沉重,有种被束缚感,走都走不动。 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这次不管解平芜怎么安抚都不管用了,曦太子眼皮颤动,看起来要醒。 解平芜并不想走,和小太子相处的每一刻都很珍贵,可想到小太子看到他时会有的反应……没办法,只得狠了狠心,翻身跃步,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小太子咬他拍他,闹脾气喊他滚都没关系,可小太子那么吐,是会伤身子的。 曦太子醒来,看到一室月光。 窗子开的有点大,房间里却一点都不冷,枕头是暖的,被子是暖的……他盖着被子,被子里面温暖很正常,可外面为什么会这么暖和? 他手伸出来摸了摸被面,确定自己感觉没错,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被角好像有一缕紫色丝绦—— 是谢平芜。 惯用这种颜色荷包束穗的,除了那狗还有谁? 左手捂上胸口,胃口突然有些不适,好在没有看到人,缓了缓,深呼吸几次,情绪就平顺了。可因这点不爽,他到后半夜都睡不着……都是解狗的错! 他更不想见到解平芜了。 这次不但不想见,还不愿意接受解平芜的任何好意。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能精准分辨身边的照顾哪来来自安公公,哪些来自解平芜,安公公伺候,他乐的享受,至于解平芜的照顾……还是算了。 “孤不要这个果子汁,要白水。” “孤不要吃这道菜,rou也不要。” “孤不看这个话本,没看完也不看,把架子上第二排第六本拿来。” “孤不要……” 殿内所有人都惊了,精准闪避来自摄政王的安排,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解平芜……解平芜自闭的,已经朝禁卫军下手了,天天和他们对练。 安公公感觉东宫气氛有些紧绷:“从未见过王爷这个样子……”感觉更多的不是凶猛,而是丧气,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家太子这么厉害的么? 莫白被练的嘴角青了一块,比摄政王还丧:“谁说不是呢?” 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不也没见过?情伤,真是个磨人的玩意儿。 然而摄政王是打不败的,不喜欢这种,就尝试另一种,总有你特别喜欢,拒绝不了的东西!他的动作更加隐晦,更加殷勤…… 本来照此下去,此消彼长,曦太子心气慢慢消解,气氛总能好起来,然而夜路走多了,就是会碰到鬼,这天晚上,解平芜趁着太子睡着,再一次赖在床前偷偷亲一口摸一下,一解相思时,曦太子突然醒了。没做噩梦,眼皮没有颤动,没有任何征兆,猝不及防的就醒了,醒来就看到了解平芜放大的脸,以及正在偷亲他唇角的小动作。 一切发生的太快,解平芜根本没有来得及跑,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凝滞,安静的吓人。 “呕——”曦太子马上要吐。 解平芜腾一下退后数步:“别别,我滚,我马上滚,立刻滚!” 他瞬间顺着窗子蹿出去,还不忘叫安公公进来,照顾小太子。 曦太子还是吐了,根本控制不住,嘴里酸苦,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嘛,明天已经很努力,能控制住一点了,怎么又…… 解平芜虽然跳出了窗子,却没敢走远,看到小太子难受成这样,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你……不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控制不住,你想怎么罚都行,只是别怄气,身体要紧……” 事后认错有什么用!你若真关心孤的身体,今夜就不该偷偷进来! 曦太子吐的更厉害了。 解平芜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明明刘太医提醒过,他不该大意的,可现在把人招惹成这个样子,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怎么哄,没法哄,也不敢再说话引的曦太子更难受,他干脆一提袍角,跪到了阶前。 他是没说话,别人却不会看不到,安公公立刻向曦太子禀报:“摄政王……王爷跪在外头了!” 也是奇怪,解平芜这一跪,曦太子的吐就止了,就着安公公递来的水杯漱了口,缓缓呼吸:“让他跪。” 他现在又累又难受,话也不想说,那狗跪就跪,按礼制,他是太子,还经不起区区摄政王一跪怎的?再说他也没要求,是这狗自找的! 安公公看了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