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晚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可怕，鸣人扶着腰在餐馆里休息时不由感叹，昨晚佐助竟然前前后后总共做了三次，直到凌晨才放他安心睡觉。本来打算早上让诚太郎教他识字，结果他一觉睡到快中午，连打工都差点赶不上。 幸好今天也下雨，客人不多。 鸣人东张西望寻找起杏香的身影，今天一直没看到她，是正好休假没来吗？ 明明约好了的晚餐却临时变卦，不仅是邀请人平野敬一可能会生气，杏香作为中间人应该也不会愉快吧？得好好赔礼道歉才行啊，这么想着的鸣人在商业街的木梳店里买了男女款各一把梳子，花了不少钱。 “少东家来了！” 忽然有人小声惊呼。 精神松散但反应极快的伙计们纷纷挺直腰背，作出一副认真洒扫端盘子的样子，鸣人见状也赶紧假装忙碌起来，低头认真擦板凳。 少东家？这家餐馆的继承人……那不就是平野敬一吗？ 鸣人心里顿觉大事不妙，看来对方比他猜想的还要生气，竟然直接来当面质问他了…… 众人都在埋头做事，耳朵却竖得老高。这位少东家极少出现，是个不太管事的主，很多伙计来半年了都没与他碰过面，一时之间都很疑惑对方突然过来是打算做什么。众人听着那进门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路过自己，最后停在餐馆的一个角落。 “鸣人君。” 一道柔和的男声在鸣人头顶响起。 鸣人抬起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敬一先生，中午好。” 平野敬一也露出微笑，“这里不方便说话，能跟我到店外聊几句吗？” 鸣人只能点头，跟在人身后出了餐馆。 两人在街边一个狭小过道里站定，鸣人赶紧掏出自己准备好的道歉礼，包装精美一白一粉的两只小布袋躺在鸣人手心里，递给平野敬一。 “很抱歉昨晚没有赴约，临时有了无法推脱的事，请您见谅。这是赔礼，希望您能收下。”鸣人硬着头皮道。 平野敬一倒是没有为难鸣人，接过布袋后妥善收好，道：“不必放在心上，其实我昨晚看到你了，你是正与宇智波家的二少爷往来吗？那我也确实不好横插一脚过多打扰了，唉，真是可惜啊。” 鸣人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平野敬一却像是早已释怀，问了问鸣人在店中的工作是否适应，又拉了几句家常，就爽快地告辞了。 鸣人看着对方的背影，挠了挠头。 真是干脆利落的喜欢啊…… 嗯？喜欢？等等……鸣人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搞明白自己昨晚老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了！ 佐助那家伙！明明跟鼬说！一个男伎不值得喜欢来着！ 他还为此难过了好一会儿！ 结果这才没过两天，怎么佐助自己转头跑来亲口对他说喜欢了？？ 鸣人思来想去，都只能得到一个似乎自我意识过剩的答案—— 该不会……佐助是怕鼬喜欢上他才故意那么说的吧…… 鸣人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来，没想到佐助那家伙竟然这么喜欢他……还怕他被别人抢走吗？而且说起来，昨晚也是……那家伙好像一直等在门外，就为了阻止他跟别人见面吗…… 鸣人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等热度稍稍褪去，才返身回到店里。面对众人的好奇，鸣人还是知道有些话不能多说，便只道少东家随便问了些店里的情况。 众人确实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不少人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被突然抓住错处问责，丢了饭碗。 此时已经临近换班，鸣人打扫完自己负责的那块区域，收拾掉客人离桌后留下的盘子，便跟伙伴们告别。 下雨天呉服店是不敢往外送货的，鸣人闲着也是闲着，便帮老板娘清点仓库，虽然拿不到工钱，但仓库里支了不少暖炉，怕布匹受潮，所以热气很足。鸣人就在里面边搭把手搬货，边蹭暖气。 清点收尾时老板娘热情地塞给鸣人几只包子，鸣人笑着收下了。 老板娘眼尖地察觉到鸣人那不同寻常的好心情，隐藏不住的舒展笑意让鸣人好像都……变漂亮了？作为过来人的老板娘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青春时光，笑呵呵地问道：“鸣人君，是不是谈恋爱了？” 鸣人愣了愣，整张脸瞬间红透。 “哎哟，”老板娘没想到鸣人脸皮那么薄，笑了好一会，才道：“真可爱，行了，不开你玩笑了，你赶紧回家吧。” 鸣人揣着包子一路小跑回家，趁包子还温着，跟诚太郎一起分着吃了。 然后他重新出门，返回商业街，买了两套厚衣服，一床厚被子，和两只烧炭的暖炉。 屋子里终于暖和起来了，鸣人缩在被子里乐呵呵地回味了一下昨晚佐助说喜欢他时的样子。刚吃饱，再加上温度适宜，没一会鸣人就有点昏昏欲睡，腰间还很酸痛，鸣人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合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屋子里黑洞洞的，鸣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展出去的手却在虚空中碰到了什么，鸣人动作猛地一顿，扭头看了过去。 一个黑影正不声不响地坐在他床边。 “……”鸣人头皮都麻了，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惨叫出声，不过就在他吓呆哑然的这几秒里，他突然有点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道：“……佐助？” 没有回音。 但不知道怎么的，鸣人越来越肯定这人就是是佐助，他估计着方位，凑上前伸手摸上对方的侧脸。 果然是他。 不过好像睡着了？ 鸣人又凑近了些，几乎直接贴上对方的脸，看清了那双合上的眼睛以及纤长的睫毛。 确实睡着了。 鸣人想了想，干脆轻轻放倒这在他屋里坐着睡熟的家伙，他的被褥是单人用的，两人睡自然会挤，鸣人只能跟佐助紧紧挨在一起，又盖好被子，就这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不合适的入睡时间让两人在半夜相继醒了过来，鸣人是被那双铁箍一样的手臂搂醒的，他迷迷糊糊挣扎了两下，连带着把佐助也弄醒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茫然对视了片刻，就不约而同地挨近抚摸起对方的身体，起初并没有带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只是如同安抚对方继续入睡般无意识地移动手掌，佐助摸着鸣人的背，鸣人摸着佐助的后腰。 然而渐渐地，两人反而越来越清醒，没一会就呼吸沉重起来，在被子下褪去衣物，赤裸着肌肤相贴，发出舒适的叹息。 被佐助进入时，鸣人闷哼了一声，但想起这屋子什么动静都能清清楚楚地传到隔壁，又马上闭紧嘴巴，待身体适应了对方的动作后，才用气音提醒道：“墙壁很薄，别弄出太大声音。” “我知道。”佐助喘着气在鸣人耳边轻咬。 鸣人抓着枕头的双手落下一些，抬起佐助的脸，他满脸潮红地望着佐助的眼睛，小声道：“你亲亲我呀。” 佐助身下一顿，性器几乎是立即猛跳几下，在猝不及防间直接倾泻而出。 “唔……”鸣人闭了闭眼睛，腰间微麻，等待对方射完后，有些吃惊地看向骤然高潮后猛喘粗气的佐助。 佐助维持着双掌撑在鸣人耳侧的动作，低着头半晌没动，呼吸与心跳稍稍平复后，才有些尴尬地道：“等我一会。” 鸣人笑了笑，干脆道：“今天就做到这吧，我腰好酸。” “你还没到。”佐助几乎不敢看鸣人的眼睛，他竟然在鸣人之前射了。 “已经够舒服了，每次做都要射好几次的话我身体也受不了啊，我又不像你这么年轻，今天就放过我吧。”鸣人说着，自己抬起腰，让佐助射完后半软的性器滑出体内，然后重新看向佐助：“你不打算亲我吗？” 佐助俯下身，微侧过头，在鸣人仰起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鸣人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就抱着鸣人翻过身，让人趴在自己身上。 鸣人眨了眨眼睛，就这么没了？ 不过很快他就没精力去困惑了，不愧是年轻人，佐助射完后没多久竟然又硬了，那被鸣人分腿夹在臀缝间的性器快速重新勃起，恢复了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 鸣人为难起来，他是真的不想做了。 “我不进去。”佐助道，然后自己用手撸动起性器，不过他也没浪费身上的美景，让性器半嵌在鸣人的股缝里，guitou时不时磨过那微肿的xue口，最后就这么射在了鸣人屁股上。 鸣人全程将脸埋在佐助脖颈间，他的性器也因为对方yin靡的动作而勃起了，但他忍着没去动，反正过一会就会自己下去的。 佐助拿了块布擦干净两人身上沾到的黏液，也没再穿上衣服，两人就这么赤裸地在被子下紧紧相拥，再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