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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再持续现状。 李自如回来如何交代? 没几天,陆汉声带回了幅油画,李清如品着觉得并不好,布局不行、色彩搭配尚可,但仍旧差点,倒像是哪个学徒酒后乱画。 他却说,是他为她亲手所绘,仿的浮世绘风格,画的是潺潺流水。 李清如又宣布投降,被他搂着,男人头埋在她颈窝,一阵缠绵。 她明白,陆汉声在讨她开心。 不同于外面那些女人,他随便买些珠宝首饰做礼物便送。李家小姐从小也是见惯了的,并不会得意。 她想要的无外乎是他真心。 那他给一些便是了,能哄她许久安宁,再不提名分一说。 可李清如在陆公馆之外,却开始找差事做。 她现下还在读大学,成绩不错,闲暇时候接了别人介绍的活,譬如教人画画,又或是教钢琴,她都在行。 回陆公馆的时间愈来愈晚。 陆汉声不在意,一两次早回家没见着她,就不回了,李清如自会去贝当路的公寓找他。 他想的一点也没错。 李清如去找,还是坐汽车去。 孙家大少爷亲送,因她正在教他弟弟绘画。汽车停在陆汉声公寓门口,陆汉声在客厅静静地等,今夜没有女伴前来。 许久,也没人进门。 他起身到门口开门,见着李清如和孙少爷两人正微笑作别,画面融洽。以前应酬场里也是见过的,孙少爷还要点头唤一句“汉声”,他冷脸应答。 客厅里,陆汉声手里又拿着酒。 她冷声劝,“不是出去吃酒的话,在家少喝些罢。” 走到厨房为他烧水泡茶。 男人始终沉着脸,末了什么也没说,倒是放下了酒杯,被李清如拿过倒掉,洗干净放到柜子里。 当夜,那张不知道他同多少人缠绵过的床,领带捆绑住她双腕,清如最受不了的后入。 男人用力,抽插,拍打,身上不知多少青紫伴着红痕。她xiele许多次,有些力竭,臀都要被他撞坏,整夜就这一个姿势。 不能看他薄怒的脸,李清如有些失望,也不求饶,本来冷漠的声音一丝丝被欲望渲染。两人在床上无声rou搏,亦或是说他单方面搏她,李清如只能承受。 最后,她恍惚都要失去意识,他才要射。自背后附在她耳边,咬牙问:“爱不爱我?” “说,爱不爱我?” 他不爱任何女人,却要所有女人都爱她。从这点上来说,李清如与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分别。 可她扪心自问,答案是爱的。 他又缓了缓,做出不打算射的态势,李清如嗡着声回应:“爱。” “陆汉声,我爱你。” 从我十五岁初次肖想你,只算少女怀春。到被你救下那日生出占有欲,再到一步步主动贴近,跌入漩涡。我现在二十岁了,只觉得愈加爱你。爱你这个上海滩人尽皆知的轻浮浪荡子。 陆汉声满意,绝口不提回应,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结束后,还非要她搂着,埋在她胸前。头也不动,手上去握住一只乳,虽然那处早已被他捏的青紫。 “清如,不然生个孩子罢。” 她怔愣,假意娇羞啐他“想得美”。 实则自己已经开始偷喝避子药,她不能怀孕,李自如要回来了,那是人世间唯一一个同她有些许血缘的、同母异父的哥哥。 “陆汉声,你爱我吗?一点点也算。” 他呼吸渐驱平稳,眼睑微合,回的却是:“清如,我发现你好久没唤过我汉声哥哥了。” “有吗?” “有。”也不知道是回哪句的有。 “好困,睡罢,明天还得上课。” 男人沉默,没再开腔。 次年一月,陆汉声两三天未回陆公馆,再回去时,却发现没了李清如踪迹。 开她卧房门,打扫干净,一尘不染,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推开柜子,果然衣裳都不见了,他跑去找陆老爷子,“父亲,清如呢?” 老爷子喝李清如买的太湖碧螺春,高兴的胡子都要翘起,“过来尝尝,清如买的。她惯是知道讨我开心,还是女儿好。” “我问你她去哪了。” “小赤佬,怎么同你老爹讲话?她去教之南家的那个小姑娘钢琴,就在那住下,我瞧着不错,清如不是一直都弹钢琴……” 不等他说完,陆汉声扭头就走,忽视背后骂声不断。他出了门启动车,想去周宅找她,可启动之后又不走,默默关了火,上楼进了书房。 她不是不告而别么,那他就配合给她看。女人关了灯还不是一个样,她李清如名器,陆汉声不信,大上海就再没有了? 晚上在上海饭店谈生意,席间周之南小声同他言语:“别再缠着清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如也快回国,你不要找死。” “嗯。”陆汉声点头,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甚么情绪。 再次看到她,已经是年后,去周宅吃饭。 两人宛如陌生人一般,明明挨着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同年夏初,李自如回国,也在贝当路租了间公寓,李清如搬离周宅。那副被她始终留在陆公馆,仿佛一颗沉闭的心被封印。 年底,陆汉声才发现那幅画。陆老爷子很是喜欢她,当半个亲女儿待,因而客房活生生成了李清如专属卧房,里面格局不变,还有些许李清如的物件四散摆放,只待她随时来住。 他也记不清自己怎么就进了这屋子,只当是许久没同她上床,有些许想念。挨个柜子抽屉打开,试图寻找她留下痕迹。 快一年了,居然还不来找他,真是心狠。 直到发现那副被暗绿色披肩包裹住的画。 心里暗笑,“李清如果真面冷心热,藏好深。” 可又想到,这幅画被她留了下来,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低声咒骂了句,画又塞回柜子里。 次日周末,他又诚实地带着画去了公寓,也不挂起来,就立在桌边。然后打电话给只隔着两户的李自如公寓,他确切知道,现下虽是周末正午,李自如也定在诊所忙碌。 接电话的是在家温书的李清如。 听是陆汉声,语气生硬,“哥哥不在家,有事留话。” 他轻笑,“汉声哥哥在家,清如meimei来找我赏画。” 那头女声骤停,达到陆汉声目的,还要加上一句“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