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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很喜欢。” 江祀又跟叶叔握了握手,问好道:“叶伯父好。” “你好。”叶叔笑着拍了拍江祀的肩,说,“小伙子真俊。” 江祀把准备的礼物递与他们:“一些小礼物,还望伯母和伯父喜欢。” “破费了。”邢mama将盒子在玄关的柜子上放下,把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开口说道,“进屋坐吧。” 邢愈轻轻拍了下江祀的背,偏过头和他笑着示意了一下,然后并肩一起走了进去。 江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直挺而端正,跟接受检阅似的。 邢mama泡了茶,把杯子推到江祀面前:“小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江祀点了点头,赶忙回道。 邢mama见他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说:“你不用紧张,小愈常和我提起你。” 江祀怔了怔,内心一瞬间非常微妙。 想了八百种智取丈母娘的法子,现在想来大概是一个都用不上了——邢愈早已经默默地为他把障碍都已经扫去了。 他转过眼看向坐在身侧的邢愈,只见对方浅浅地弯着嘴角,偏过头冲自己眨了下眼睛。 邢mama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来往,有点想笑,又觉得安下了心。 俩人看向彼此时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笑意和坚定的光,这对她来说就够了。 “我去厨房里看看汤,差不多可以吃饭了。”简单地同江祀聊了几句后,邢mama站起身柔声说着。 江祀也跟着站了起来,接道:“啊……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邢mama摇了摇头,示意江祀坐,“小江陪叔叔继续说会儿话吧。” 叶叔叔笑着附和道:“是啊小江,随意一点,不用这么拘束和客气。” “没事的,坐。”邢愈拉着江祀回位置上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邢mama进了厨房,叶叔叔则是喝了口杯里的茶,问了些和江祀兴趣爱好相关的问题。 江祀耐心地听着,然后有礼貌地一一回答了。 邢mama很快就端着装好盘的菜肴走了出来。 食物的香味缓缓飘散开,邢愈吸了吸鼻子,说道:“有油焖笋?” “嗯,还有鲫鱼,现在正是最鲜的时节呢。”叶叔回着,招呼江祀道,“走,小江,吃饭了。” 江祀应了声好,和邢愈并肩走着。 “有福了。”邢愈笑吟吟的,“我妈的鱼汤,江南一绝。” 江祀跟着邢愈入了席,看着餐桌上那些十分家常却又丰盛诱人的菜肴,忽然明白了邢愈那一手好厨艺都是从哪儿学的。 邢愈给江祀盛了碗奶白色的浓郁鱼汤,挑了挑眉说:“尝尝。” 江祀说了声谢谢,接过汤低下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鱼的鲜美滋味在舌上散开,咸淡适中,勾动着味蕾。 “好喝,伯母厨艺真好。”江祀搁下勺子,由衷地赞叹道。 邢mama笑了笑,温和地说道:“喜欢就多喝点,以后要是想喝了可以和小愈随时来。尝尝那个,是现摘的新鲜春笋。” 江祀点点头:“好,谢谢伯母。” 四人一边吃着,一边谈着两个小辈未来规划之类的问题。 吃完饭,江祀帮忙一起收拾了碗碟。叶叔接过他手上的餐具,说:“我来就好了,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小愈,去帮你叶叔叔洗碗。”邢mama和江祀在客厅里坐下,跟正在整理餐桌的邢愈说道。 邢愈知道mama大概是有话想和江祀说,应了一声,乖乖地进了厨房关上了推拉门。 江祀本想提出去搭把手,见状也懂了似的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小江,”邢mama思索了一下措辞,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缓缓开口,“阿姨有些话想跟你说。” 江祀端正地坐直了身,回着:“伯母您说。” 邢mama平和地朝他笑了笑,说道:“阿姨很高兴你们能走到一起,能这样坚定地认准对方。” “小愈他……他爸爸去世得早,从小就很懂事。他看着性子温和,但其实内心敏感和执着得很。” “那天他跪在他爸爸的墓碑前和我说起你,我虽然很震惊,更多的是心疼和为你们担忧。” “你是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小愈也是个公众人物……阿姨不想说让你照顾好他之类的话,阿姨希望你们能够互相搀扶。” “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对方,好不好。” 江祀安静地听完邢mama的话,内心很是触动。和邢愈一样,她太温柔了。 那是足以击退一切的力量。 江祀看着邢mama,神色无比正经,郑重地和她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伯母愿意相信我,愿意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嗯。”邢mama点了一下头,眼眶很红。她转开脸擦拭了一下眼角,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拜托你了。” 另一边,邢愈和叶叔一起洗着碗筷。厨房里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咣响,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显得两人有些安静。 叶叔沉默了一下,开口叫了邢愈一声:“小邢。” “嗯?”邢愈低头擦着盘子,应道。 叶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扭头看向他说:“叔叔不会讲漂亮的话,你找到了喜欢的人,叔叔为你开心,也祝福你。” 邢愈骤地转过头看着叶叔,就听见他接着道:“虽然叔叔不是你父亲,但叔叔可以是你的兄弟、你的战友,叔叔和你mama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三十一 满怀心事的两个人告别了邢mama和叶叔,开车回了自己家。 板栗和冰糖本在沙发上打闹着玩,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立刻停止了相爱相杀,一前一后跑到了玄关乖乖坐下等着。 邢愈和江祀一开门进屋,一猫一狗就起身凑了过来,黏糊地蹭着腿。 邢愈笑了笑,蹲下身雨露均沾地一个脑袋揉了一下,说:“我们回来啦。” 江祀换好拖鞋,若有所思地看着邢愈的背影,忽然很轻地笑出了声。 邢愈闻声向后转过身,仰着头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