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邀月(风挫锐/风渊谢少盈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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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不会有人正月十五也在打竞技场吧? 有的,风渊趴头在桌上等店小二上酒菜的时候,隔壁桌sao话连篇,他听在耳朵里,也只能在心中跟一句有的。 他就是。 不过还好,今天他给自己放假,不打到关门了。 风渊从不喝酒,不是不想喝,是不敢喝,在纯阳时不敢,初入江湖怕财物失窃也不敢,后来谢盈到了长安盯着他,他还是不敢。 “吃酒误事。”谢盈是这么跟他说的,话音未落收走了丐帮队友给他的酒坛,擦净了坛沿又还给那丐帮。 丐帮有些脸红:“我这封泥擦干净了,一点都不脏!” 谢盈被人误会,也一起脸红:“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师兄喝过,嗯,我觉得,口水混在一起也不太干净。” 丐帮撅撅嘴,双手一拍,恍然大悟:“也是喔!你没有嫌我脏,你是嫌风兄弟!” 一旁的七秀队友匆匆向丐帮嘴里塞进一个鸡腿,怒嗔道:“你少说两句吧!风兄弟都没嫌你呢!” 丐帮咬着鸡腿大闹:“我也没嫌他啊!” 七秀白眼给他,“你是没嫌,但——我嫌你!” “你嫌我你还要我的松子糖?” “你闭嘴吧!” 风渊夹在中间闹哄哄地给这对青梅竹马的冤家劝架。 他余光飞到谢盈脸上,青年坐在他的对面自己吃菜,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对他局促一笑。 散席后,谢盈与他再三确认:“我没有让他们不开心吧?” 风渊本一直否认说没有,在谢盈问最后一次时终于改口:“我也不确定,你知道我的,我不是很擅长应付这样的事。” “要不你去问问他得了,这种小事……我找人切磋去了。”风渊摆摆手嫌烦,撤开衣袍只留不碍事的小袖劲装,表示自己要去插旗。 他是扭头就走了,谢盈后来如何还是丐帮告诉他的,丐帮也年纪轻轻,教育他的时候却像老头子:背着手,还要摸下巴,一副老狐狸做派。 “你这人,要不是我跟你熟,我都觉得你不能处,”丐帮道,“你师弟大老远过来,你连认人都不领着他认啊?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呢……我就看他红着个小脸,敲我屋的门,跟我道歉,秀秀还当是我欺负他了,给我一通好揍。” 风渊呆呆地问:“秀秀为什么在你屋里?” 丐帮:“……重点是这个?” 这事过后没多久,谢盈便对他说,我要走了。 风渊眨眨眼不太相信:“你走能走去哪儿啊,回华山吗?” 谢盈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风渊再问一遍,谢盈摇摇头道:“到南边去,他们说我一直跟着你,不是办法。” 风渊皱眉,问:“谁说的?” 谢盈眼睛有些亮,“你问这个干什么?” 风渊摸摸鼻尖,尴尬道:“嗯……好奇一下,咱俩又不能总一起。” 谢盈垂眼不再看他,抿起嘴唇点了点头,又说:“嗯,是,所以我今晚就走。” 风渊问,那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吗? 谢盈摇头拒绝了,说我另有约了旁人。 这是他对风渊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渊从回忆里醒过来,面前没有谢盈,是杯盘狼藉的酒桌,杯子里映出窗外一轮圆月,澄黄饱满。 跑死了一匹马,风渊盘算着,自己赔给驿站的那几千金,能找谢盈哭几次。 哭什么呢,风渊难过了,我连人都没找到。 风渊喝多了头晕,把自己摔在客栈床上,脸也没洗鞋也不脱,拉过被子囫囵地盖过上身,昏昏沉沉地睡了。 - 江月年年望相似。 风渊从地上爬起来,纯黑的驰冥衣不知何时换成了练剑时穿的窄袖短打,蓝白衣袍,沾了些微广陵的泥土。 所处之地十分陌生,像是扬州再来镇外隔河的那区邑所,风渊初至扬州时沿河走过,曾见了两挂暖黄灯笼,与这家人门前相似。 莫名其妙地来到这种地方,风渊心里发怵,“有人在吗?” 幼时顽劣,被师父讲了许多鬼故事以作震慑教育,眼下阴气当头,风渊难免不联想一些怪力乱神、邪魔鬼祟。 又高声问过两次,没人回应,风渊想跑,扭头却见退路一片漆黑,冷冽的黑窟与前方的灯光天差地别。 风渊只好掐了掐手背给自己壮胆,抽出背后的剑,向着院内走进去。 临近厢房,终于听见人声,风渊握住剑便多疑,不会轻举妄动,把吐纳放到最轻,举着刃尖朝外,坐忘无我的真气护体,静悄悄地踱步到厢房窗下。 屋里两人似乎在争吵。 风渊挨着窗棂,听了两耳不太清楚的墙角。 - 风挫锐不晓得自己哪里有错,只觉谢少盈的脾气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惯出来的,便铁了心不再顺着他:“我是你情缘,还是你师兄,你不能总让我这样没面子!” 缘系谢少盈与其蓬莱故友去东海带回些海蟹鱼虾,晚饭时在锅里蒸了,就着丐帮女子去年酿造的菊花酒啖饮。是时风挫锐嘬了满嘴酒,没骨头一样倚在谢少盈身上等他给自己扒蟹黄。 谁知蟹黄蟹rou转眼就搁在离经和丐帮女子盘里。 谢少盈连解释都没有,使唤风挫锐去把唾壶拿来,蟹壳要没地方扔。 风挫锐问为什么自己没得吃还要被使唤。 谢少盈白眼看他,骂他是只等别人伺候的懒人骨头。 在东海回来后谢少盈心情一直不好,盖因那蓬莱开蚌又启出珠子,送了谢少盈几颗后问他要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做成剑坠。谢少盈想起那个第二天就弄丢了的玄珠剑坠,遂黑起脸婉拒,蓬莱自知触及逆鳞便噤声不语,谢少盈想起旧事,自然是不给风挫锐好脸色的。 这样凶巴巴的态度一直到两人合衣躺在床上。 风挫锐从后面环住谢少盈亲他头发,问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谢少盈道,“挺好的。” 这时候风挫锐还能忍着不满说好话,耸起鼻尖贴在谢少盈后耳廓,怨气巴巴道:“你怎么对我那样呢。” 谢少盈态度仍然冷硬:“放开我,痒。” 风挫锐不依,凉手攀在谢少盈腰上解他衣带。 谢少盈先是沉默,后迅速打掉风挫锐的手翻身起来,拈了外衣披在身上,冷冷道:“看来你是自己一个人才能睡得着,我去睡厢房。” 风挫锐一愣,回神时谢少盈已抱了枕头被子没影儿了,风挫锐终于有了气,跟到厢房跟他吵架。 “你不开心就说出来,不好吗?非要憋着,对我冷言冷语个什么劲儿!” “没有,困了,你回去睡觉。” “又这样!又这样!你没有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 吵到最后,话题已成了晚宴席间谢少盈是如何不给风挫锐面子教他下不来台的,也就是最开头风挫锐说的重话。 谢少盈一概不理,阖眼覆衾,只当风挫锐是只蟋蟀,自己是个聋子。 不欢而散,风挫锐满口“好好好”,被憋得嘴唇哆嗦说不出别的话,气冲冲地跑回主卧了。 门关上,谢少盈缓缓掀起眼皮。 几年前他离开长安时,给风挫锐系上的玄珠剑坠,是万里挑一的孔雀光玄珠,谢少盈叫那蓬莱请了东海一带手艺最精湛的老师傅打磨穿绳,变作穗子,好为风挫锐系在剑柄末尾上,彼时谢少盈跟他开玩笑,“给你带上尾巴,这样看你最显眼,一下子就会被我找到。” 但是风挫锐于他始终是最显眼的, 不论在哪里,谢少盈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他。 谢少盈埋在枕头上回忆往事,有些难过。 - 窗边风大,来时虽已立春,温度还停在寒冬腊月,风渊到这里前饮过酒,这儿方值秋季,被凉风灌了一会儿,他没忍住打出个喷嚏。 屋里那人被他惊到,却以为是风挫锐回来溜到窗边,到底还是吓了一跳,诧声怒喊风挫锐的原名骂人:“风渊!你又发什么癫?” 小风渊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下意识要跑,扭头狂奔时踩空一脚、打了滑,身体倾倒侧脸着地,并不怎么柔软光滑的石板地把脸蛋上擦出几片血印子来。 那人的步子迈得比他快也比他稳,正好能将爬起半个身子的风渊拽住,待风渊战战兢兢地回头,四目对视,两下里俱是一愣。 “你……!”看清那少年眉目,谢少盈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面色微妙地迅速甩开他的手,再扫一眼,脸颊脖颈都无易容痕迹,谢少盈心惊不已,确定此子当真是几年前的风挫锐,这才逼近风渊,更加仔细地打量。 风渊又怕又慌,原是也没听清几句吵嘴的,谢少盈顶着谢盈的脸与他越离越近,他忍不住攥住谢少盈的手腕以控制距离,“别动!” 风渊厉声道,右手里的剑柄被手指狠狠缠住,长剑蓄势待发。 谢少盈被他吼得一愣,遂眉开眼笑地捉弄他,故意晃了晃两人纠缠的手,放软嗓音恳切道:“我不动了,师兄能放开我吗?” 风渊被谢盈才有的声音唬怔住,手上不禁放松了力道,风渊审谢少盈的眼睛,傻傻地叫谢盈的名字:“阿盈,我…… 谢少盈颔首,宛宛对他笑,问:“还真是啊……你怎么到这时候来?” 不等风渊说话,谢少盈又问他:“我和谁吵架,你可知道?” 风渊撅起唇疑惑,摇了摇头。 谢少盈忍笑道:“就是你!臭脾气!” 风渊烦躁起来,为自己辩驳:“怎会!刚才的人也太凶了,听着很不讲道理……才不是我。” 听得风渊骂风挫锐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谢少盈笑了两声,他本想憋着,然嘴唇上下抿过三四次,终是忍不住乐得肩膀摇晃。 “得了吧,瞧你烦得,”谢少盈摸了摸风渊的脸,偏头看他擦伤的几块地儿,“进屋来,我给你擦擦药。” 日用品在厢房也有囤积,谢少盈翻出瓶药膏,使净布蘸取了,轻轻点涂在少年的下巴和眉骨上。 “你现在几岁,去成都找我了么?”对着小时候的风挫锐,谢少盈总有些怜爱在,他手上使力极小,嗓音也放得柔,“好了,我看看手心儿的。” 风渊亮出手心擦破的伤口给谢少盈看,那处已结疤定型,又被谢少盈擦开上药,风渊被抓着手,自觉耳颊guntang,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摸手。 缘系谢少盈只记得此人是风渊,这档子粘腻的动作便没有被顾虑到。风渊害羞,一声不吭,谢少盈还是没有察觉,便又问一遍。 风渊回神,倒豆子似的脆生道:“没,没,没有去,我……快二十了。” 谢少盈笑吟吟地答道:“哦——知道了,那,你也快见着我了。” 风渊问:“在成都吗?” 谢少盈收起那套工具,拍拍他的头,“是啊,你可要快点去,别让我等急了。” 风渊皱眉,起身跟着谢少盈放物什的步子,好像还想追问什么,却见谢少盈脸色有变。不等风渊发问,谢少盈折回身,拉着他的手把他往柜里塞。 偏房衣柜没什么东西,只有几床软褥被风渊坐在身下。谢少盈合好柜门,在缝隙前竖起食指对风渊比“嘘”。 “……解释很麻烦,你听不进去。”谢少盈道。 风渊听见脚步声,大概猜到是自己回来,心里纳罕,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谢少盈这般动作,像极了话本里的妇人藏匿情夫。 什么!风渊晃了晃头,不让自己乱想。 缝隙外,谢少盈佯装镇定地搁置好药箱、合衣卧好,背后忽冒出一颗白发散开的头,黏糊糊地往他肩膀上蹭,有双麦色的手从后圈在谢少盈腰际。 “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敢了。”那人道。 半刻钟前,风挫锐躺在主卧床上,四仰八叉地在谢少盈那半边铺上摸了半天,把最后一点枕边人的体温摸没了,风挫锐也悔过了——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命里注定没孩子,总不能老婆和热炕头也无福将享吧? 他鞋也没来得及好好穿,颠倒了左右、乱踩着底儿,一路小跑到了厢房。 风渊还被关在衣柜里,谢少盈不好发作,准备把风挫锐哄回主卧,待他睡着再来放风渊出来,于是和颜悦色与风挫锐调笑道:“你还有不敢的事?” 风挫锐捞着谢少盈的腰把他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单手捧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终是没忍住,麻雀吃米一般,在谢少盈唇角唇峰上乱啄。 谢少盈被扑面的鼻息弄得脸上痒痒,笑了两声后骂风挫锐不规矩,要呵止他的动作:“好了,流氓,当心我喊天策府来抓你。” 风挫锐不知风渊就在他们身后,十分不满谢少盈婉拒温存的态度,遂酸溜溜道:“这也算流氓?你是我情缘,我想怎么流氓都不犯法,别人……才是耍流氓。” 越说越委屈了,风挫锐翻了个身,挎住谢少盈的双腿盘在自己后腰,压下身子与谢少盈贴在一起,紧紧抱他,嘴唇黏在谢少盈脖子上吮他的喉结。 察觉到风挫锐目的,谢少盈不敢相从,叫得又羞又怕:“等等!现在不能……师兄!” 早在听墙角时风渊就有猜到屋内人关系亲密,却不想是自己与谢盈。风挫锐进门后,风渊一是无法接受、二是害羞,故一直是闭了眼不敢看的,然谢少盈却高呼声“师兄”,风渊下意识以为是谢盈在喊自己,杏目骤睁,便在缝隙里看见“自己”将“谢盈”按在身下,“谢盈”被“自己”如登徒子般轻薄:“自己”的手已经伸进寝衣里摩挲,“谢盈”的胸口和腰侧皆有异物起伏游走,脖子也被“自己”舔咬不断,“谢盈”话里好似拒绝,双臂却缠紧“自己”的双肩,与之密不可分。 风渊教此情此景吓得浑身僵硬,愣愣地盯着床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刚才就想了,阿盈……”风挫锐咬着谢少盈的耳垂,喘得断断续续道,他手在谢少盈尾椎上讨好地画圈,语气可怜巴巴的,“给我吧?太想你了。” 谢少盈心里还惦记着被关在柜子中的半大青年,摇头不允:“不,不……这屋里不好收拾,咱们先回……” “等不及了。”风挫锐喘得厉害,双手在谢少盈身上悉悉索索地乱摸,“先做再说,收拾等明天,明天我来,好吗……就在这儿吧,阿盈,真的想你。” “你、唔……!”谢少盈张口,被风挫锐趁机吻住纠缠舌头,那双手不知何时沾了药膏,掰开臀rou直接揉在xue口rou瓣上,谢少盈顿时塌了腰。 被风挫锐湿滑的手伸进体内乱捅时谢少盈才明白,什么是“刚才就想了”,原来早就做了准备。眼下谢少盈只恨自己这具被略碰碰便腿软腰酸的身子,风挫锐只是亲他时在xue道浅出摁了摁,他就忍不住敞开腿迎风挫锐再插深些。 发觉身下人悄悄挺腰,风挫锐如他所愿探深了手,见谢少盈咬着下唇压抑喘息,风挫锐不满地在他咬得泛白的地方舔了舔,道:“干嘛啊,咬自己?” 谢少盈睁开雾眼,瞳仁中心还有难存的几分清明,他徒劳推了推抵在自己腿根上男人的小腹,被发热的皮肤烫缩回手。 这时风挫锐已舔开他牙关,轻轻吮他咬在嘴唇上的牙印,话语不清道:“别咬了,自己家里你怕什么。” 体内作乱的手惹火不断,向着三个方向将紧致的xue道撑开,这般不能叫也不敢叫的时候,谢少盈只好用力回吻罪魁祸首以作发泄,直至风挫锐亲尽了兴要换姿势,他才有空说句话:“……回去,师兄,不能在这里。” 风挫锐憋了半天,又受气,此刻也有些故意和谢少盈对着干的意思,只听他鼻尖窜出声冷哼:“就在这儿。” 强迫似的,风挫锐撤出扩张的手,掰开谢少盈双腿把他面对面架在怀里,张嘴在其胸口吃得滋滋响,闲出几指绕过其腿根,竟握住自己用顶端戳弄泥泞汁液的会阴。谢少盈被玩得难受,不由抬腰躲开。风挫锐早知谢少盈动作,当即变化重心,股沟里猥亵嫩rou的阳根直接捅了小半根进去。 “师兄……!”谢少盈眼泪流了满脸,拘不住声音求饶,显然被作弄得又痛又舒服,怕是也忘了衣柜里的风渊,他双臂紧紧缠住风挫锐肩膀,好像故意把胸前被舔舐的乳尖再送多出去些。 “嗯。”风挫锐轮流吃着两颗嫩rou,嘴里随便应了声,也不管还余露在外头的半根,就这样抱着人缓缓cao起来。 “轻点……轻点……” 其实动作是很轻的,不过谢少盈紧张,夹得厉害,且扩张潦草,故有些微痛,难以进出。风挫锐也不好受,他动得慢,却只在最紧致的xue口处流连,顶端蕈头磨在xue心上,一下一下地顶着,被谢少盈越嘬越紧,里头也痉挛起来。无奈之下,风挫锐将谢少盈放回铺上,空出只手伸到前面,捻动他抵在自己肚子上的那根。 谢少盈的四肢俱缠在风挫锐身上,猴儿挂树似的,被摸得埋在风挫锐肩膀上小声嘶气,僵硬的肠rou终于放松下来。风挫锐低下头轻轻吻他,性器缓慢地整根没入他体内,待自己的小腹贴上他会阴,风挫锐才放过吃到嘴里的舌尖,又把谢少盈嘴角漏出的津液舔掉了。 “胀……唔,师兄。”谢少盈绷出一身汗,像被热昏了头,竟伸颈去追风挫锐离远的嘴唇,半眯起泪眼傻愣愣地看着风挫锐。 风挫锐瞧了这模样心里顿时又甜又酸,只好再吻他,舌齿磕碰时胯下使力顶至最深,不出所料的,听到谢少盈尖声尖气“呜”一声。 “师兄、师兄……”谢少盈与之分开,抖着嘴唇叫他,身子也抖,颤巍巍地拱在风挫锐怀里,承受下身的顶撞。 柜里看不得柜外全貌,谢少盈背对着衣柜,偏他衣衫又是在前敞开的,寝裤亵裤都被风挫锐扯掉掖在被里。风渊只能看见他披着外衣被男人抱在怀中,露着两条细白的腿,打颤的脚腕在男人后腰边际若隐若现。 风渊本没肖想什么,只在谢少盈迭声喊风挫锐时呼吸一窒,那“师兄”叫得有点娇气,像尚未变声的少年,风渊便想起谢盈以前来。 “师兄,嗯……慢点……” “不要舔,师兄……师兄……” “师兄……啊!啊、师兄……不行,不行了……” 饶是定力好也只是毛头小子,受不得激,风渊闷在柜里听谢少盈那些又娇又浪的喊,不由觉得腿间发热,遂吐出口浊气,扯出了喉咙深处的闷音。 “谁?” 剑客的耳力胜过常人数倍,风挫锐的眼神像剑锋,把谢少盈搂进怀里时,一双眼直定地往后方衣柜上劈。 不止柜中被吓出冷汗的风渊,谢少盈也炸起头皮颇有惧意:他既担心风渊看见他眼下这副这模样,也忧虑风挫锐这下手没轻重的把小时候的自己给打坏了。 怀里人动都不敢动,风挫锐当他是羞耻受惊,将他包在被衾里包裹住,却并不退出性器,维持交合的姿势搂进怀里,右手在他后脊上抚摸着安慰,左手捏出一股气力、蓄势待发。 “谁?”风挫锐厉声道,“还不出来?” 风挫锐看到年少的自己只是呆愣几秒。 风渊局促地站在柜前,双手都绞在衣摆上,眼神飘忽,不敢看床上景色。 实际上风挫锐第一反应是有鬼,然鬼不害人却怕人这事却是违背他所知的常理的。风挫锐瞧那小青年的慌张模样,瞬间有了拿捏捉弄的心思。 “原来是我。”风挫锐在谢少盈屁股上轻拍一记,示意他回头看风渊,“阿盈,你想不想我?看看他啊。” 谢少盈羞得想死,埋在风挫锐颈窝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别胡闹了。” 岂知风挫锐越说越上头,甚至招手让风渊过来。 “你!”谢少盈红着脸瞪他。 风挫锐笑嘻嘻地亲谢少盈微张开的嘴唇,乐道:“我就问点事。” 谢少盈干脆埋头继续装死。 风渊惴惴不安地挪过去,由风挫锐把他近况都问过一遍,确定他还没泡到谢盈后才笑道:“我问你,你师弟可好过我师弟么?” “什么?”风渊看向还缩在男人怀里的谢少盈,又很快地移开眼睛,慌张不已道,“你在说什么!” 风挫锐朗声道:“看来是不如。” 不管是风挫锐还是风渊,都好面儿得很,哪怕攀比的是谢少盈,两人也在争强好胜这一点上难分伯仲。 风渊脖子上鼓着一根筋,他哪里知道谢盈和谢少盈谁更好,红着脸不认风挫锐说的:“什么不如!同一个人,自然都好,一样好!” 风挫锐笑他:“你怎知道,说大话吧?我还不晓得你啊,输人不输阵,嘴硬。” 风渊被说中心思,半转过身去不吭声了,尴尬得鼻尖冒汗,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时间去。 这厢风挫锐瞧他那红脸儿模样觉得好笑,脑子一抽,低头咬着谢少盈的耳朵跟他商量了两句小话。 谢少盈听完脸色都变了,“不行!你……你疯了?” 风挫锐扁起嘴,放软声音劝他:“我告诉他怎么弄,你也少受点罪啊,是不是?” 谢少盈咬牙道:“不行!” 风挫锐懂他软肋,一面亲吻他的脸颊一面继而恳切说道:“让他多知道点难道不好?也能早些去找你。不然,这事儿他要在旁人身上知道,你甘不甘心?” 谢少盈被说得一愣,竟揪起心尖后怕起来,事实上两人之间哪有旁人,只有没意识到感情的小孩儿心性罢了,甘心或者不甘心的话当然是风挫锐哄骗他的。 “可是……”谢少盈是动心了,只面子上过不去,还嗫嚅道,“他……我,我……” “让他见识见识就得了,晓得你这么好他还不一心耗在你身上?我又不让他做别的,你……哦。”风挫锐像是突然懂了什么,在衣物堆里乱摸一阵,勾出条细带来,上好的杏黄绉料,原是系在风挫锐后脑束发所用,方才摩挲温存时被谢少盈弄散开。风挫锐将发带横在谢少盈眼前,说得十分“贴心”:“看不见还害羞吗?” “不是害羞……”谢少盈刚想扯下带子理论,就听见风挫锐高声喊风渊“你过来”,手僵在半空,终究是没取下发带。谢少盈感觉自己被风挫锐抱着转了一圈,男子性器还插在他体内,这般动作恰能磨过所有敏感之处。心有余而力不足,谢少盈痉挛着双手,紧张地抓在风挫锐袖子上,被男人摆弄酸软的身子,双腿打开,敞给那年轻人看。 风渊被呵坐在床头,他头一次看人欢好,双方还是未来的自己和自己的师弟,心里不可能不觉震惊。风挫锐让他看着,他下意识扭头转移视线,却在风挫锐有动作时愣在原处。 谢少盈披在身上的寝衣也被解开了,风挫锐掐住他一侧乳尖,下身缓缓顶他,谢少盈当即低吟出声,挺在腹前的性器红胀干净,兴奋地流着清液,因cao弄的动作摇晃两下后被风挫锐圈在手里抚摸。 “呃……别……”谢少盈在压抑呻吟声,唾液濡湿双唇渗出嘴角之外,挂在下颌上亮晶晶的一条,两片嫩红的嘴唇开开合合,舌尖不受控制地探出牙关。 他五官漂亮,哪怕是蒙住双眼,秀气的鼻尖和嘴唇也能一样抓住人眼球,雪白的脸颊上有两块红云浮现,潮红发湿,风渊看了便再移不开眼。 谢少盈听见风挫锐在耳边轻轻说话,他在教风渊什么时候该摸哪儿,什么时候要亲哪儿,单薄的身子被风挫锐把着里里外外玩了个遍,真真是羞极耻极,却有些兴奋从尾椎处烧着,直到风挫锐说出“你试试”,谢少盈才害怕起来。 “不!唔……”谢少盈拒绝的话被风挫锐吻回肚里,自己的舌头被对方的缠住,胸口传来温热的啃咬之感,谢少盈的喉咙里窜出几声猫似的叫唤,随后的呻吟都带了哭腔。 风挫锐恐他反抗便cao狠了些,guitou擦过xue心,每每进入都干到最深。又是挨cao又是吃奶,谢少盈被这一大一小折磨得直掉眼泪,嘴里吟叫不断,风挫锐插入时他躲着挺胸,乳首就被风渊吸得发痛,再想逃避时,风挫锐又破开肠rou插到深处。 “你们……你们弄死我了……”谢少盈哭得不能自已亦是爽得不能自已,风挫锐看那发带被泪水沾得透湿,干脆扯下来让他看清全貌,谢少盈却不肯睁眼看,阖目缩在风挫锐下巴下面小声地哭。 如此,风挫锐也不强求,反而低头吻了吻谢少盈汗津津的额头,然他嘴唇温柔,下身cao得毫不含糊,性器整根抽出又全部没入,直把谢少盈的小腹都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条状凸起。 风挫锐看到那处yin靡的形状起了坏心,教着风渊摸谢少盈的腿根,又圈住他的性器,果不其然听见谢少盈崩溃般的一声浪叫。风挫锐笑了两声,拍拍风渊,盯着那少年鼓起的裆部,手放在谢少盈小腹凸起的地方意有所指道:“放出来跟我的打个招呼?” 风渊好像有点害羞,然而很快这点羞涩便被色情的气氛赶走了,他脱了衣服,将蓝白两色的外袍中衣甩到身后,解开腰带时却弄出清脆的一声动静。 谢少盈微睁的眼缝倏尔瞪大,紧盯床下那作出响声的东西。 风挫锐也看见了,那颗万里挑一的孔雀光玄珠,是谢少盈叫他好友请了东海一带手艺最精湛的老师傅打磨穿绳,变作穗子,他曾将其给风挫锐系在剑柄末尾上。 风渊随手一捞将剑坠拾起来,吹了不存在的灰尘收入小衣的窄袖里,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的剑坠,风渊莫名有些紧张:“竞技的时候被人割断了,我就收起来了……” 谢少盈眉目一动,抬眼看风挫锐。 风挫锐则有些心虚:“干嘛?我那枚珠子就收在床头暗阁里,我可没丢。” 谢少盈勾出个笑容,好像有些得意,他道:“谁问你了。” 风挫锐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便以声作势,瓮声瓮气地喊风渊,“还没脱完?慢死了,过来。” 谢少盈按住风渊的手,兀自喘了两口气,挑眉看向风挫锐道:“你可得了,怎么还凶他,我来。” 风挫锐尚未反应过这个“我来”,便见谢少盈挺起上身又趴下,埋头到风渊腿间,扯了那少年腰带裤子,将硬起的那物拢在手里撸动。 莫名其妙的,风挫锐心里发酸,于是捏住谢少盈坐在自己腿上的臀rou用力掐了一记,听到谢少盈痛得低吟才放开,遂又把住他腰身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光摸怎么够,给他含一含啊。”风挫锐带着醋劲儿发话,他也不讲究什么技巧,次次cao得又狠又深,磨着肠rou,从敏感点顶过去,干得谢少盈理智全无,趴在风渊腿上嗯嗯啊啊地叫唤,口水流了一下巴,就像他性器流出的水,沾得到处都是。 谢少盈迷迷糊糊地听见风挫锐让自己给风渊口,意乱情迷也分辨不出这是不是气话,强忍着后xue传至全身的刺激,握着那根rou柱启开嘴唇舔弄起来。 “唔、阿盈……”风渊何曾受过这般侍候,急喘一声忍不住挺腰插进谢少盈嘴里,口腔湿热紧致,风渊又不谙此事,便不顾其感受抽动起来。 他不知道风挫锐自然懂,听谢少盈难受得呜咽,风挫锐拈着酸气微愠道:“轻点,你当他是什么?” 谢少盈却护着风渊,吐出吃大一圈的性器,哑着嗓子道:“没事……你,你才轻点……唔嗯、好舒服……” 风挫锐往他屁股上掴了一掌,咬牙道:“我轻了你怎么舒服,不就是喜欢cao重些吗。” 风渊听着这污言秽语只觉耳热脸痒,气血好像只在头颅和胯下充盈,待谢少盈张嘴又把他的性器吞进喉咙,他便忘了脸红,抵住那人喉头软rou冲撞起来。 谢少盈哭得眼睛发酸,xiaoxue被风挫锐cao得几近融化,粗硬的棒子捣开xuerou、顶过芯子、狠狠干到深处肠弯上,好像要把他捅穿一般的用力;口腔喉咙还被风渊抽插着,初尝禁果的孩子没轻没重,guitou每次都深入喉管,腥膻的体液气味儿灌了满嘴。两人一前一后,把他当成个阳根套子一般,干得两处直流水,偏偏风渊又是个一学就会的,cao他嘴的时候手还在拉扯抠揉被吸得红肿的rutou,风挫锐也在后头使坏,圈住他的性器上下taonong。 谢少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泄身,亦不记得那两人是何时放过自己的,只恍惚在意识朦胧间听见风挫锐骂风渊没个照量,那时他还拉扯着风挫锐垂在自己脸畔的头发,想开口让他别凶风渊,却怎么都说不出话,张嘴全是低哑的嘶气音,原是嗓子被roubang插得失了声。 “你怎么来的?”风挫锐把谢少盈抱在怀里轻轻拍他后背,像是哄也像是宣示主权,“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风渊正系腰带,窄袖里的玄珠又被拴回腰上,藏进腰封褶皱里看不见了,他说了自己来时的道路与熟悉的灯光,又说自己在十五那晚喝多了酒。 风挫锐听过便笑起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你是喝多了。” “长歌门那位李太白,是在春天作出这首《独酌》来,你来时正立春,”风挫锐道,“春秋交错……他不知道,其实秋天月亮最好,你且顺着原路走,只走月光最亮的地方,若不得路,便再回来。” 谢少盈再醒时正是日上三竿,身上酸痛却清爽,他知道是风挫锐昨晚给自己洗过一遍,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是躺在正房卧室里。 “他呢?”开口声音还是沙哑,风挫锐不答其问,冷着脸端来杯温水,盯着谢少盈看他喝光了。 “回去了。”风挫锐掰过谢少盈的下巴让他迎光,“啊,张嘴,我看看嗓子。” 谢少盈乖乖张嘴,露出昨夜胡闹后肿得厉害的咽rou给风挫锐看。 “看这肿的,”风挫锐又心疼又生气,“怕是要养好几天了,我叫小江来给你开些药。” “别!”谢少盈按下风挫锐,脸色略红,“你……你叫她来了,怎么跟她说?我多喝些水,少说话就是了,别去……” 风挫锐也脸蛋一烫,半起的身子又坐回去,呆呆“哦”了一声,又翻身在床前柜阁里悉悉索索地翻东西。 他把那条剑坠找出来给谢少盈看。 “就是这个吧?”风挫锐问道,“这绳儿看着贵得很,我那时想我肯定修不起,便拴到腰带上收起来了。” 谢少盈把珠子捏在指间,用缀着的流苏搔风挫锐的下巴,笑道:“我还以为你丢了。” 风挫锐躲开流苏sao扰,把谢少盈锢在怀里不让他动,捉住其手吻他手指关节,闷声道:“我发誓,我只丢过你的一个东西。” 既有此事,谢少盈知道这是玩笑话,依然配合风挫锐道:“你丢什么了?” 风挫锐神神秘秘地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道:“脸。” 谢少盈一愣,随即莞尔不已,笑骂道:“你也知道我常因你丢脸?我问你,昨晚跟自己吃醋,你丢不丢脸?” 风挫锐滚回床上,隔着被子抱谢少盈,嘀嘀咕咕道:“我就吃醋,你是我的人,他要是想要,今天就到成都找你去。” 此话一出,两人心头俱是一动,好像有什么变了又有什么没变。 两下里沉默许久,谢少盈忽道:“你真的来了。” 风挫锐回想着脑子里方多出的这段记忆,恼得血色都浮到脸上,愠然道:“便宜他了。” 谢少盈点点头笑着接话:“便宜你了。” 风挫锐隔被把自己埋在谢少盈怀里,不情不愿地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