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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然被巨狼纠缠,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上衣脱光,露出了平坦的胸膛—— 不仅是他,就连魇镜外看热闹的众人也都震惊不已,原来临仙宗的容新仙子竟然是个男子! 这下整个龙虎门在魇镜外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此事,悄悄在这人的背后议论纷纷:天锦城的大小姐,临仙宗的弟子,男扮女装十八年,竟是为了能骗得曦青上尊弟子的席位,最要命的,明明已经修得金丹却要被一只连化形都困难的黄狐在魇镜中戏耍,真是丢人至极! 叶凛然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这人在芳斗大会之后,便离开龙虎门,回到了天锦城。 而他却不得不和赵听语、封亭云等人前去寒山岭驱邪。 再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他与赵听语一同去秘境寻找瑞兽的踪迹,而那人却默默跟在他们的身后,将他和赵听语二人关系越发亲近的样子看在眼里,在玺欢宗时,因为得知他遇险,毫不犹豫地现身救他…… 镜中的叶凛然得知他是男子的时候,曾经一度地埋怨他欺骗自己,故他离开寒山岭以后,也没有去天锦城寻他。 直到他体内极阳之气作乱,不得已去百灵山庄求封亭云。 叶凛然在魇镜中看见容新被凌云剑一剑穿心之时,镜像中剧烈地颤动,因镜主心性不稳,被剧烈的心神所影响,很快,境外的叶凛然及时出了境,否则镜像混乱,再想出境就要费一番心力。 即便如此,叶凛然也是气喘吁吁,满额冷汗,他扶住胸口,汗从他的鼻尖往下滴,他唇色发白,显然是经历一番挣扎。 “一剑穿心……为何镜像中是这样的结局……为何?” 外边的风雪漫天乱飞,洞府之内的叶凛然却像是在酷暑之中,汗渍涔涔,他忽然扶着石壁,单支跪地捶墙,“为何……为何……你明明曾经心悦与我……为何又要去求他?” 他明明觉得这人应该是属于他的,应该是心悦他的,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世或者幻像,他早已分不清楚了…… 叶凛然在阿莫山呆了数月,这附近的妖兽与邪物通通被他斩除,等到暴风雪彻底停了下来时,他又重新回到了洞府。 他的洞府被自己封了禁制,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打不开。 这一日,他又来到洞府之内,他破了自己多封的禁制,将广陵镜又取了出来,除了广陵镜,他还拿出了一小盒丹药。 这盒丹药是曲情丹。 这是当初在秋棠宴中神差鬼使拍下来的,那日他去秋棠宴是为了买下锻造泽竹剑的材料,无意中看见竞拍下这盒丹药,原本是备来给麒麟突破情障,没想到竟然最终还是为己所用。 ——十八年才能得一盒,服者可以忘记生前最刻骨铭心的情伤。 “容儿,你不是希望我成为修真界共主吗?不是想让我统领北域吗?”叶凛然握着锦盒,手筋发白,最后他还是把锦盒放了下来,拿起广陵镜。 但他的灵识潜进镜中,看到的竟然是当日容新在太守池时第二重幻境中的场景。 天锦城到处都挂着红幡,街道上红妆十里,满城喜庆,神骏悠悠地载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盖之上珠玉流琼,车顶镶着硕大的明珠,镜中的他心如捣鼓,手心发着虚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他知道,那辆马车中乘着他心心念念的道侣。 当马车真的停在他的面前,叶凛然尾指发颤地掀开红纱掩帘,车内端坐着的人见了他犹如跌进一汪清泉,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倒影,仿佛天地之间什么东西也没有装,只装了自己。 “容儿,我扶你。”他听见自己发紧的声音。 马车内的人果然搭上了他的手,只是他略一用力,便将他扯进了马车之内,叶凛然胸口咚咚地跳着,将他扯进来的人不管不顾地钳住他的双手,坐在他的腿上,叶凛然以为他要拒绝自己—— “小师弟,好多人,我有点紧张。” 叶凛然听见他不安的声音愣住了,他以为他听见的会是一番挣扎和劝阻,或者是说他反悔了,或者是说他不想与他结道侣了,总之,他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但唯独不可能是他紧张了,他不安了。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有我,有我在。” 容新捏了捏他的手心,外面的礼官再三催促,叶凛然终于反将他的手握住,将他带出了马车。 祭拜鸿蒙,拜过高堂,又拘礼相拜,他们成了真正的道侣,这一次,内殿之中再也没有谁出来阻止他们,叶凛然带着他登上天锦城最高的那座高台,满城的夜明珠熠熠生辉犹如白昼,叶凛然本应满足,可他的眼中却满是悲凉。 “我不要当什么宗师,也不要统一修真界,我只想要你,容儿。”叶凛然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眼前的容新逐渐化作光点,“可从今往后,我就只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成为修真界的共主。” 光点消散了,幻境破碎了。 那锦盒中的丹药也消失了。 第95章 夫夫日常番外一蜜酿 容新这两日觉得郁闷极了。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早前,他和封亭云说好了,要先去南疆寻榆阳根给小游子。 出发的前一日,也就是从太守池回天锦城的那一晚,他先是和容放汇合报了平安,当夜又去了小游子的房里。 谁知道小游子这人埋怨他在太虚宗的时候放任他一个人去涉险,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硬是要和他生气。 “我不是一个人。”容新解释道,“再说了,当时我们都被谢四方耍得团团转,我从红衣谷回来以后,根本没想到谢四方还会杀个回马枪,竟然将主意打到广陵镜身上。” 容游嘴角微抿,“是吗?你根本就料定太守池是阵心吧?你那好师尊把你引到红衣谷,就是为了让你避免去涉险,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回了太守池。” 他们这些在五方阵中的人都精疲力竭,可想而知阵心该是如何凶险,听说那广陵镜还被下了诡术,千百名术人团团围住了太守池,若是稍有不慎,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容新挠了挠脸,“哈哈,小游子,你在说什么呢,你哥我什么时候猜得那么准过了?对了,我今夜过来是想和你道别的——” 容新的话还没讲完,容游的脸就变了变,“你又要离开了吗?你今天才回来的。” 太守池中发生的所有事,天锦城的密探都告知他,自然连封亭云随他一块潜入广陵镜中修补镜中裂痕而被阴谷困住灵识的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容游先前觉得缠住他哥的人是玄策,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封亭云截胡。 现在竟然还把人带到家中来了,容游瞥了一眼窗外。 果然缥缈峰出来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