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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挨骂,可是不得不说,她缩着脑袋道:“夫人说那些钱财被舅老爷截了,没给她,她让奴婢安慰娘子,说过些日子她再要!” “要什么要?还去哪里要了?!”薛皎月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金氏的财产被金不换劫了,金不换给了薛繁织一大笔钱,肯定的了,金不换拿的就是这笔钱! 而这笔钱本来是给金氏的,给金氏不就等于是给她吗? 所以薛繁织拿了她的钱! 哗啦一下,薛皎月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拂到低声,吓得绿意大气都不敢喘。 “该死!薛繁织!贱婢!”薛皎月坐在那里开骂上了。 骂的声音不小,绿意怕被薛繁织听见,现在八娘子可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了,万一找上来打一架,她怕最后挨训斥的还是她。 “娘子,小心伤口!”绿意转移话题。 薛皎月伸手挠挠伤口,怎么有些痒呢? 哦,据说伤口要好了的时候都会很痒的,薛皎月想起来晚上还没涂药膏,她找了一下没找到,想起来在地上,她喊道;“还不给我捡起来!” 绿意急忙把药膏找出来,薛皎月站起来躺下去,绿意走到床前,用纤细的食指挖了一抹琼脂般的膏药,另一只手掀开薛皎月的中衣,肚兜,陡然间,她看见一排红色的燎泡,绿意失声低叫:“娘子!” 薛皎月感觉特别痒,好像越见风越痒,再看绿意脸色不对,她心急如焚的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话啊!” “毁了!”绿意薄唇颤巍巍的,顿了下急忙去拿铜镜过来,薛皎月已经坐起来,她掀开衣服对着铜镜一照,触目惊心红泡,吓得她失声尖叫,低头去确认,比镜子里的还下人,她这是怎么了? 她是肿了吗?! “啊……”薛皎月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跑:“大夫,大夫,快给我请大夫来!” …… 第二天清晨,红绡伺候薛繁织起床,看薛繁织眼皮有些水肿。 “娘子,没事睡好啊?”红霞问道。 昨晚是红莲值夜,红莲伸个懒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打着哈欠道:“你家邻居如果大吵大叫一晚上,你也会睡不着的!” 红绡离楼上薛皎月的房间远,可是也隐约听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绡把脸盆放在薛繁织脚下,给薛繁织擦脸。 红莲摇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昨晚楼上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可是叫嚷什么没听清,虽然他们是楼上楼下住着,可是两个娘子不对付,他们才不会管楼上发生什么事呢。 大家已经打成了无声的协议,做做熟悉的陌生人呢! 两个婢女研究不出所以然来,都看向薛繁织。 薛繁织摇头道:“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没听,只听见有人哭了!”才不是呢,是听见薛皎月哭,她就安心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睡觉了,不知道怎么把眼睛都睡肿了。 三个人都不着地什么事,但是他们也打成了一直的想法,既然没来找他们,就是与他们无关的。 薛繁织也没时间去理会薛皎月,因为她接下来有事情要做了。 为了讨好未来的公婆,她决定给送程汉文一口锅。 为什么要送锅呢?因为元氏来看祖母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问可以炒菜的锅,可见程汉文是非常喜欢锅了。 而锅,薛繁织也喜欢。 但是做锅可不容易啊。 薛繁织来见薛老夫人,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夫人说了一边,然后道:“这打铁需要火候,噗通的炭火不行,要用煤炭,还不知附近有没有,祖母我要带人去山上找找。” 这年头打铁不是什么难堪事,因为士大夫阶级也有打铁的,像是嵇康,就特别喜欢打铁,一边在竹林中打铁,一边做学问,大家不仅不会认为是低贱事,反而还是雅事。 这时候的人就是这么自由浪漫潇洒,当然,你首先得是人,贫民是不算人,牲口都比他们贵。 薛繁织打铁打的可能比嵇康还好,薛老夫人是知道薛繁织自己做过锅的,还孝敬她给她炒菜了呢。 “可是送程相公锅子,这合适吗?”薛老夫人还是觉得不太妥,她还是有不少压箱底的,送礼怎么能送锅呢? 薛繁织笑道:“程伯父是美食家,就需要锅,祖母您别担心了,锅子做好了,您就值当程伯父会有多满意了!” 薛老夫人也很喜欢成家人,如果孙女能被程家人看中这当然是好事,能打铁,还不是加分项吗? 这么想,薛老夫人就同意了,道:“不过煤炭可不好找,我拍几个老人给你,不能局限于建康,附近的郭县也得找找!” 薛繁织点头:“找有山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反咬一口 南方植被丰富,柴火遍地,百姓是从来不用煤炭的,所以有点难找。 不过薛繁织不气馁,他们老家就有煤炭,实在找不到,就让人回老家运回来一车,够她打铁了。 她跟薛老夫人合计好,准备也带人出去看看呢,陡然间老夫人的门口传来气势汹汹的叫骂声:“瞎了你的狗眼,还敢拦我的路,给我滚开,我要找薛八!” 薛繁织看向薛老夫人,薛老夫人皱眉道:“是莹娘!” 她话音刚落,薛婉莹身后跟着薛皎月已经进来了。 薛婉莹穿着一身大红描金牡丹绣的长襦,披着金色披帛,头上发髻高高的,眉眼竖起,全身都是气势。 薛皎月则梨花带雨,收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还是那副白莲花的尊荣。 “出了什么事?”薛老夫人先对他们开口问道:“不管什么事,莹娘你也不应该在老身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啊?这些年你是怎么学的规矩?难怪王家人总来告状!” 薛婉莹是不想生孩子的女斗士,又想专宠,王家人除了王敬之会喜欢她才怪,所以王家每次来人,都会有意无意的跟薛老夫人告薛婉莹的状。 不过薛老夫人是个护犊子的人,她再不喜欢薛婉莹的做派,也不会当着王家人的面说薛婉莹的不是,背后当然可以说了。 薛婉莹此时根本不往心里去,她叫道:“祖母您先别说我,来给您看看,薛八干的好事!” 她说着拉过薛皎月到薛老夫人面前。 薛繁织忽然闻到一股十分浓郁的香味,她抬头看着薛皎月,鼻子不自主皱起来。 薛老夫人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薛皎月未曾说话又哭了。 薛婉莹骂道:“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被人摆了一道你就还回去啊,把衣服掀开,给祖母看!” 薛皎月期期艾艾的掀衣服。 姜嬷嬷看事情不小,悄无声息的把屋里人都叫出去了。 薛皎月也掀开了外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