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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这是……”在壮汉面前，男人往往会表现得比较势弱。

“我忘带钥匙了，等女朋友回来救我。你刚下班？”

“是的，爬楼梯运动一下。”

“上次说好请你喝酒，一直没兑现，今天正好遇上了，那我们干脆现在就去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是我该谢谢你，那我们去吃宵夜吧。”

“今天我想休息了。”

“那我们去做推拿好了。”

李公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的不用。”

“你们在干什么呢？”一个女声打断了两人的纠缠。

邓其两步迈到萧菡身边，揽住她的腰说：“正好遇到了李警官，想请他去喝酒。”

萧菡微微一笑， “好主意，有公安陪着，哪个夜店都很安全。李警官，要麻烦你帮我们壮壮胆了。”

李公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谢谢，我不会喝酒。”

萧菡转头看着邓其说：“阿其，我们不好强人所难。李警官说，我们是犯了聚众yin乱罪的人。他是个警察，和我们这种犯罪分子牵扯到一起，确实不太好。”

邓其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原来我们还犯法了啊。”

萧菡严肃地点点头，“我在网上查过了，超过两个人一起在床上让警察逮住了，就算犯法。现在知道怕了吧？”

邓其夸张地拍拍胸口，“怕了。我要加油了，在入狱之前要干够本才行。”

“胡说什么呢？有别人在呢。” 萧菡给了邓其一个肘击。

“没事，我们早晚得向警察坦白，今天可以先演习。”

李公安清咳一声，说：“喝酒就免了，去喝杯饮料吧。”

三个人坐电梯下楼，在小区外面找了个咖啡店，然后围坐在桌边一起喝奶茶。大晚上的，喝咖啡也不好。

李公安的大名为李延，住在十一楼。他这才知道了邓其的名字和职业，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接连说了几句“难怪”，眼中不乏艳羡。

邓其谦虚了几句，然后好奇地追问：“你给我们普普法呗，我们真的违法了啊？”

“理论上是违法了，只要不闹大，没人管你们。”

“怎么样算闹大呢？”

李延当即给他们讲了几个案例，都是牵连了几十甚至上百人的大规模换妻活动。

邓其不解，“虽然他们弄这么大确实有点作死，可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嘛，为什么法律要和他们过不去呢？”

李延摇摇头，“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八九十年代严打的时候，还有正常谈恋爱上床的情侣被抓呢。”

萧菡说：“我知道，有个女人因为男朋友比较多还被枪决了。要是按照她那个标准，我也是死罪。”

邓其叹息着摇头，“这碍着谁的事了?真是胡闹。”

萧菡放下奶茶杯，双目灼灼地看着李延，“他们也是慢慢闹大的，是吧？那些换妻活动。”

“是的。刚开始就是两对关系很好的夫妻一起玩儿，后来……”李延也郑重地看着萧菡。

萧菡叹了口气，转而看着邓其说：“有个术语叫阈值。人体会很快适应当前的刺激量，追求更大刺激，这种情形叫做阈值提高了。就像你健身到了平台期，需要增加重量才能哄骗身体继续长肌rou一样。”

邓其看着她灰败的脸，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要相信自己，你根本就不是那种随便什么男人都能接受的女人。这么些年你都没怎么着，以后也不要怕，而且，我会保护你的。”

萧菡回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浅浅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萧菡和邓其手牵手，低头看着地上被路灯照出来的影子，随着灯光的距离变化而不停地变长变短。

走到小区门口，她突然站住了，对邓其说：“我爱你。我不怕。”

邓其原地往上用力跳了一下，然后展开双臂扑向萧菡，紧紧地抱住她说：“我爱你。我知道。”

原本李延和他们并排走在一起，此时不禁觉得尴尬，走开两步，点燃一根香烟，重重地吸了几口，自己率先走进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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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她有毒

经历了这次破冰聚会以后，邓其和李延的关系变得亲密多了，虽然双方都忙，没有再刻意聚会，但是只要碰头了就会聊几句。

但是萧菡对李延的态度却却丝毫没有改变，见了面最多点一下头，既不主动说话，也不积极回答，几乎相当于不理不睬。

碰了两次冷钉子，李延也不再勉强自己和她说话，即使电梯里没有第三人，他们也常常像互相不认识一样，各自盘踞电梯一角。

过了一段时间，李延似乎交了女朋友。四个人在电梯里相遇过。萧菡对待他的女朋友倒是有礼有节，贡献出了适度的热情。

可是没过多久，李延的女朋友又消失了，邓其随口问了一下，他们已经因为性格不合而分手了。

再和李延碰面时，萧菡只身一人。两人在通往单元门的路上相遇。

在此之前，萧菡刚挂上一通电话，大学时期的好友谢雯重新联系上了。是和邓其一起去山里宿营时遇到了。

因为身怀不能对人明言的秘密，萧菡在大学毕业后就断掉了所有校内产生的友谊。在那蓝天碧海之间，多年不见的两个昔日好友始料未及地相遇了。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两人重归于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性太多，溢出了，在和邓其互相点头致意后，萧菡主动开口，“我觉得小琪很适合你。”

李延愣了一下才回答：“她是挺好的，只是……算了，都分手了。”

“你适合这个类型的女......”

萧菡话未说完就消声了，眼睁睁看着李延突然加快脚步甩开她走进单元门。

这天李延走进电梯时，里面空无一人。他选好楼层之后，刚按下关门键，看到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连忙按键把正在合拢的门重新打开。

这个女人低着头，披散着的凌乱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叫人看不出来她是谁，她上身穿着露出腰的黑色背心，下身是屁股都快遮不住了的牛仔热裤，脚上蹬着红色细高跟凉鞋。

完美的身材呼之欲出。

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李延顿时觉得呼吸有些紧。

闯进电梯后，那个女人用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扶着电梯壁，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糊了妆的脸。

虽然像被泼了油彩，李延仍然准确认出来，它属于萧菡。

闻着她身上浓烈的酒气，在短短一瞬间内，他在心里纠结了几十个来回，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就要伸手扶她一把时，却被风一样闯入的周原给抢了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