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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兵营的也火是我叫人放的。” 邬易烈难得的解释一通,见到怀中的小狐狸仍旧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的怒意竟消散不少,把邬易烈自个儿都气得笑了。 不过怒意虽消,心中另一股火气却高昂,他一拍狐星河的屁股,喉结滚动:“先不说这个,马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狐星河:“……” 这一夜漫长无比,直到天明,狐星河才终于从汹涌的浪潮中攀爬上岸,整个人湿润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连黑发都被汗水和露水打湿。这回是真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他缩成一团,身子犹在敏感地颤抖,合上眼皮半晕厥的睡得过去。 而邬易烈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他系好腰间的腰带,别上那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弯刀。一双似勾勒着黑色线条,睫毛浓密的眼眸带着餍足之色,活似饱餐之后的凶猛野兽。 他俯身抱起狐星河,狐星河小小的身子便在邬易烈怀中缩成一团,显得过分脆弱单薄,眼角的一抹红晕还未散去,看得邬易烈又是喉结一紧。 如今野兽食髓知味,又岂是一餐可以满足的? 若不是现在还有事在身,邬易烈恨不能再狠狠折腾这磨人的小狐狸一番。 他翻身上马,初升太阳柔和的金色光芒打在他的身上,他蜜色的肌肤仿佛在发光一般,高深的眉目俊美的脸庞,显得既英姿勃发,又野性十足。 他一踢马肚,黑色的烈马立刻仰天长嘶,载着邬易烈与狐星河朝着一个方向奋力疾驰。 约摸奔波了两个时辰,远远望见前方训练有素的大军正在有条不紊地前进。 邬易烈驱马一直赶到队伍的最前方,所有将士都认得邬易烈的面容,是以没人阻拦,倒是看到邬易烈怀中抱着一个人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带领军队前进的正是大将军罗刀。昨夜罗刀接到邬易烈的指令后,立马率领军队从兵营中撤退,只留下一小队人留守。 等到明国乱军与舒曲离的军队向着兵营杀奔而来时,那一小队人立马防火焚烧帐篷,制造出混乱的假象。炎国军队与明国乱军不疑有他,杀入军营,被早已做好埋伏的罗刀军队伏击。 这一场战斗谈不上谁胜谁败,三方互有伤亡。炎国的军队与乱军知道邬易烈已察觉他们的计划,因此并不恋战,边打边退走,保留了主力。 而罗刀带领的军队也并不追赶,按照邬易烈的指令班师回朝。 可以料想的是,回朝的这一路并不太平。炎国军队与明国乱军结盟,对他们虎视眈眈,才经历大败的景国也蠢蠢欲动,说不定就连向来与世无争的月国也会发兵助力。 毕竟狼子野心,有吞没天下之意的邬易烈对其他三国造成的威胁太大,其他三国又怎么坐看猛虎归山? 邬易烈这是兵行险招,为彻底铲除明国的乱臣,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 等到邬易烈来到队伍的最前方,罗刀立刻下马行礼,抬头时却瞥见邬易烈怀中抱着一个人,霎时间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人将脑袋埋在邬易烈怀中,看不清面容,从露在外面的手腕来看,这人的肌肤雪白,手如玉雕,仅仅看手便知道容貌一定不俗。 罗刀心里泛着嘀咕,邬易烈昨夜不是去找狐狸去了么,怎么狐狸没见到,反而带了个美人回来? 帝王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透啊…… 罗刀心中感慨,将昨夜的情形仔细汇报给邬易烈。 邬易烈听完罗刀的禀告,“啧”了一声,眼眸沉沉,仿佛利刃出鞘,身上锋利的杀气尽显:“等本王回国,当灭掉炎国!” 邬易烈一扯缰绳,对众人道:“走西边路道,避开景国与月国,直接杀奔回国,将那帮按耐不住的蠢货灭掉。等进入西峡关,就算是三国结盟攻打也不怕。” 这样赶路两日之后,邬易烈同时受到前后两方传来的消息。 明国乱臣作乱,邬易烈的三弟登上王位,已派出大军赶赴西峡关,要彻底掌控西峡关,将邬易烈的军队拒之关外。同时在邬易烈军队的后方,炎国与景国各自派出大军,向着邬易烈的方向追赶而来。 前后夹击之下,邬易烈的军队似乎走入困局,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行赶到西峡关,先乱军一步掌控西峡关,而后清理乱军,再与其他三国周旋。 在这种情形下,邬易烈作出决定,他率领一支军队在后方迎击炎国与景国的军队,而罗刀则带领大部分将士轻骑上路,快速奔赴西峡关,必须要将西峡关牢牢掌控在手中。 罗刀领命,带着大部队连夜赶路。 而邬易烈则带领八千人马在这里等候炎国与景国军队的到来。根据情报,炎国与景国的军队距离邬易烈所在的位置不过五十里,只要一日便能到达。 这八千人马在这块山地中整顿休息,沉默地等待着明日的大战。他们都是自愿留下,明国人好战不畏死,没有一个人会当逃兵。对他们来说,战死沙场是一种荣耀,取得敌人的首级还能建立军功,加功进爵。 是以这些将士虽然沉默,却并不消沉。 邬易烈就在这些士兵百米外的距离,身旁跟着黑马,还有狐星河。他的命格特殊,从不与人距离太近,防止自己影响到这些士兵。 他似一头孤狼,统率着狼群,始终与狼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目光穿过这片山林,沉沉望向远方,眼眸中一簇黑色火光跃动,是不服输的战意,是滔天的杀意。 邬易烈突然问狐星河:“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一夜之后,邬易烈并没有问狐星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论他是不是狐星河要找的人,他暂时都不会放狐星河离开。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祟,就像是一头野兽衔着他的猎物,不允许猎物逃离,更不允许他人觊觎。 对邬易烈而言便是如此。狐星河是他的猎物,他对狐星河充满独占欲,但若真要说对猎物有多少感情,反倒显得有些可笑。 约是这个时候太过安静,安静得让邬易烈心中有些烦躁,他看了身旁坐着不发一语的狐星河,浓黑的眼睛眯了眯:“怎么不说话?” 狐星河抿唇,他看明白自己就是邬易烈的阶下囚,难得给邬易烈什么好脸色。 他是看明白,邬易烈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软趴趴的性子,你越对他放软性子,他便越不屑一顾。但你若是倔强一点,越不拿邬易烈当回事,他便越是对你兴味十足,反而还眼巴巴凑上来。 说白了就是贱。 越是打个巴掌给个枣,他便越对你死心塌地。 见狐星河始终不理他,邬易烈便犯了诨,半边眉毛一挑,对着狐星河冷冷痴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