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万圣节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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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他们几个接下来在格兰芬多的处境可不太好，所有的格兰芬多都知道，他们四个今早上才跟着麦格教授回到寝室来。去礼堂享用早餐时，每个人都看见了，属于格兰芬多的沙漏，减少了一大段宝石。 好消息是，不再有人围着他讲述小时候听到的救世主传言；坏消息是，不再有除了他们四个外的格兰芬多愿意和他们搭话。 罗恩像是受了很大刺激，只要有人靠近，他就尖锐得大喊让人滚开，哈利接近他，也会被罗恩充满仇恨的眼神瞪视。哈利觉得很委屈，但他不是找罪受的人，只能暂时和罗恩疏远了，他也不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错，为什么把责任都推给他？在这段时间，他和赫敏以及纳威成为了同患难的好朋友。 他们一起行动，不只是没有别人愿意理他们，而是他们都被惩罚打扫奖品陈列室，直到学期结束为止——但是现在才刚开学！ 在一次劳动结束后的晚上，他们误入了开学晚宴时，邓布利多校长强调过绝对不允许进入的禁地…… …… “万圣节晚宴！亲爱的，你们都要做什么打扮？”像潘西这样活泼又爱漂亮的女孩子，必然不会错过万圣节乔装打扮这项能出风头的传统节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距离万圣节，中间甚至还有一颗曼德拉成熟的时间——那么远。要是提起这个，不如说说紧接着的魁地奇。”比起万圣节，德拉科对魁地奇比赛的喜爱狂热得多。 他和卡斯提尔挨着坐在最小的一边沙发上，休息室里现在几乎都是一二年级的，只有他们的课程被安排得十分松散。 他们几个玩得最好的斯莱特林，围坐在壁炉边上。由于沙发大到足够容纳四五个一年级坐在同一个上，宣布放弃追求沃塔列塔斯血源力量继承者的几个家族的成员，也在这里。 “要是今年我们也能上场，那就没有别的学院的事了。”布雷斯也是个魁地奇忠实爱好者。 “你是因为高年级不在这里，才敢这么说吗？”这是之前与德拉科打赌的诺特。 “万圣节的装扮，也许我会选海妖，塞壬那类，潘西你上次说哪款染色剂效果不错？我想挑几个蓝色的。”也有对万圣节的期待高过魁地奇的人，正是德拉科的未婚夫。 “既然决定好了，礼服设计稿寄过来了吗？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两边人各聊各的，互不干扰，各自成趣。 “还没有，我让他们自由发挥，男装女装都可以。”卡斯提尔拍开闲着没事玩弄他头发的手。 “真是难缠的顾客，要知道没有要求本身就是最大的要求。”潘西都要同情脱凡服装店了。“我得多向其他人打听，免得到时候有重复的，真讨厌。你们呢？”潘西转过去找其他女孩谈天。 “这会没人跟你讨论万圣节了，小可怜，要重回男生阵营吗？”德拉科摆出一副通常是面对格兰芬多时候的欠揍表情。 “劳驾让让，我要看书了，休息室的珍藏。建议你也多看看书，看什么都可以。”以防脑子里都装满肌rou，只会傻乎乎的追着金色飞贼跑。 “卡斯提尔似乎在说你没有脑子，德拉科。”布雷斯不会放过任何嘲笑德拉科的机会。 “无声无息，好了，烦人的嗡嗡声停止了，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诺特，明年斯莱特林球队的找球手就要七年级了………………” 在没有罗恩·韦斯莱大肆宣扬邪恶斯莱特林论的日子里，每一个一年级斯莱特林都过得非常惬意舒心。据说他吓坏了奇洛教授——在教授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失去理智大力推打他，因此奇洛教授的头巾都差点散落下来——罗恩因为接触到奇洛教授常年戴在身上的防御物品，现在都还躺在医疗翼里。 …… 很快就到了万圣节这一天，礼堂已经变成了万圣节主题装饰。 由于纳西莎阿姨被卢修斯叔叔叮嘱不要再cao心德拉科的宴会装扮，德拉科甚至没有意识到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他还没收到万圣节的礼服和配饰。 “至少在斯莱特林内部舞会开始前，我不介意你站在我身边，小龙宝贝。”卡斯提尔转来转去，认真且忙碌。年纪不大还没有形成自己一套的社交法则前，卡斯提尔总是过于在意，自己的形象在别的人眼里是怎么一回事，即使这个行为为他带来了许多麻烦。 每个年级在这一天都不会被安排太多课程，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用在打扮自己上。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已经有太多人了，卡斯提尔和德拉科待在寝室没有出去。 德拉科在日常生活里有够注意形象，但是他还没在宴会装扮上自己拿过主意，纳西莎mama是这方面的好手，她对孩子们的打扮充满热情，以至于德拉科根本不用在这上边分哪怕一点心。 “内部舞会……你有没有听说过增龄剂？”德拉科将卡斯提尔的发饰递给他。 “为什么提起这个？帮我将它们组合在一起。虽然我想应该不用说这个、但是，谢谢？”卡斯提尔仍然在与礼服较劲。 “不用——谢，你知道舞会结束后，只有三年级以上可以参与的社交活动吗？”德拉科将社交活动这几个字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强调，整句话说得抑扬顿挫。 “就算是媚娃血统也没有发情期，适可而止，德拉科。”德拉科从镜子里看见卡斯提尔翻了个白眼，他甚至不愿意转过头看他。“礼服飞来——这是你的，不要再说些蠢话挑衅我。”不知道是因为变化的天气还是其他什么，卡斯提尔最近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话已经说出口，还没来得及为此道歉—— “该死，马尔福家没有媚娃血统，我们的头发不是因为那个——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把它给我，尊敬的沃塔列塔斯阁下！”没有一个马尔福喜欢被人说自己的血液里混杂着媚娃的。 于是卡斯提尔选择闭上嘴。寝室里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黛西的小呼噜声。 德拉科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让那些发丝从发胶的固定下松散开来。即使达成了让未婚夫早点将他那份拿出来、不要再逗弄他的目的，但他仍然有些羞恼——忘记了宴会服装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该有的失误，他感激于卡尔的体贴，然而！说实在的，他脱口而出舞会结束后的小活动并没有暗示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要与卡尔分享一个，他或许还不知道的“秘密情报”，提到增龄剂只是因为参与那个活动的通常会用到这个，这是在他的爸爸塞给他的书里看到的，这几天这本书又可以翻开几页新内容了。 因为种种情绪叠加，德拉科说不出口感谢，也不愿意开始其他话题——他可以很明确意识到，他刚才确实过于冒犯了，即使不是故意的。但真挺混蛋，他甚至没有认真表达感谢，但是、但是！卡尔怎么能说媚娃！ “哈！我说吧，卡尔当然不会让自己的舞伴难堪。” “卡斯提尔、没有和你一起吗？”有人注意到只有德拉科一个人出现在长桌旁。 “没有……他先离开的，我不清楚他去了哪里，我以为他会和你们在一块？”德拉科认为卡斯提尔现在气到不想看见他，说真的，莫名其妙？这个事情不至于需要生气到这个地步！学校的晚宴并没有那么重要，即使不出席也没有关系，因此德拉科并不准备寻找他。 晚宴甚至还没进行到一半，礼堂的大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了——是奇洛教授，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直挺挺倒下，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肃静持续了整整几秒钟，然后整个礼堂的学生乱作一团，只有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两个学院还算镇定（有的格兰芬多：刺激啊！）。 “安静——！”台上的邓布利多校长不得不使用了声音洪亮，“级长，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斯莱特林的，现在，起身、站好，排成队，跟我走。”斯莱特林的级长总是最轻松的，他们有全霍格沃茨最好的纪律性。 德拉科在听到地下教室有巨怪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了，他不知道卡尔现在所在的位置，地下教室距离斯莱特林休息室又实在不远，他的反应速度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迅速，他交代潘西和布雷斯帮他在休息室和寝室寻找，自己则趁着混乱溜出礼堂。无论如何，卡尔都是他的责任，以及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人…… 对上卡斯提尔的事，德拉科暂时没办法理智思考了。 距离礼堂比较远的走廊上，他看见了那个波特和格兰杰，他们两个正鬼鬼祟祟地往人群外走，沉吟片刻，德拉科叫住了他们。 “前面的——你们不会是傻到要去挑战巨怪吧？”虽然没有再用那种听上去阴阳怪气的咏叹调，但一开口，未必是什么好听的话。 “走开，随便你要不要告诉教授，有人说看见了罗恩往地下那边走，我们必须去找找他！”哈利此时眉头紧皱，语气不善，脚步不停，没有任何等在原地和马尔福吵架的意思。 “一起去，卡尔可能在那附近，不要拒绝，我没打算做什么额外的事。”德拉科快跑几步跟上他们，严肃地说。 哈利和赫敏没有再阻拦，他们不确定光凭自己能否解决掉一只巨怪。 …… 卡斯提尔百无聊赖地待在盥洗室里，他甚至已经将他所在的隔间用清理一新收拾了个遍，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还是没有把清洁棉布送过来……早在几个月前他和德拉科发现他的能力正式觉醒的时候，他就在爸爸mama的回信提醒下准备好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了，只是没想到会在几个月后，还是万圣节晚宴开始前。 卡斯提尔在可以意识到性别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拥有两套完整的生育器官，沃塔列塔斯的血源力量继承者都是这样的，无非是更偏向女性或是男性。他认为自己是个男孩，事实也如此：圣芒戈的医师断定他日后不会有胸部发育。但是他始终有孕育一个或多个优秀下一代的责任，这是他出生在古老巫师家族、又继承了血源力量必须要做的事（让他人生子，后代继承血源力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孕育新生命意味着，他会像他另一半性别大多数女孩那样，有周期性生理期。 本来他只不过是与德拉科闹别扭，不等他，先一步前往礼堂，但是刚走出不远，他就感觉到他的腿间……非常不妙，休息室里还有一些不打算出席晚宴的人，他这个状态，不想也不能碰到其他人！卡斯提尔只能就近，跑到附近的盥洗室将就一下了。 晚宴肯定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德拉科会不会来找他，卡斯提尔无聊地摇晃双腿。 应该不会吧，他说了那样的、质疑马尔福家血统的话。卡斯提尔将袖子绞禁又松开，表情纠结。谁让德拉科说了那种话……完全不尊重他！ 将近半刻钟，盥洗室门口传来开门又关上的声音——不是家养小精灵，布布会直接幻影移形，而不是多此一举从门口走进来——那是谁，怎么会有人也会在这个时间跑到这个偏僻的盥洗室来？ 显然进来的人也认为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卡斯提尔听见那个罗恩韦斯莱大声地哭泣。 “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只不过是、受了刺激，控制不住自己！”韦斯莱断断续续地抽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呜呜呜……连哈利赫敏他们……都不愿意邀请我，一块去晚宴……呜、”他好像是在用制服袍子擦去泪水和鼻涕（卡斯提尔：噫……）“疯狂的韦斯莱……没有人愿意理我了……我在大家眼里就是个疯子！我再也……交不到朋友了！呜哇哇哇——” 真是有够难看的，至于韦斯莱没有发现自己是被做了手脚这一点，卡斯提尔感到无语，他居然真的没有察觉……卡斯提尔已经在喂他魔药的时候就想好一百种推脱责任以防被扣学院分的法子了。 那个韦斯莱一直没有离开，似乎想要待到晚宴结束为止，卡斯提尔猜测布布一直没来的原因是这个。不过它没在这个时候过来正合卡斯提尔心意，他并不想与韦斯莱碰面。 …… 德拉科三人跑到地下室范围的时候，看见那只巨怪拖着有一颗小树大小的木棒走过，往卡斯提尔所在的盥洗室方向前进。 德拉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来这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家养小精灵，是马尔福家的。布布用颤抖的音调告诉他，卡斯提尔在地下的盥洗室里，格兰芬多一年级的男孩也在那，布布不方便进去。 没有更多时间可以理会，布布因为没有达成小主人的吩咐而自责地撞墙，德拉科偷偷接过清洁棉布，快速追上听说韦斯莱目前确实在地下盥洗室，着急地撇下他先跑掉的两个格兰芬多。 …… 卡斯提尔感受到地面在震动，隔壁女盥洗室那传来了野兽般嚎叫，接着是物体被破坏的碎裂声。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号称最安全的霍格沃茨怎么会有野兽跑进来？卡斯提尔后悔了，早知道……但是他现在不方便从隔间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梅林的臭袜子！韦斯莱的尖叫会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引过来！ 洗手台边的罗恩克制不住得坐到地上，他从门上方的玻璃装饰看到了走过去的巨怪，霍格沃茨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顾不得血液有没有染红衣服，卡斯提尔冲出隔间，一把捂住韦斯莱的口鼻。 “别再出声！我现在没法对付那个东西，不想受伤就好好待着！”卡斯提尔本来想给自己和韦斯莱套上隐形魔法，但是！没有人和他体液交换，再加上小腹传来钝痛，使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使用出威力正常的魔法！ 巨怪显然已经注意到这边了，它砸开男盥洗室的门，缓慢地挪动进来—— “卡尔！……给我停下，该死的巨怪！昏昏倒地！”德拉科三人终于赶到了。 “不行！它太大了！这个咒语对它没用，快想想别的！”哈利也看见了缩在角落的罗恩以及卡斯提尔。 “武器！它的武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赫敏很快想到这个。 她将巨怪的木棒悬浮到它的头顶上，在它伸手去抓的时候，又解除了悬浮。 可惜没有如预想的那样砸到巨怪脑袋上，它躲开了！巨怪继续向卡斯提尔和罗恩那边走去。 哈利不管不顾想要拉住巨怪的双脚—— “走开！别挡道！四分五裂！”德拉科的双眼充满血丝，他出离愤怒了。 不要真的惹恼一个马尔福。巨怪的脑袋被分裂咒拉扯开来，掉落得满地都是。 “清理一新，韦斯莱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抓着卡尔！”德拉科急忙跑到他的未婚夫那边，在别人发现什么之前，给卡斯提尔来了个清洁咒。 “……你来找我了，谢谢。”卡斯提尔受到了一点惊吓，他真的以为刚才他至少要去趟圣芒戈了。 “先起来，卡尔，嗯……我抱着你，还是？”德拉科看见卡斯提尔的双唇失去了血色，面色也有点泛白，但是他不确定……将卡斯提尔抱起来会不会让血液……流出来染红衣服？ “哦……他好像受伤了，我闻到了血腥味！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这里，他突然冲出来把我拉开……谢…谢谢，你救了我们。”罗恩如梦初醒般，忙坐起来让到一旁，然后像吃了耳垢味的多味豆似的、别扭地说。 卡斯提尔又快速地为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脸色更苍白了。 “我是为了卡尔！” “让我靠着你就行……德拉科。” 德拉科将礼服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卡斯提尔身上，他的塞壬装扮实在没有几片布料。 很快，教授们就赶来了。 “哦！你们在干什么，梅林啊，是谁杀了巨怪！”麦格教授感到窒息，相信别的教授也一样。 “德拉科！还有，卡斯提尔，我想你们会愿意，在我的办公室向我和你们的父母好好解释这里的一切！”显然斯内普教授感同身受。 跟随两个院长一起来的奇洛教授看上去快晕倒了，再一次地。 “教…fu……教授，请让我们先回寝室，我会解释的……！”德拉科和卡斯提尔的眼神里充满哀求，几次张合嘴角，像是有什么不方便说明的。 “回去！那么波特，也许你可以为你可怜的教授做个解答？” 哈利看着斯内普快吃人的恐怖表情，只好如实将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一复述。 …… …… 最后的结果是：每个人被扣掉了五分，因为擅自行动，另外还有三页羊皮纸的检讨。德拉科加十分，因为他高超的魔咒技术，以及感人至深的同学情谊，斯内普教授拉长语调，阴沉地说。麦格教授没法反驳，要不是小马尔福先生，说不定这群一年级现在已经在圣芒戈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