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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清粲呼吸而轻颤的长睫,目光专注得如手捧珍宝的拾荒者。 清粲因熟睡而弱化了骨子里疏冷的气质,撩人的风华都随着主人的沉睡而安分了下来,聂恒就从这么简单的几个方面看出清粲身上的软和感,心里溢满了不可思议的柔软。 但很快,满心柔软的恒王就黑了脸。 因着他起身的动作,腰间传来从未体验过的酸软,双腿也一时酸麻无法动弹,后面更是传来不适的异物感。 战场上令人惧怕的恒王,武功再高也有受伤的时候,皮rou割开瞬间的剧痛以及后续的阵痛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于此刻身体涌上的感觉却束手无策。 不是那种咬咬牙便忍过去的痛感,而是一阵一阵传出的磨人的难熬感,这种感觉让聂恒脸色越发难看,但脑中飞快划过昨夜旖旎缱绻的所有的场景,本该羞人的所有画面因为另一个人是清粲便瞬间熄灭了火气。 聂恒深感无奈地撑着床边小心越过熟睡的清粲,有些困难地下床。 腰间突然被本该熟睡的人握住,聂恒低头,清粲正安静地看着动作滞涩的他,手上扶住他的腰间也是另一方面的借力,稳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清粲稳住了聂恒后,起身随手将散乱的发丝捋至身后,慵懒之色尽染眉眼之间,倾世的风华格外逼人。 聂恒在这一瞬间目光竟有些凝住了,久久盯着清粲的一举一动没有错开,屏住的呼吸在清粲漫不经心看过来后才缓缓放开。 视线下移,就看到清粲大敞里衣露出身体流畅的肌rou,肤色白暂却不羸弱,隐含的劲道莫名危险,在这其上几道抓痕碍眼十足。 聂恒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看向指尖,果然有些指缝间残留了血丝。 他眉尖皱起,忍不住抬头说:“痛吗?” 清粲面色古怪,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轻笑:“你痛吗?” 这么一说,聂恒好像终于想起他才是处于下方的那个人,不断传来的酸软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面上的淡定:“还好。” 笑容依旧清雅,但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勉强。 清粲温柔一笑,垂目轻笑的瞬间融化人心的风姿让他格外耀眼。 “你要走?” 清粲边说边看向窗外,天色虽然微亮,但还是偏暗,这个点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早了。 聂恒忍者难受穿衣,闻言道:“嗯,现在应该会有不少人盯着你。” 就算他再想陪着,但清粲刚刚回宫,不少眼线都会盯着他,留下来的话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而给清粲带来危险麻烦是聂恒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清粲上半身倚在床边,看着眼前的美人穿衣图,轻“啧”一声。 语末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殊不知在聂恒眼中,清粲含着笑意的面容更能衬得上美人二字。 倚在那里的清粲眉眼间湛然的韵态含着笑容,格外的夺人心神,眸光轻转间流露的潋滟略带几分媚意,情.事过后的慵懒为其渲了一层妖意。 妖意媚色与他骨子里剥离不开的清冷交相辉映,随意一睹都是勾魂。 聂恒喉间微干,手上穿衣的动作都一顿,很快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种掩饰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浓。 清粲好似不知道他那一瞬的失神,伸手勾住了聂恒散在身后的发丝,随手绕在指尖玩弄。 没有察觉到清粲动作的聂恒起身的动作因为头发的拉扯又退回了床上,转眸看向表情无辜的清粲,略显无奈:“殿下,你在干什么?” 清粲又让那头发在指尖绕了几个圈,才轻描淡写道:“恒王好像还没说清我们二人的关系吧?” 聂恒眼神渐渐危险:“殿下认为呢?” 这是想吃了不认账,面色淡定的恒王,心头漫上些许恐慌被瞬间压制不露于表色分毫,随着清粲久久没有开口,醒来后就一直微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清粲低头在指尖轻吻了一下,而那指尖上面就缠着聂恒的头发,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分外暧昧明显。 聂恒下沉的心立刻停住,墨雅的容貌因为这个动作亮了几许。 清粲轻吻后松手,顺滑的头发立刻就从指尖落下。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聂恒看了一下天色,犹豫再三,起身迅速束好发。 当他放下手时,藏于袖中的手心已然攥着一抹截断的头发。 聂恒动作再如何刻意做出流畅的感觉,偶尔的停滞感也无法忽略。 清粲看着消失在窗口的人,不由失笑。 唇角的弧度是扬了起来,面上也柔了下来,可那被层层遮住的眸底深处始终不起半分波澜,幽若古潭平静无比。 姬淮今日起了个大早,服侍的人退去后,他在椅子上坐立难安。 坐着不舒服起身走了一会,但发现越走越心烦,还不如坐着心里就更焦躁了。 就这么自我纠结许久后,才甩袖出门,目地直奔东宫。 东宫也很快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姬淮面上虚张声势,嚷嚷着踏进了东宫后,对上清粲淡淡传来的目光后顿时就卡壳了。 极为相似的眉眼,那人随意投来的目光衬着淡漠的眉眼冰凉又清艳,独特的气场与常人轻易便隔开了距离,安静坐着的地方都像什么稀世的王座。 姬淮嘴里的话卡了半天,有些恹恹地咽下。 在清粲身旁坐下,一时无言。 清粲撇了一眼跑过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姬淮,深感莫名。 “皇弟有事?” 姬淮听到这个称呼不由涨红了脸,有心想要反驳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个词。 身旁这人,明明与他是母胎中便极为亲密的存在,若不是那个女人的话,如今他们也该那把亲密,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一个称呼便能让姬淮这般别扭。 最后,姬淮声如蚊呐地说:“……” 声音实在太小,清粲不得已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闻言姬淮面上红色晕开的越发深了,咬咬牙闭眼大喊了一声:“皇兄!” 喊完这句话,清粲尚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姬淮本人就先羞燥得不行,仓促起身飞快说了一句:“我还有事。” 话落转身就离开了,动作之间略显匆忙。 清粲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觉得这个有着亲密血缘的双生弟弟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认为的孩子,那便是各种意义上的孩子。 还有几天便是两个皇子的加冠礼。 是的,两个皇子。 清粲的存在,在宴会结束后,就相当于告之天下了,不要小看人传人的速度。 先是京内的百姓们知道,又很快通过了各种渠道向天下各地散去,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