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色色的剑。 他坐在那,方才梦中的场景回闪而过。 为什么会梦到那个人? 那个人和他的救命恩人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江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敌意并不大。 “小菀,我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江皖一怔,惊觉外屋站着个人。 男子睨来的墨眸中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意思,江皖不认识他,愣神的这一瞬间,男子已然拂袖而去。 江皖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从醒了开始,他的丹田处就在一直隐隐作痛,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他赶忙抚上小腹查探情况,自觉丹田处有股热流正徐徐运转,灵力充裕,是从未有过的力量感。 江皖茫然,受伤的应该是前胸,怎么肚子反倒是疼开了? 难不成昨天吃坏了什么吗? 他低下头,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小腹,视线反倒是落在了是荼白的前襟上隆起的两个小丘上。 江皖脑子嗡的一声,伤的这么严重,都肿成这样了? 他赶忙扯开衣襟,目光刚落进去,下一瞬,瞳孔地震,又慌乱的将衣服又拢了回去。 这、这这……!发生了什么?! 江皖的脸白若寒雪,他随手掐了把细弱的腰肢,又撩开裤腿,一眼便落在了细长的大白腿和粉嫩如藕的小脚丫上。 眼前轰然一黑。 他怎么变成了个女人! 过了半晌,江皖才从短暂性死亡中恢复过来,他抬手反复看着细弱圆润的胳膊和纤细玉琢的手掌,留意到指腹与虎口上的厚茧是常年用剑的痕迹。 意念微微一动,指尖窜出股凛冽的剑气,卷得头顶上的布幔乱舞。 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一定非常厉害,至少是位化神期的剑修。 如此想来,他很可能是死了,然后夺舍了太溪涧某位高阶剑修的身体?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江皖无可恋的盯着空无一物的□□,眼眶有些发酸。 没了,那东西真没了! 正当他要再次陷入短暂性死亡时,房门“吱呀”一声,一人端着个托盘直接进来了。 “你可是醒了。”陆子昭盈着浅浅笑意,端着碗走过去,正要试她额头,却让对方一把推开了。 江皖手劲不小,差点给碗掀翻,好在陆子昭眼疾手快稳住了。 “哎呦,还生气呢?不气啦不气啦,都是师兄不好,早该跟你打一声招呼的,不应该跟着秦长老一起骗你回来。” 知道她现在身子不舒服,陆子昭把姿态放到最低,话语轻柔的哄着。 还沉浸“一剪梅”的痛苦中的江皖,耳边充斥着陆子昭絮叨的话语,心情更烦躁了。 陆子昭解释其实大家伙也是穷没办法了才推她上阵,让她别记恨,见她不做声,兀自取来汤药,笑盈盈的说:“是起来自己喝还是让师兄亲手喂?” 眼前冒出个汤勺抵向唇边,江皖全身都泛着恶心,跟受了惊吓的野猫似的,整个人炸开毛,猛地一把推开。 陆子昭没想到她会这么抵触,堪堪稳住了汤碗才没让糖水漏掉,一看姜菀冰着脸,心里不由得委屈起来,果然自师父离开后,他们几个师兄妹的情分就疏远了,特别是这些年姜菀一直在外游历四海,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如今师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被长老们安排了一堆事,放谁都心烦,陆子昭越想越心疼,眼眶都红了,他一直道歉,又一连串儿的说了一大堆话。 脑仁儿被他吵的生疼,江皖瞅见他眼角湿润了一片,再不接下那碗汤药,这人非得在这哭开不行。他长出口气,接下了陆子昭手中的药碗。 江皖瞟了眼黑色的汤汁,浅浅抿了口。 又辣又甜,是红糖姜水。 虽然不难喝,但舌头火辣辣的,他有些后悔想要放下来,又让陆子昭小心翼翼的推了回来。 “不喜欢也得喝,身子不舒服,旁的都不好用。”陆子柔声细语的昭哄着,“放心吧,他们都以为是药,没人知道你来那事了。” 江皖正视死如归的看着手里的甜水,自动屏蔽了陆子昭。 虽然换了个身体,但依旧不喜欢太过刺激的食物。 “喝了吧,师兄准备好了果糖了。”陆子昭点点头,鼓励的看着她。 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吗? 江皖不清楚,也没感受过,只见过他那两个弟弟是如何被人小心呵护的,一想到这事,心底倾覆上层冰棱,他冷笑一声,静如死水的心田翻出些酸气。 陆子昭听她突然冷笑,后脊滑过股清凉,激出一身冷汗。 虽然情分远了,但小师妹还是那个小师妹啊! 每每这个时候她的情绪都飘忽不定,好可怕!!! 陆子昭抹了把眼泪,小声嗫喏道:“师妹,师兄做错了什么吗?” 江皖翻了个白眼,把姜汤一饮而尽。 陆子昭见她喝完后面颊红润些了,接过来碗,又递过去一颗糖。 江皖本是不打算接下的,太甜的东西他不喜欢,可看这男人又摆出一副你不接过去我就伤心哭死的样子,他极不情愿地又双叒叕接过来吃了。 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个小姑娘一样照顾,不由得更烦躁了。 不知道夺舍是一时还是一世,他只能先伪装成这个女人,再找解决办法。 所以当下最重要的,得搞清楚他夺了谁的身体。 陆子昭从进来后,便觉得今天的姜菀跟个小野猫似的,稍不留意就炸毛,不由得联想到来前长老嘱咐过的那些他之前不知道的旧事,有些内疚的说:“小菀,师兄知道你受委屈了。” 原来原主人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皖字。 难道是名震四方的灵剑仙玉菀? 不可能的。 他心莫名微沉,淡淡答了句“没有”。 陆子昭眉头一皱,怕她心结太深,有些心酸的说:“我知道师父与沈师叔当年不该善做主张,为你与沈师叔的长子定下终身,但师父与沈师叔如今已经不问世事,只要你不想嫁,太溪涧,不,全天下断不会有人逼着你嫁过去的。” 一直还算淡定的江皖在听到婚约后心里还是掀起一番波澜。 作为婚约一方的主人公,他从不知道母亲为自己订过亲。 不,并不是与他定亲。 是与长子。 直到他出现前,沈雅媛与江鸿温的长子另有他人。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