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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冰糖桂花糕来找姜菀。 敲了半晌门,里面才应下,推门一进,陆子昭便被院内奢华的摆设给震住了。 这……还是作尘舍? 往日“奔放自然”的竹海被修葺的妥妥当当,暖玉砌成小路弯成一道月牙的样子通向内舍,竹林下一方青翠透光的翡翠茶案几乎与林海融为一体,女子一身暖黄色的长裙,绾了个高高的发髻,倚在桌旁捧着本册子仔细翻看。 师妹真的是感情受挫后转性了?平日里一醒就要蹿出门的性子竟会猫在舍内看书? 他的脑海顿时冒出一连串儿的疑问, 不过细细想来,最近过来见她也一直是这个状态,唯一的区别便是她每次翻看的书卷不同。 “师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正好配你这香茗。”陆子昭兴致高昂地放下桂花糕,马上自顾自的满了杯热茶,不知道小师妹从哪儿发了财,最近开始,小到茶叶,大到摆设家私,用都是最奢华的玩意儿。 江皖连头都没抬,目不转睛的看着书卷,淡淡道:“师兄不必每日来探望,我很好……” 不等江皖说完,陆子昭郑重点头:“师兄明白!” 师妹还没从江皖那小子的婚约中走出来。 江皖:“……”你明白什么?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江皖那混小子今早让人领走了,以后你就清净了。” 江皖眉头微蹙,之前他去查探过那女人的情况,见她竟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病了,气得他施下昏睡的符篆,让她老实睡上十天半个月,却忘了还有儒行书院这档子事。 陆子昭看她听到江皖二字后黯然神伤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此时两人感情不深,师妹便这样颓废,若是他插手晚了,岂不是会做出更过激的事? 他这个做师兄的,一定要帮她顺利渡过难关才好。 陆子昭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个点子,他见江皖又要拿起书卷,突然伸手冷不丁的抽走书卷,随后脚下一点,步上竹林,几步便没了身影。 他哪儿知道江皖此时正看到阵法典籍中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夺,足以让江皖震怒,直接凝出全身的力量追了出去。 山涧寒风凛冽,一道金色的身影如风,紧追着百步之外的陆子昭。 这是江皖第一次催动所有灵力去驱使这副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契合好的原因,他总觉得丹田后力不足,并不是他想象中剑仙应该有的速度。 二人你追我赶,像两个跳跃的糖豆,从青山一路蹦下山脚,倏地,陆子昭脚风一变,回头对他勾唇一笑,贱兮兮的说:“小师妹,你这步法可是退步了啊!想要书卷得加把劲儿了!哈哈!” 话音刚落,人突然消失在林海末端。 找死! 江皖彻底被激怒,掌心凝出灵气,杀气腾腾的追了去,搅弄着林间枝叶沙沙作响。 跨过山林尾处,面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青石板砌成的练剑坪上整整齐齐站着数百名小弟子,大家正在勤奋练剑。 江皖停在练剑坪上,四顾看去,仔细寻找陆子昭的踪影。 “嘿嘿,小师祖好!” 人群有弟子笑嘻嘻地唤着他,也有人尊敬行礼,江皖回首,目光落在他们挥舞着的东西上。 是书卷? 未等他再问,一群孩子奶声奶气的笑着问:“小师祖是不是在找东西呀!” 能在这处练剑坪修行的大都是七八岁刚拜入门下的孩童,他们的父母会把孩子不远万里的送到三清山,其中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冲着玉菀剑仙的名号来的,所以孩子们即便没见过姜菀本人,但也大都在太溪涧的招生影像里见过她的模样。 这群孩子里,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姜菀的迷弟迷妹,大家见她的袖笼被掌风灌成了两个红灯笼模样挂在身后,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走了,自然而然的亲近起来。 领队的是顾行之门下的女弟子黎倩,见孩子们跃跃欲试的模样,给了个眼色,一群人蜂拥而上,团团将少女围住。 10. 改造计划(2) 画符 “小师祖!我可喜欢你了!” “小师祖啊!你身上好香啊。” “小师祖能不能教我剑法,我断雨那一式总掌握不好。” “小师祖……” 江皖:“……” 他站在那,身上扒着十几个小童,只觉得脑子被吵的嗡嗡疼。 他身上佩戴着的任何东西对小粉丝们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扒拉着不肯松开。 突然有个小弟子顺着袖笼把脑袋钻了进去,念着掌中还盈着灵力,怕伤到人不好收场,他猛然抽手,整个人扯着一群孩子退了半步。 小弟子哼唧了一声,被吓到了。江皖抬首对着站在一旁的黎倩冷声道:“你,过来。” 黎倩入派已有十年,除了那日开山外,这是第二次见玉菀师祖,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恭敬行礼道:“小师祖安好,我叫黎倩,是第……” 江皖没时间听她废话,满腔怒火恨不得全部倾泻在她身上,譬如当着这些孩子的面,一掌捏碎她的脑袋也是不错。 一股莫名寒意顺着脊背向下,黎倩不自觉地打了冷颤,她抬眼,背光之下,幻觉似的看道那对泛着杀意的黑丸,张瓷白的面庞阴冷如寒,吓得她立刻噤了声。 江皖其实刚刚稍泄出些威压,对他来说,姜菀这副身子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满身的武力。待他正要问清楚书卷到底被陆子昭塞到哪个孩子手里时,耳边“哇”的一声。 刚刚钻进他袖笼里的小弟子被吓哭了。 确切的说,是江皖威压一个没控制好,给孩子弄得开始流鼻血了,滴滴答答流了一前襟。 好似多米诺效应,一个孩子的哭声感染了另外一个,不过几息,哭声已经连成一片,童音特有的尖锐宛若一根根细针,刺激着江皖早已崩坏的神经。 黎倩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她眼角含泪,小声安抚着失控的弟子们,不敢指望小师叔去帮忙。 突然,一声略带刚硬又有些烦躁的女声盖住了哭声。 “谁要是能现在不哭,我就教谁画符。” 倏地,像是变魔法似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哭声也随着停止了。 刚刚流鼻血的小弟子眼眶含泪,脸跟个花猫似的,带着鼻音问:“师祖啊,什么是画符呀?我想学……” “是不是画画?师祖还会画画吗?好强啊。” 所有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