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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桑临关押着的孩子生活的地方吗,就在禁地,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虽然尸身都被烧了,但残留的骨块足足有一尺厚。” 姜菀一想到这事,就对子桑临恨的咬牙切齿,缓和了一下,才继续说:“他死了有一年多了吧,可这些遗骸多到连风都吹不走,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曦言摇头。 “背负的怨念这么重,他们又怎么安心进入下一个轮回呢。” “……” “师兄做决定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 月色nongnong,事出突然,顾行之领着两人找了儒行书院附近的大城停歇,陆子昭担心师妹,安顿好了便要拉她去坊间转转。 “师妹,东临城的紫晶藕粉特别有名,咱们一起去尝尝吧?” 江皖兴趣淡淡,眸底掠过缕稍纵即逝的焦虑,指腹不停地摩挲着玉简,“大师兄不是说着急回门派么,为什么来了东临城。” “这不是咱们师兄妹好久没一起出来了么,直接回门派,再想出来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陆子昭打着哈哈,面色自然,担心被听出来什么。 今日在儒行书院撞见的事实在尴尬,能让戒律长老当众杀人封口的事会有多么严重,他心知肚明,顾行之也是如此,所以未等柳荷招呼,便带着尚不知情的师妹匆匆离开,断然不淌这浑水。 “师妹,你就跟着一起去吧,难得咱们一起。” 陆子昭缠了他半晌,最终还是磨动了。 顾行之知道姜菀同行,特地换了身新衣服,让陆子昭在心底骂了很久,三人仙姿脱凡,男俊女靓,走在东临城的闹市惹出不小动静,更有甚者认出了姜菀,争先上前结识攀谈。 出门没多久,江皖就后悔了,没想到东临城的夜市会这样闹腾,宽广的大路上人挨着人,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逃跑。 人太多了。 少时,江皖手中泛起层细密的汗。 一个温热贴在手背,他冷不丁的侧目一看。 “抱歉。” 是路人不小心蹭到的。 人头攒动,他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左手发呆。 痴恋的温度似乎尚有残存。 一个轻松活泼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 【有我在呢】 只这简单的一句,周围的人和物骤然消散,醉梦般的月夜下,少女手中拿着个竹簪站在红色的灯笼下,眼帘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红纱,带着几分娇羞,在对他盈盈笑着。 姜……菀? 怎么会看到她? “师妹?”顾行之蹙眉,见她正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得出神,忧虑道:“你怎么了?” 霎时,所有的幻象消散,鼎沸的人潮涌回眼前,一切的美好戛然而止。 而这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失落。 “师妹?”顾行之见人突然动了,却是往反方向走。 “你这是去哪儿啊?” 陆子昭追了过去,随后眼前炸起片金光,巨大的凤鸟振翅而飞,掀起一片巨浪。 “凤、是金凤鸟!”众人仰首,见墨色的夜空下,一道金光直冲九霄,长鸣不绝。人群惊呼着,甚至有人当街俯身跪拜。 凤凰不论在仙界还是俗世,都是神话级别的存在,这些上古妖兽早已销声匿迹,不要说原身现世,就是流传出一支羽毛,都会被无数人捧神。 这时候,有人留意到凤鸟身背上,一道红影伫立之上。 “凤鸟是灵剑仙的?!” “真的是玉菀剑仙!实在是太帅了!” 顾行之默然,掷出道剑光,紧随其后。 29. 牢笼与枷锁(7) 雷雨 儒行书院所处地势平坦广阔, 不常落雨。 雨一但来临,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道雷光扯开道云层的裂口,幽紫色的电弧跃跃欲试。 儒行书院除了三五灯盏, 一片黑暗。 唯留光亮的那间是晨曦堂,堂内坐着一二三十号人, 都是儒行书院长老级别以上的人物。 端坐堂中的两人,一面柳荷, 一面付禹, 各方对子桑临的事持有不同看法。 经过数番争吵, 双方最终达成一致, 一来厚葬子桑临的几位弟子,二来清理掉有关子桑临的一切痕迹, 三来彻底遮盖所有事实。 一二件事好做,唯第三件事难办,今日在场目睹一切的不止有派内弟子, 还有太溪涧的三位高修, 最重要的是, 儒圣的长子知晓了一切, 甚至大部分人认为是他挑开了这段大家都不愿意深挖的秘密。 “派内的弟子好说, 平日管教颇严, 只要放出些狠话,都会老老实实的服从, 太溪涧那几位看出些端倪就跑走了,是知晓事理的,今日之事难就难在江皖这里啊。” 长老感叹之余,时不时的瞟向柳荷,江皖虽是子桑临硬塞给他的, 可入派时间不算短,两人依旧不像真正的师徒,能不能约束住这个弟子,长老团表示怀疑。 江皖当众揭发子桑临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当时事出突然,长老团没能捋顺此事的来龙去脉,分析了整个过程后,就都想明白了。 怕是秘境传影镜失效,弟子被困转而被吸引去围观,甚至弟子妖化等诸多事,都是江皖的手笔。 想让一个下定决心揭露一切的策划者闭嘴堪比登天,除非……用些非常手段。 放在普通人身上不难,可偏偏江皖身份不凡,虽然传闻他是沈雅媛婚前所生,可既然江鸿温认下这个长子,他在三千仙门就是个有头有脸的仙二代,是儒圣长子。 是他们碰不得的身份。 说白了,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江皖之事,我已有安排,只等曦言一会儿来报,不过子桑临剩下那三个徒弟也知晓此事,诸位打算怎么做?” 柳荷话锋一转,望向众人。 “私服禁药,已是犯下大错,若按院规处置,理应废掉修为,逐出门派。” “不可!他们有嘴有手,若将此事讲出那咱们数百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啊。” “是啊,好不容易书院有机会在演武赛上崭露头角,断不能让这些旧事成了阻碍。” “难不成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写不了字?”柳荷冷嘲道,“又或者直接杀掉封口?” “放肆,我们名门正派,怎可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岂不和子桑临这个人神共愤的畜生一样?!” “就是的,柳院长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