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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且愉悦,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简直要被气死。 “你洗过手吗?”她不死心,绝望地问了句。 “菀菀……”黑心莲怔了怔,轻笑道:“你的关注点很奇怪。” “别叫我菀菀!”你刚刚还想杀我呢, 变.态。 黑心莲眸色微微一颤,突然扶住床柱,嗓音有些沉哑,“是你让我叫的,反悔也没用了。” 姜菀盯着他,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只想着他的手干过什么。 干过什么能让他这么虚。 刚刚端了碗筷,那之前呢…… 一件事赶着一件事地在她木掉的脑瓜里胡乱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血,现在整个人有点飘,血水淌过的喉咙又或是胃,都热乎乎的,眼前的人却重重叠叠冒出了好多个。 都是黑心莲的鬼样子。 其中有一个,是她换回身体,从林子里挖到那个只有树叶和尾巴遮挡身体的男人。 “尾巴……很软。” 她稀里糊涂的咕哝了句,小手还下意识抓了下空气。 一抹淡淡的红晕悄然爬上旁边那人苍白的脸。 “皖哥,你有没有狂犬病啊?这里有没狂犬疫苗,而且潜伏期又那么长,这是逼着我请假回去打针。你知道针头有多可怕吗,那么长,那么细……而且我只是个合同工,请假可能会扣工资的……” 姜菀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声音却越来越小,。 旁边人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却也忍着怒意,低声说了句,“我没有。” 声音小到姜菀听不见。 此时姜菀的脑子又切回对他手干不干净的执念上,虽然嫌弃,但他血甜的不像话,像水果茶一样好喝。 现在嘴巴里满满玫瑰花香,诱人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 真香……呸呸!这个死变.态。 这家伙血邪的厉害,不过一口下肚,她便跟喝多了似的,燥哄哄、晕乎乎,自从黑心莲小声说了什么后,脑子就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身影飘,理智无条件缴械投降。 这血有毒啊。 稍稍找回一丝清明,慌忙凝出股灵力扫过体内,同身上四窜的邪气抗争着。 不能轻易被他蛊惑,白眼狼一而再再而三要杀她已是事实。 想罢,姜菀气鼓鼓的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少时,身后床榻突然一沉,被子上落下小半截毛茸茸的尾巴,她心头一痒,一只纤长的手端着药汁凑到她面前。 “菀菀,雪莲子喝下去会好很多。” 他声音嘶哑的像是在沙漠走了一遭,语气卑微低若尘埃。 一句话后,姜菀的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他的身影。 “你别说话行吗?” 话音刚落,脑子里“嘟——”地响了声。 【目标黑化值提醒:江皖目前黑化值为4000】 去你大爷的,霸霸命都要没了,黑化值能跟命比吗? 等她好了就打报告,投诉辣鸡托管系统一点屁用没有,还天天sao扰她。 “你病了。”江皖默了默,重复了句,“喝下雪莲子,会好很多。” “我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着行吗?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话音带着哭腔,面对着脑海里成千上万个黑心莲,她咬着牙,催着灵力将体内燥热的邪气直接压制到最大。 “嘶——” 她痛的倒抽口气,邪气被暂时压制,相对的,寒气反噬卷土重来,绞的她痛不欲生,一个没忍住,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哗啦流了满脸。 江皖骤然一僵。 他察觉到她在发抖,眼角满是泪水,他仿佛被人迎头浇了盆冷水,满腔的热意与欢喜同他手中的汤药一样,渐渐冷去。 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碗,眼中先是冒出股怒意,渐渐变成了茫然。 她讨厌他了? 刚决定放下一切矛盾与猜忌,打开他扭曲阴冷的心去尝试着接纳她时,她就变了。 快到他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准备。 低眼看向插在腹部的小半截木刃,可笑的摇摇头。 本是为她准备的死亡礼物,却在最后一刻反插在自己身上,强压住滔滔杀意。 他现在不但脆弱,而且愚蠢。 江皖自嘲地笑起,眸中满是戾气,心口已经痛到完全感不到腹部的伤,真是可悲。 他在榻上又坐了片刻,而后扶着床柱起身。 刚迈开半步,身后忽而一紧,回首见尾巴的一角正被某人紧紧抱在怀里。 心头一热。 此时屋外雨过天晴,一缕晨曦落入眼底,不经意间,神色又渐渐黯淡下去。 他抿唇欲言,忽而想到刚才让他闭嘴那句,决绝一拽。 ……没拽动。 这女人,看来是恢复力气了。 他又拽了一下。 任凭毛发扯得发痛,却依旧没拽开。 榻上的人似是跟他尾巴长在了一起,被他来回拽的翻了个身,暖阳洒下,少女的脸上泛着异常的光,他疑惑地走近两步才发现她脸上竟结了层薄薄的霜。 冻得发紫的唇瓣微微颤着,整个人蜷成一团,紧紧抱着他尾巴,像是把他当成了毛毯。 “你不是让我走么,现在这是作何?” 他这般小心翼翼又是为何?江皖自嘲着,旋身要走。 “冷……别走……” 【冷,你别走】 他尚未化形,瘦的只剩皮包裹,高烧不退的只知道紧紧抓着那抹红影,对方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热气温柔落在他额间:“嗯,不走,我会守着你的,睡吧小家伙。” 空灵遥远的声音回荡在脑中,将他推回现实。 腹部的伤口淌着热血,他拿手沾了些要再喂给她时,洗没洗手的话又撞进脑中。 命都要没了,事还这么多,平时也不见她有多讲究。 他索性撩开衣服,将木刃拔出,直接拿药碗接着。 褐色汤药不过多时变的鲜红。 他试了几次不成,少女被冻得哆哆嗦嗦,牙冠紧闭,洒了半碗都喂不进去。 耳边全是她断断续续喊冷的声音,他烦躁的锁紧眉头,端起碗,张口喝下。 * 雨后碧空如洗,湛蓝的天空像是一幅画,被定格在窗框中,不知道哪儿来了一对鸟雀欢快地绕在院里追逐打转儿,迟迟不肯离去。 床帐随风飘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