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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剑灵之气,却不想无意中的善举,竟救下了沈雅媛。 “多谢尊长。”江皖抬首深深行了一礼,话音刚落,池内微弱的光晕一闪,凝出团巴掌大的灵气,微微颤了颤。 无道子蹙眉,抬手轻轻拍了下少女的肩头,扭头对姜菀道:“小菀你陪着江公子吧,我去里面转一圈儿。” “嗯。” 她有些尴尬的站在灵池前,望向那抹稀薄的光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总觉得,沈雅媛的神魂是看到了他们牵手的这一幕才有了刚刚那一阵猛颤。 试问,自认为是“三角恋”一角的沈雅媛,见到:另一角被自己儿子牵来见面会是什么感觉? 姜菀正在那头脑补狗血剧情,另一头,江皖垂眸低语道:“阿娘,我带菀菀来看你了。” 灵球忽而一跃,猛地往姜菀脸上晃了圈儿,像是在回应。 姜菀:??? 大哥您是要搞死我吗? “……我跟菀菀都很好,我们一定会找到您的,”江皖扭头,轻声问:“对吧菀菀?” 黑心莲像个孩子似的,双手捧着她的手,既脆弱又卑微的看向她,好像她要是不保证些什么,他就永远不松开了。 “一起,对不对?” “……对。” 她隐隐感觉到,黑心莲并不是真的回到最初相遇时阴晴不定的样子,而是变了。 变的更加难以捉摸,甚至……还会扰乱她的心智。 江皖又在那立了好一会儿,待无道子回来后,三人折回众人处,开始商议如何找到沈雅媛。 在一番争执后,秦陵决定由太溪涧发令天下,寻找沈雅媛,算是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来找人。 姜菀立在那,恍恍觉得重回五百年前那段寻找沈雅媛的剧情。 不由得感到伤感。 师父不在了。 另一方面,由无道子牵头修复小寒,本身以剑为依托的剑灵不能长期脱离剑体,还是要先修剑,再以剑养魂,待剑灵修养的差不多了,可以与江皖交流感知,从而得到沈雅媛的下落。 有过前车之鉴,众人一致认为第二个方法似乎要靠谱的多。 商议最后,姜菀取出了前段时间记录的材料以及修复手段,又开始同长老争论起来。 倏地,众人意识到悄然间,桌上铺开不少乾坤袋,大大小小的,堆成一堆,其中一个袋子口一松,灵石滚落了一桌子。 “皖哥,你这是干嘛,我们找沈师叔不……”姜菀正说着,秦陵与陆子昭一人一边儿摁着她,继续她后半句道:“会少费力的!世侄有心了,知道我们太溪涧运转困难…… 陆子昭附和道:“对啊,以后都是一家人,菀菀为了你的事着实费了不少心力。” 说着,二人将灵石一袋袋的收好,江皖只是噙着笑意,“这些只是买修剑材料的一部分钱,至于给前辈和尊者们的礼物,我想今日便会送到。” “啥?”姜菀满脸懵逼的看向黑心莲,这家伙在做什么? 若说付灵石来修剑,她觉得合情合理,可给这帮老家伙的礼物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呢? 这家伙,他不对劲! 同诸位长老定下具体修剑细节后,已是日暮时分,忽来小童传话,说山下有一个十里车队来送礼,众人听了诧异。 往日只有开山时派门才会有这样的长队,却不想终有一日会有个长队来送礼,不可谓不意外。 姜菀犯着嘀咕被拉去观摩,见老远处,夕阳彩霞漫天,浇灌的青山薄雾蒙上层绚丽的彩纱。隐约间,一条蜿蜒曲长的车队漫向眼前数十里的地方,马车上似乎挂着红封,似是仙女落下的红纱,热闹非凡。 她懵了。 “这……”这家伙是要干什么? 这么大的阵仗,他有什么目的?莫不是这里面混着炸弹之类的东西吧,打算给太溪涧一锅端? 姜菀真有些怕了,一路向山下跑去,同负责接货的弟子们一同查验起来。 方才同姜菀站在一起的陆子昭含笑点头,扭头对顾行之道:“没想到这小子竟这么上道,师兄这次可以放心了吧。” 顾行之默然,却也跟着点了点头。 待姜菀挨个确认送来的的确是礼物不是炸弹也不是毒药后,已是月上树梢。 她被山涧内的凉风吹得冷嗖嗖的,一路搓着小手回到作尘舍,一推门,见一挑整整齐齐的白玉小路通向竹海,左侧一方凉亭典雅至极,她后退几步,抬眼一瞧,牌匾上的确是作尘舍没错啊。 她辛辛苦苦布置的院落是怎么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灵石味道? 倏地,一个念头闪过脑中。 肯定是黑心莲那个矫情鬼在她这住的时候搞出来的! 处处散发着他sao包多金的味道,哼,有钱了不起啊,还不都是“搬”别人的。 姜菀从袖笼里掏出一大包糖包,眼瞅着还是热乎的,赶紧捏了一个叼在嘴里。 她推开门,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她皱眉,随手扬了缕芷兰香粉,又将屋子点亮。 “钱的臭味,俗气!” 就着微弱的烛光,四顾看去,屋里家具果然都被换成新的,不过……新床看上又大又宽,似乎很不错。 她啃完个糖包,就开始犯困,摇摇晃晃地吹了灯,头发随手一解,蹬开靴子倒头就睡。 床宽大不说,垫子还软,散发着清冽的香气,诱人想要沉沉睡去,她随手抓了个松软的被子,幸福的骑了上去。 少时,那团被某人骑在腿下的被子动了动,从上面弹出个小脑瓜,随后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深夜之中,眼底确燃起不一样的火焰。 * “啊啊啊啊啊!” 翌日,作尘舍外鸟群被这一声尖锐的高呼惊得四散而去,屋内,姜菀捂着里衣,哆哆嗦嗦的看向床榻上另一头的人。 对方银发散开早床上,细亮若一方水绸褥子。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江皖抖了抖耳朵,轻嗤道:“也不知是谁半夜三更爬上了我的床。” 说着,他抬爪,用指尖敲了敲床柱,“听见了吗,我买的床。” “……不是啊,我们现在互换身份的事都已经说了,就没必要装做彼此了吧,这明明就是我的洞府,你好意思吗?” 黑心莲杏黄眸子闪了闪,随后变成普通黑眸。 下一瞬,两人又换回来了。 “现在呢,又是谁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