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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这张符篆所联想到的任何事,他早在脑海中做过无数次了。 但不是对念妖。 念妖是可笑的虚幻。 他所想所要做的,只会是对那个原原本本的她。 可那些龌龊肮脏,难以启齿的想法,又怎么能告诉她呢? 无数个梦境中,他将她欺负的低声抽噎,嘤咛求饶。 他说不出口。 正想着,眼帘里落入一条鹅黄色的裙摆,他骤然抬头,对上少女满是歉意的双眼。 “皖哥,念妖的事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她声音放得很低,小手扯上他的衣袖,轻轻晃着。 在示弱。 温柔的,顺从的少女,同往日的梦境忽而重叠。 欲望像是被锁起来的猛兽,明知不可,却一次次的冲撞上冰冷的牢笼,直到满身是血。 痛并渴望着。 不死不休。 而对方的一次示弱,就像是一把钥匙。 “咔哒”一声。 打开了牢笼的门锁。 他沉沦。 疯狂。 姜菀站在那等待对方回复,忽而见少年清冷的眼底翻滚起nongnong的欲。 “……菀菀,你没错,是我错了。” 她吓得愣了一瞬,只这一个空档,人已经被对方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余光中林海逆行而过,全身的血液倒行,冲的她脑子嗡嗡作响。 他跑得很快,只想把人带到无人的地方,没人能听见她任何的声音才好。 有着这个念头,他失了神的跑着,不顾肩头那人的呼喊,也不顾营地里突然传出的打斗声,脑子里只留有一个人的身影。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打破了晨曦的宁静,潮湿的草地上,瓷白色的皮肤分外显眼。 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见到诱人的食物,他发了狠的咬上去,留下一道道血印。 脑中像有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嗡嗡乱叫,扰得他心神狂躁,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姜菀疼的流出眼泪,早已化出的问归颤颤巍巍握在手中,迟迟不曾下手。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震天狼鸣冲入云霄,将天空中的第一道彩霞引向大地。 眨眼间,一头巨型白狼出现在两人身边,偌大的狼爪狠狠一击,将伏在少女身上的少年拍飞了出去。 “清醒点,孽障!” 白狼发出混沌的一声怒吼,林间腾地飞起一片鸟兽。 姜菀扶着肩头敛起衣服,狠狠瞪了白狼一眼后,慌忙去找被拍飞的黑心莲。 见少年后背三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姜菀眼睛一红,回首对着白狼高声骂道:“虎毒况且不食子,你这个白眼狼就这么对自己亲儿子么!” 白狼瞳孔一震,骤然化回原身,一个身材魁梧,紫眸星眉的绝美男子出现在姜菀身前,浓密的银发几乎拖地,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你刚刚说什么?他是谁?!”白狼声音发颤,不可置信的望向姜菀。 “你儿子啊,狗郗烨!” 66. 前恩旧怨(3) 妖子 “臭丫头又胡乱诓老子!老子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妖皇郗烨暴跳如雷, 双目漾着暴戾的妖气,吹得银发飘扬,他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还不足以表达愤怒, 又化出一对儿犬牙,对着姜菀龇牙咧嘴。 姜菀眉头一挑, “年老昏花了不成?你看他发色、耳朵、尾巴,哪一个跟你不一样?” 郗烨定睛一瞧, 就着日出前的青光, 朦朦胧胧看去, 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臭小子跟他还真有点像。 郗烨扯着自己衣袖慌乱地后退几步, 不可置信的看向姜菀,“咱、咱俩的?” 倏地, 恍恍一道银灰剑光刺来,他身子一斜,轻松躲开, 讥讽道:“你现在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敢跟老子打?” 话音未落, 一缕银丝落下。 姜菀收起问归, 勾唇一笑, “你霸霸还是你霸霸, 再嘴欠, 信不信再给你打回原形?” 对方神态轻松,恍惚与记忆中的少女重叠在一起, 三百年不见,她容貌依旧,语气比往日更狂了。 不过她的确有狂的资本,想到自己三百年前被她追的满地跑时的惨状,郗烨后脊一凉, 摆摆手道:“先说正事,这崽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你跟沈雅媛的孩子。”姜菀沉默一瞬,突然问:“你们妖兽本族之间不是能感受到彼此的血脉么?你对他没感觉?” 郗烨摇头,大步走到少年身边,踢了一脚,给他翻了个身,随后凝出股妖气将其包裹住。 少时,乌腾腾的妖气中冒出个银白色的复杂图腾,最后同浮在林间的晨露“嘭”地一声炸散了。 郗烨脸上的轻松之色消失,他腰间一串串的彩玉因身子颤抖而作响,缓了片刻,磕磕绊绊道:“竟……真的是我儿子。” “呵,你到底是有过多少女人?自己有没有儿子都不清楚?”姜菀翻了个白眼,弯腰给黑心莲包扎伤口。 方才郗烨那一下不是虚招,妖爪含毒,此时背上开裂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她刚拿出一瓶药,突然被人推到一旁,银发男子有些无措的凝出妖力为江皖疗伤。 姜菀见状起身,老老实实的守在一旁。 “你去看看你师兄他们吧,营地来人了。” “妖?” “半妖,许多。”郗烨紧抿着唇不再言语,专心为江皖疗伤,在回神时,少女早就不见了踪影。 姜菀顺着声响找回地,老远的,就闻到阵阵浓郁的血腥,血rou中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心里咯噔一声。 很多半妖。 不再多想,她捏紧问归冲了过去。 营地中,数百只形态各异的妖兽聚集在那,将顾陆二人团团围住。 顾行之单手持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将陆子昭护的妥当。 陆子昭一直攥着他袖口,渐渐地,袖子湿透了,他起初不敢问,可鼻息间的血气越来越重,他慌忙从怀中取出瓶丹药,“这有回灵丹,你先用上,我上前先去顶上一时半刻。” 自觉是个拖累,又不敢问他是不是伤了,只能尽其所能的帮上忙。 说着,陆子昭化出春雨,刚迈出去半步,腰身猛地被人紧紧揽住。 他挣扎的拿手抠向对方的手,才察觉到他手掌中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