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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乖鹅子行列?” 此话一出,在场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秦陵怔住,分神想到之前听顾行之说过,他们在黑市遇到酒剑皇时,酒剑皇对姜菀称兄道弟,毕恭毕敬。 难不成她是…… 此时一股寒风吹进,夹卷着干枯竹叶扫向众人,将屋内一触即发的紧张推向极致。 倏地,百里东升甩出数道剑光,姜菀轻身一跃,如数接下,却不想他声东击西,众人被魔气拉扯至他周围,随后像一群倒挂在山洞内的蝙蝠,被魔气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的剑兴许能胜过本君,可是他们的命呢?菀儿可能一剑全都救下?” 姜菀冷嗤一声,“你当真要逼我?” “本君为何逼你?是想疼爱你还来不及呢,三百年前,本君被情所困,生了心魔,是你守住了本君,今时今日,本君不想再错过,只想将这一颗赤城之心,交给菀儿你。” “孽障!玉菀可是你徒弟啊!你怎么能……!” “徒弟?”百里东升冷笑一声,“今日本君就断了这份师徒名义,改日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你真的恶心到我了,百里东升。”姜菀双肩发颤,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顾行之留意到,袖笼之下的小手紧了几分,面色也不是往日那般轻松。 她动了杀念。 “师妹,是非之下,侠义为先。” 这是太溪涧的立派之本。 话音刚落,一道鲜血溅上房梁。 手掌宽半臂长的伤口,赫然出现在顾行之前月匈。 “行之!” “师兄!” 陆子昭急了,哭丧着脸道:“师父,行之可是您的徒弟啊,您怎么能……” “生了弑师之心,该死。”他轻蔑一笑,仿佛这些人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别求他,他已经不是……我顾行之的师父了……”顾行之垂首,低喘着气,继续道:“师妹,守住本心……不可一错再错。” 同上次一样,另一剑瞬间斩下,在顾行之的身前划开个X形的伤口,玉面青丝瞬间被染红。 陆子昭在一旁看他又要张口,瞬时青筋暴起,大嚷大叫道:“师兄,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了!” “小菀,我若今日……死了,你也……无须自责。”顾行之倒着笑了笑,落在姜菀眼中,是酸涩的哭相。 鲜血灌满他的鼻腔,猛烈咳嗽起来,伤口在那一晃一晃的,整个人奄奄一息。 剑光忽然一敛,少女面色冰冷,无奈道:“行,你想怎么就怎么吧,只要你放了他们,我这个人随你处置。” 百里东升满意一笑,指尖一动,陆子昭脑袋落地,被放了下来。 “菀儿听话就好,只要你乖乖与本君成亲,我便发誓,此生再不会做任何有违道义之事。” “为了表示本君的诚意,先让子昭为行之疗伤。” “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木盒,扔了过去,“这是锁灵丹,菀儿乖乖吃了,本君自然不会伤他们。” “好。” “师妹……”陆子昭慌了神,刚撒了些药粉给顾行之止血,可见姜菀真打算吃锁灵丹时,他犹豫了。 他们这一屋子废物在做什么,在拿师妹的幸福去苟且偷生么? 连师兄都可以不顾生死,他又有何不能? 想着,他扔下药粉,不知从哪儿抽出柄短刃,对着自己前襟猛地一刺,速度快到姜菀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子昭……!”顾行之见他忽然自戕,不顾一切的散出周身灵力挡了过去。 剑光之下,顾行之的灵盾被破,心血逆行,猛地喷出一口心血,直接昏了过去。 “师兄!” “蠢货。”姜菀低声骂了句,扭头对百里东升道:“快去救他,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实话,这话说出口时,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不信师父真想娶她,也并不觉得他真的对顾行之的伤无动于衷。 说着,倒出一把锁灵丹囫囵吞了下去。 百里东升满意颔首,先将众人放下,随后蹲下查看顾行之的伤势。 他已入魔,不能用自己的气息调理,只是丢出些瓶瓶罐罐,又解开陆子昭体内的锁灵毒。 一屋子的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人刚刚都以为他入魔后会失心大杀四方,此时一看,这混账小子却还是为情所困。 先前是倾慕了自家师妹,此时又是自家徒弟。 真是个情种。 他们恨不得给这孽障揍醒,却做不到,如今敌强我弱,只能顺势而为,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众人正要散去,听百里东升道:“本君前些日子在库房见到了不少挂着红封的彩礼,想必是本君不在的这些年,派内过了喜事,本君看那些大都未开封,不如都拿出来为本君与菀儿的婚事用了吧。” “彩礼?”众人疑惑,太溪涧许久未有喜事,这彩礼什么的又从何而来? “都不知道么,那正好,都是本君的了。”百里东升不动声色的低眼看了看顾行之。 少女摆摆手,眼中清明淡然,“不必了,成亲有天地、亲朋好友为证足矣,形式不重要。” “不,形式很重要,菀儿天资绝伦,剑术举世无双,婚事自然要风光大办,本君不但要大办,还要请来三千仙门的掌门,一同来庆祝,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菀儿要同我成亲。” 秦陵快要被气绝,怒声道:“百里,你如今已是魔身,招呼这么多人来,是非要将太溪涧毁了不成?” “本君虽堕入魔道,但不做恶事,反行善事,坚守本心,魔道又如何?” 姜菀见秦陵还要再骂,担心百里东升再出手伤人,出口阻拦,“秦长老,还是先去给师兄疗伤吧,我同他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他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玉菀,你就这么……” “别说了,他既然都说了不行恶事,反行善事,真如此,人与魔的确没有区别。” 秦陵哑然,眼巴巴的望着她半晌,摇了摇头,兀自束手而去。 众人离去,作尘舍一下子空了,只留百里东升与姜菀两人。 屋外夜风猎猎,失去灵力后的姜菀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菀儿。”百里东升抽出条披风,要给她披上。 她扭身一躲,退到几步之外,冷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