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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紧贴的温暖,成了他还活着的唯一信号。 “我说过的,永远别道歉,你若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生活,想想我们的生意怎么做。”她俯身下来,发丝垂落。 江皖抬手勾起一缕,转在指尖玩。 “好。”他笑着将发丝吻了又吻,沉浸在芷兰香气中。 “竹竹说,妖兽明日就能送到了,多是些御寒毛长的妖兽,适合做衣服,还有些天外天的料子,给你做些适宜的新裙子。” “做什么新裙子?” “菀菀,后日便是俗世的新春了。”他揽着她的腰,忽而向下一摁。 她撇撇嘴,“一日做不好的。” “天外天花旖楼的裁缝,几件新裙子而已,不出半日便能做好,他们清楚你的尺寸。” “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可我想看你穿新的,最新的。”他睫毛微颤,脸上荡起抹飘红,“还有些其他的衣服……也该换新的了。” “……”姜菀想了想,他说的没错,不光是她需要做,他……也该做些里衣备着了。 她轻轻一咳,没羞没臊道:“那你也该一起做些新衣服了,不如我们做一身红的怎么样?新年穿红衣,喜庆。” “好,不过我下午要去办些年货,要晚些才能回来,让竹竹他们陪着你怎么样?” “可以啊,不过就我们两个人过年,是不是太清冷了些?” 江皖眸色泛起些许阴暗,低声问:“那你想让谁来?你师父?” “咱们能不提他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你听过么?别总吃这种没来由的飞醋,小心我抽你。”她没好气地说着,却也知道他对百里东升的敌意,跟沈雅媛对她的敌意一样,可江皖跟沈雅媛又不一样,他至少没有真正伤害过无辜的人,最多就是打打嘴炮罢了。 “喜欢菀菀抽我。”少年没脸没臊的笑了笑,俊朗的眉眼弯成个好看的弧度,他攥住她腕子,极近迷恋的小声说:“只要你开心,抽得再痛一些,也是可以的。” “……你不要脸,干嘛突然提起这些事。”她有些窘迫的想要下来,却被他死死摁在那,“还有你说警察和囚犯的,我也想试试,不如明日让他们也做一身你说的那种衣服,我们试试?” “别、别说了。”姜菀只觉得心口要炸开,往日那般中规中矩,小心翼翼的人,突然满口荤.话,简直是要命。 她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啊,不过是动情之时,胡乱说的而已。 要不然俩人谁也不说话,多尴尬啊,总要有人调节下气氛吧。 可这种事,不都是说了就忘了么。 “为什么不让说,菀菀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他拉起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 “那你怎么不听我的,还提师父。”她挑挑眉,并不想就此放过他,师父他本不该成为二人的隔阂,也不想再继续这样了。 “我……就是嫉妒,嫉妒你为了他忍受那么多痛。”他垂眸,那抹寒气是如何绞弄的他痛不欲生,他最是清楚,好在有邪力压制,倒也不至于那么难忍,可菀菀,却是生生熬过了几百年。 他斟字酌句的想了想,“虽然嫉妒,可我却舍不得你为我这样疼,上次在妖界你……”他顿了顿,有些哽咽,“被我所伤后,我就明白了,菀菀,你不用管这些,时间久了,也许就能想明白了。” 姜菀见他跟个小学生似的,自顾自的分析着自己的是非对错,末了,又圆满的给自己的理论画上句号。 有点可爱。 “傻瓜。” 姜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他每次垂眸落寞的时候,乖巧的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兽,惹人怜爱。 “对师父,我只是敬重和惋惜,别无其他,当初知晓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无法袖手旁观,便早早准备好了寒气,可他……终究是迷失在自己的执念之中。” “后悔么?”他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落寞,似乎在期盼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少女摇摇头,柔和一笑,“不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那抹寒气,我就遇不到你了。” 话音未落,她腰身一转,两人调换了位置,他擒着她的腕子,冰冷的唇瓣重重的落了下去。 “冷……” 她打了个冷颤,见他黑眸愈加迷离,伸手一拉,被一道红绸缠了上去,像是小时候玩的翻花绳,在眼前胡乱的晃着。 “寒气是不是犯了?”她咬着唇,试图转移下他的注意力,然而对方像是聋了,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你别这样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么绑着我,我可就生气了。”她嘟起嘴,像个河豚一样。 “生气吧,你早该生气了。”他抬首,冰冷如水的眸色下满是愧疚,“菀菀,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对你一次。” 他后悔。 所为信任的一切原来是镜中花水中月,而真正该珍视的,却被迷住了双眼,束住了手脚,一直无法正视。 他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不是将人真真正正拥入怀中,交颈厮磨,他便认不清,看不透,想不明白。 不是被她生拉硬拽的从泥沼里爬出,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美。 因她而美。 他熟练的吻下,冷的她打颤。 “你、你怎么不讲理啊,穿了没几天的衣服……”她心疼,这衣服少说也要几颗五品灵石,就这么被糟蹋了。 “这衣服,明日让裁缝多做一件就是。”他笑着,牵着绸缎揽住了无处安放的脚踝,听她又开始胡乱讲那些光怪陆离的事,试图分离他的注意力,不由得笑意更浓。 她的小心思,其实从不难看透。 他才不会上当,一心一意的缠绕着,势必在她皙白的小脚丫上打出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终于,在纷乱的红绳中,蝴蝶结完美的收了尾。 他满意的看向她,一手抵在蝴蝶结的绳带一边,沉沉道:“菀菀,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少女呜咽着,细碎的嘤咛中拼凑出了一声夫君。 “皖哥……” “皖哥……真的别……” 江皖抬首,见那个顶天立地,英气飒爽的剑仙被紧紧束在这一方小天地中,眼中满是慌乱的求饶,像是蒸笼里熟透了的虾子,娇娇柔柔的似若一团棉花。 他怔愣,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遂而突然好奇起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