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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本要等黎庚辰过来，他们俩基本就没怎么吃，这会到了饭点，更饿了。 “让你跟我一起吃早饭你要睡，这会知道饿了？” “你还敢说我？是谁昨晚折腾……”祝语桐没说完有人敲门，祝语桐一脚踹过去让黎爸去开门，她自己则起来准备换衣服。 父子俩坐客厅等她换衣服，小声地交谈了几句，没多久祝语桐一身长裙加大衣走出来，三人开着车找了个地儿吃饭。 - 晚上，区在扬坐在自习室把不会的题发给他，黎庚辰直接打过来视频电话讲，打字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屏幕上放大版黎庚辰的俊脸，扑面而来的美颜暴击差点摔区在扬一跟头。 黎庚辰见状只好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露出修长的脖颈，睡衣上面两颗扣子也没扣，一小块洁白的皮肤带着精致锁骨被暖光一打全暴露在镜头下，像块诱人可口的蛋糕。 “啪嗒”，区在扬手机直接砸了。 “在扬？怎么了？”已经躺被窝里的黎庚辰吓得直接坐起来。 “没……没事……”区在扬拿起手机，翻开卷子找错题，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要命了，明明他这副样子也不是没见过，怎么换成手机视频就受不了了？！ 黎庚辰眯着眼看题的时候，区在扬绷着一张脸截了上百张图，甚至一度还想开录屏。 …… 视频结束后，区在扬看着自己聊天背景、手机屏保加锁屏，全都是“眯眼讲题的黎庚辰jpg”、“认真严肃地看镜头问他听懂了没jpg”、“歪头一脸温柔听他讲话的黎庚辰jpg”、“躺床上侧着脸给他道晚安jpg”…… 区在扬把自己埋在臂弯里，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太猥/琐了，这特么的太猥/琐了！ 但是猥/琐归猥/琐，让他换掉是不可能的！ 区在扬这几天粘同桌粘得不行，黎庚辰基本走哪都要给他汇报。 到最后睡前洗漱的时候他耳朵挂着蓝牙耳机，听他那边也挂着耳机给他现场直播英语新闻，低沉温柔的声音让他上瘾，明明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区在扬还是舍不得挂断。 即使区在扬再放轻上床的动静，掀被子的声音还是被黎庚辰听到了，他念着新闻稿声音慢下去准备收尾了。 区在扬抬起下巴把被子压下去，无声地打了个哈欠：“吉祥物……” “嗯，困了吗？睡吧。” “不要。”区在扬困得眼皮就剩一条缝儿了，但听见他说挂电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拒绝。 像是感受到区在扬的坚持，黎庚辰柔声道：“那就这么挂着，我不挂了，你睡觉好不好？” “好……”区在扬话音刚落，眼皮彻底闭起来，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彻底睡熟了。 “晚安。”黎庚辰说完闭上眼。 黎庚辰参加的国韵杯围棋比赛是有门槛的，要求是业余五段以上才可以比赛。赛制采用云蛇比赛编排，胜者两分，平者一分，负者零分，按照积分排定名次，积分最高者为冠军。小组淘汰制，每组前三进入最后总决赛。 黎庚辰一路平稳推进，积分处在前列，时不时被人似有似无地打量。他比赛时戴了个帽子，藏起了自己大半的脸，不论是候场还是坐上去比赛，基本没怎么开口。 业余五段的比赛，来的基本都是各地区有名有姓的大神，哪个年龄段的都有，除了几个已退役的职业年轻选手，大多数大神都是有一定阅历经验可以做他叔叔的人。 他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在这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但之前有几个天才少年的出现，倒是没人敢质疑比赛的正规性。 黎庚辰白天去比赛，晚上挂着视频电话陪小同桌刷题。 祝语桐数次借着送水果送水、借充电宝借遥控器等蹩脚的借口试图瞧一瞧那个被儿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小朋友，然后都被黎庚辰面无表情的送走了。 祝语桐气得不行，要不是黎在中同志拦着，估计要大晚上给老穆打电话要小朋友的照片了。 …… 比赛地方选在了b市一家国际酒店，进入最后决赛这轮比赛，有几家业内的媒体在场外候着。 他们每场对决在会议大厅外也有显示器在同步直播，黎念中同志跟祝语桐女士也坐在外面的会议厅瞧着。 祝语桐还没等到黎庚辰的比赛转播就已经倒黎念中肩膀上睡着了，她是搞艺术研究的，对别的还有那么一二分兴趣，偏偏对于父子俩都喜欢的围棋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看着就困。 黎念中倒是看得认真，拿出平板一边做笔记，一边进行自我复盘，要不断吸取别人的创新点，才能走得更远。 三个小时后，所有的选手已经比赛结束。 所有人都在比赛后厅等着积分复查，大厅里到处是一撮一撮人围成一个圈或坐或站着闲聊。 黎庚辰独自坐在墙角，低下头帽檐把他整张脸都藏起来，周身散发着冷漠勿扰的冰箱气息，就连那股子檀香味儿都染上了冰雪似的，自然也没人来找他攀谈。 无人敢与他攀谈，但场内一半话题都围绕着黎庚辰： “看着年纪应该不大，后生可畏啊。” “是，我下棋这么多年，头一次见落子儿这么干净利索的。” “这孩子应该进前八了吧，哪家父母培养的？要是好好再上上心，走职业也可以。” “这个年纪业余六段，真的是要把咱这些老骨头拍沙滩了啊哈哈哈……” “可不是。” 积分公布时，全场都到了比赛大厅。黎庚辰掏出手机开了机，瞧着区在扬最后发的那条“等你好消息”，慢吞吞地跟着人群往里走。 他进去时主持人已经开始在念每个人的积分情况：“……现在公布的是国韵杯2020年全国业余围棋锦标赛beijing赛区第二名的获得者黎庚辰，积分最终获得为（ELO体系）2652，对局数总计54局，排名高居第三，以下是其具体对局积分情况……” 主持人噼里啪啦念了一大堆，台下有人窃窃私语聊他的数据，偶尔有人扭头转过来瞧他。 黎庚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低下头偷摸地给区在扬发消息：第一名是退役的职业选手王竭，他只得了第二名。 区在扬发来一大堆安慰他的话，什么他是最棒的，第二名也超级超级棒，人家毕竟是职业退下来的，而且段位比他高。 最后就连年纪也比他老这种话都扔过来了。 黎庚辰瞬间被逗笑了，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得第一名。 他得失心不重，也不是非第一名不可，但总是习惯第一是他。看着区在扬七手八脚颠三倒四的搜刮肚子里的墨水来安慰他，好像已经能幻想他捧着手机磕磕绊绊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