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莺躲吻,戴上脚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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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挑衅我吗?” 谢怀瑾压下眼底的阴骘,修长的玉颈仰靠着椅背,轻蔑地勾了下嘴角,讽刺他的不自量力。 沉弋手插在兜里,微弓着背,姿态有些不拘,声音寡淡又带了点漫不经心:“挑衅你?我需要挑衅追求对象的哥哥吗?” 他踩在碎裂一角的砖石上,杵立于豪车之外,却得以以俯视的角度回望回去,特意强调了哥哥两个字,目光暗沉毫不避让,似是在挑明刚才那句不是挑衅,这一句才是。 谢怀瑾面色冷厉,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没有顺着他的话,反而道:“你追求小莺?”扫了眼他全身上下的廉价衣着,略一收声轻抬下巴,冷嗤一声:“你也配。” 沉弋舌尖抵了下腮帮子,他承认有些烦躁了,不是因为被谢怀瑾看不起,而是这人和大小姐身上隐隐约约的相似,看得真他妈心烦,说话已然失了耐心:“配不配,莺莺会自己决定,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谢怀瑾一双桃花眼锐利望向沉弋,冰凉的字眼冷硬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才十九岁,什么都不懂,才会看不出你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沉弋反问。 “一个父母双亡的小混混,攀附上她已经用尽心机了吧,”谢怀瑾想到司机查到的资料,话里的攻击愈发激烈。 沉弋盯着他,眼底涌动着戒备,他从没有过这种心思,但他敢肯定眼前这个觊觎自己的meimei的禽兽会在大小姐面前颠倒是非。 刚准备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沉弋低头,是谢行莺打来的。 他顾自划开,语气俨然温柔起来:“莺莺,到家了吗。” 谢怀瑾原本移开的视线猛然转回来,额角的青筋狠跳,冷漠的脸色又覆上一层寒霜。 沉弋挺直脊背,目露挑衅,故意说了句:“我昨晚又做了些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什么时候再来我家吃。” 谢怀瑾已经听不下去了,阖了下眼,几乎掩饰不住无法遏制的怒火,声音紧涩得微微发哑,让司机立即开车回家。 他走后,沉弋仍然留在原地,视线垂下来,踢踏开脚边的石子,脸上伪装的漫不经心渐渐褪去。 如果,大小姐只有他就好了。 - 谢元川早上匆匆忙忙地动身前往隔壁市的分公司处理事情,谢行莺拗不过谢怀瑾,被迫暂时搬回主宅。 谢怀瑾扯着领带大步进入她房间的时候,谢行莺正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短裙蹭挂到腰上,露出嫩粉色内裤,紧弹的布料勒出鼓起的小山丘。 他心口发燥,不可抑制得想到沉弋的话,她在那个小混混面前也可以毫无顾忌的露出此刻模样吗。 谢行莺听到动静,将漫画书拉到眼下,眨巴着水亮的眼睛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不找你就不准备回家了吗,坐好,”谢怀瑾面色紧绷,语气也比平时更冷。 谢行莺陡然被凶,惊得杏眼瞪圆,放下翘在沙发椅背上的腿,漫画丢到一边,不满嘟嘴:“凶什么凶啊,莫名其妙。” 谢怀瑾沉沉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坐到谢行莺身边,长直睫毛投下阴翳,说着:“哥哥之前给你买了礼物,一直没给你。” 他一提,谢行莺才突然想起来,之前被曲折玉的事打岔差点忘记了,她跪坐起身,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钻进谢怀瑾怀里,边胡乱摸着边催促:“你带在身上了吗,快点给我看看。” 谢怀瑾看着近在咫尺粉嫩一团的脸,滚了滚喉结,略一俯身想去吻她嘴角。 谢行莺察觉到他的意图下意识推开靠过来的肩膀,逃出他怀里,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忽起来。 谢怀瑾微愣,下一秒修长的手攥住她细伶伶的手腕,收紧拉到身前,质问:“你在躲我吗?为什么。” “哥......哥哥,你松手啊,疼,”谢行莺茫然看着他,小脸皱起,使劲推他胳膊,想将手抽出来。 谢怀瑾恍若未闻,眸光微颤,咬牙重复追问一句:“为什么。” 谢行莺避开他视线,嘴唇嗫嚅两下,偏过脸小声说着:“沉......有人说兄妹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呵,”谢怀瑾从鼻腔里嗤出一声轻笑,手发狠一拽,逼她贴得更近些。 “到底是不应该,”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还是不需要我了。” 眼角因为手腕的疼痛渗出冰凉泪珠,身体后缩想逃开他,谢行莺纤嫩的脖颈后仰,绷出几条细弱泛青的血管,委屈大叫:“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快点放手,呜呜,真的好疼啊!” 谢怀瑾凝望着她,浓稠乌漆的眼落在她身上,游走每一寸肌骨,应声松了手,笑起来,像是笑她天真,也像嘲弄自己:“我真的希望你永远不懂。” 谢行莺因为他的突然卸力跌坐在沙发角落里,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垂头陷入沉默的谢怀瑾。 他身上一贯熨帖得平整的衬衫因为方才的纠缠凌乱起来,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胸口,周身气场显现出几分阴沉骇人,令她感到陌生。 谢行莺咬着唇瓣,揉了揉被勒出红痕的手腕,爬下沙发想要离开,绕过谢怀瑾时,猛不丁被拉进怀里,撞上他硬挺的肩膀不由嘤咛一声。 “谢怀瑾你有病吧!”谢行莺咬着腮帮子抽气,语气忿忿,眼圈一周都泛起可怜兮兮的红。 谢怀瑾没有说话,俯身握住她的脚踝,拿出之前在s国买的脚镯,想要给她戴上。 谢行莺瞬间被设计精巧的脚镯吸引了目光,也不挣扎了,水灵灵的眼睛亮起莹润的光,探头去看,惊叹:“好漂亮!” 看见她喜欢,谢怀瑾抿起的嘴角才掀起一点弧度,灵巧套上去,谢行莺翘起白玉般的脚背,左右晃了两下,脚镯晃晃荡荡发出轻微细响,隐隐显出几分欲色。 谢怀瑾戴完了也没有松手,修长的大拇指摩挲了两下踝骨,淡淡说着:“这个灵感来源据说是来自安徒生童话里的夜莺。” “那个在皇宫里唱歌,最后飞走的那个?”谢行莺又欣赏了两下,歪坐在他身上,仰起脑袋问道。 谢怀瑾敛起漫出眼底的郁色,压下眼皮,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收紧,良久,轻声道:“不是。” 他说的是被关在金丝笼里,至死都陪在国王身边的那只。 - 吃过晚饭,谢行莺擦干净嘴,轻快地跑去坐电梯回房间,谢怀瑾独自留在空旷寂寥的大厅中,一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 许久,松开紧攥的掌心,看着铝箔包裹着的白色药片,气息沉沉。 ———— 是安眠药!谢怀瑾发疯进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