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之伍、你本来就很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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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方才那轮攻击抑或是玩闹,双方都折损了约莫二三名能将,场面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 撇下那在场上横行霸道,胡乱戳人压人的迪兮不管,其实覆天帷幄还是挺正经的……对。 「有人看到我的棋子吗?」书生甲蹲在角落摸索着,除了迪兮臀下那颗依旧庞大的棋子外,其他两颗早已恢復了原始大小,就不知落于何处供人踩踏了罢。 其实原始的计画是,书生甲想要利用被放大许多的三枚棋子先行压死敌方的二位伏天及几度夕阳红,但事与愿违……他没扔准。 唉,说多了都是泪。 不过无妨,因为其中一枚落入了迪兮的手中,起了更大的破坏力。 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悵惘。 「行了大哥啊别找了快来,」萌心一脸哀戚,「等等我们帮你行不?你都不看看场上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消多言,或亦是多说也无益,因为场上早已充斥着满满的惨叫声。 「啊……突如其来的箭矢带来了疼痛蔓延全身,我的眼皮好沉……难道是上帝怜惜我的美,想要带我离开这污秽的世界……?」 「你就是这个世界污秽的根源。」不屑之,「小依小依先救我!我还得担起整个帮里的顏值!」 「你们通通闭嘴!」悲痛欲绝,「先回我血拜託,我被副帮主的西瓜给扔中了,可疼了嚶嚶嚶。」 ……是的,全是诸如此类的「真情流露」。 真的挺正经的呢,覆天帷幄。 晓嵐忽然忆起开场前裴培和她说的「好好玩,别担心」,原先以为只是为了安慰她所说,但综观现下局势…… 真的「玩」得挺彻底呢,覆天帷幄。 她面容配合着异常欢脱的气氛舒展摇曳,可谓笑靨如花,但其实她的内心此刻却一心一意地只想着回家。 她真的不懂他们的思维,请救救她,拜託。 「娃,专注。」被闹腾的一群人给边缘的某陛下终于冷冽出场,一身仙气傲然,他薄唇微勾,只道:「可要闪好了,躺了欺负你。」 「……什么?」 等等,这事怎么又到她头上了,与她何干啊到底?她是无辜的啊呜呜呜。晓嵐欲哭无泪。 并没有给予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见裴培展了扇面,先是轻松一挥瓦解了敌方的音域干扰,尔后便迅速跪了下来,单膝着地,凌厉地朝地面划了下去。 扬起的袍袖牢牢掩起那人神情,唯有披散的青丝好似透着冷意,仿若撕裂了空气,凝成了强劲的风,朝场中央那两派人马袭了去。 无差别攻击。这景象似乎是该这么形容的。 ……好哦。 不意外不意外,最失控的终于展露本性了。她笑容满面,佯装轻松的来掩饰内心深处的哀嚎。 劲风扫去,在触及地面之时竟成了滚滚长浪,捎起了点点水沫与兴许尘埃。 和着水气的光尘无疑是最令人窒息的风景,但君莫千行带起的浪花与浪,无疑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水花溅起,可并非同常理般哀哀散落,反而是烁起了寒光,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往眾人拂去。 此举虽看似无害,但毕竟是出于陛下之手,再加上刚刚他「和蔼」地提醒……晓嵐默默架起了防护,然后眼明手快地拍给场上奔波的瀲灩依一个减伤效果。 秉着「奶妈不可灭」的铁则,她已经仁至义尽了,真的。 原谅她,因为她可不想惨遭某人毒手。 果然强大。当那多如繁星的水珠触及皮肤时爆炸开来的威力,让晓嵐深深佩服自己的明智。 因为直至方才君莫千行都安分得惊人,所以暴动的覆天小伙伴自是不会注意到自家帮主的突袭了……于是乎,覆天几近团灭了一波,华丽的。 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花式杂耍的他们竟非败于敌手,而是败于自家的老大。 覆天的亡灵们崩溃了。 「不带这样的啊!老大何苦自相残杀!」 「头儿,我英年早逝还没娶老婆啊!绝子绝孙你要负责吗!」 「老大我死的姿势好丑哦呜呜呜……」 「你本来就很丑呜呜呜……」 「呵,」裴老大听着眾亡魂的哀鸣,一声笑清清淡淡地逸出了唇瓣,他优雅啟唇,柔声道:「闭嘴。死掉的回头领罚。」 ……笑脸大魔头。倖存的晓嵐不寒而慄。 她旁边的瀲灩依配合地打了个寒颤。 而另边,挽妃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曰半斤八两,四字便能完美詮释——悽惨无比。 纵使他们堤防君莫千行之举从未松懈,甚至也发觉到了对方攻击的意图,但仍就躲避不及,慷慨就义地成了那人手下的亡魂罢。 凭藉着咱们陛下那不可忽视的破坏力,以及出奇不意的扫荡,果然是成效显着,铲了敌人也灭了异己,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看场内双方分别只馀三名选手,吵闹许久的观眾席终于寂静了,应是没料到有这么一齣大义灭亲,抑或是为了接下来的精采场面预做酝酿。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夜春秋讚许地点了点头,满意的目光流连于嵐下秋棠,久而不去。 闻之,晓嵐含笑頷首,未发一语。其实她只是爱护自己的生命,再加上有裴培的好意提醒罢了,绝对不是什么反应机灵诸如此类的,夜春秋实是抬举了。 「甚感荣幸。」君莫千行轻哂,眼眸了无笑意,「不过,现下说这话,似乎不大合适?」 「也是,」随手捋了捋发丝,夜春秋勾起唇角:「就算人所剩无几,这赛也终究是要比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