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在那么多人面前,把他弄到高潮的话,他会碎掉吗(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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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说着几日后去昆山,可第二日她一睁开眼,便看见师尊坐在床头,银发垂下,看上去既冷清又温和。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磕磕巴巴的唤了一声,“师、师尊。” 这声音简直细如蚊呐,郁尘垂了下眸,似乎有些无奈。 他轻声问,“怎么了?” 她昨日又梦见了师尊,不是yin邪的梦境,而是梦见了第一次见到师尊时的场景。 是一个雪天,她当时不足七岁,被抛在漫漫雪地间,透骨的寒意和当时茫然无助的害怕已经过去了很远,记不怎么真切。 反而是她几乎失了意识倒在雪地间时,见到师尊的那一面叫她印象深刻。 师尊一袭白衣,几乎和雪地融为一片,神情也冷清,垂眸看她时却显得无比温和,接着,她便看见了仙人一般的师尊朝她伸出了手。 这一幕她记了很久很久,久到在漫长的记忆里都没有褪色,连师尊抱起她时清冽干净的气味都清晰可闻。 她垂下眉眼,有些茫然又依赖地说,“我昨晚……梦见师尊了。” 郁尘罕见的顿了一顿,银白色的眼睫抬起,摸了一下她的头,轻微的触感叫她眼睫颤了一颤,接着便听见师尊问—— “梦见了什么?” 师尊的只摸了她一下边收回了手,带着些痒意的触感消退,她有些怅然若失,却答道,“梦见了师尊带我回宗门的那一天。” 郁尘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才轻声道,“那一天啊……” 他眼睫抬起,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你竟还记得。” 毕竟他捡到她时,她才七岁,被漫天的大雪冻地浑身青紫,连气息都不剩多少。 夜与看见师尊微不可查的笑意,脸上的红意甚至绵延到脖颈,心脏一声又一声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颤了下眼睫,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克制住对师尊汹涌的、几乎绵延出来的情意。 师尊……师尊和梦境里初见时一样温柔,银白色的长发垂下,恍惚间叫她看见了那日的雪色。 “师尊……”她下意识的轻声唤了一句。 这声音太轻,轻到被窗外微弱的声响盖过,师尊没有回应,她顺着师尊的视线看去,发现窗外下起了雪,白芒一片。 已经到了下雪的季节了啊…… 她有些慢半拍的眨了两下眼,看着窗外的雪,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倾了一些。 恰好此时师尊回过了头,正与她对上了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顿住,她看着师尊,窗外是与那一天如出一辙的雪地。 往常她肯定一瞬间便会垂下眸子,这次却近乎呆愣的看了许久,久到师尊轻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指节在她眼前晃了晃,嗓音冷清又温润,“看什么这么出神?”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垂下视线,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 郁尘探究似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银白色的长睫微微垂下,似乎是在思索。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氛围叫她有些慌乱,抬起眸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她因为死寂一般的气氛越来越慌乱时,却听见师尊轻声开口—— “想去昆山么?” 师尊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带着独有的质感,此时响起来时叫她重重的松了口气,几乎是立马说道,“想。” 师尊微不可查的弯了下唇角,又一次摸了下她的头。 答应完后她才是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接着才想,师尊究竟为什么一直想要带她去昆山? 这个念头刚刚转出来,她便想起来,便是不久前,她亲口和师尊说想要去昆山。 ……师尊竟然一直记得。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戳中了,心脏擂鼓般跳动着,紧接又别开眼唾弃着自己,师尊对她那般好,她心里却只有亵渎师尊的情意。 ——她当真不是个东西。 师尊又摸了下她的头,看上去心情不错,银白色的眼睫微微抬起,冷清出尘又十分温和。 听起来十分矛盾,可师尊便是有这样既冷清又温柔的气质,叫人只看一眼便再也收不回视线。 她没由来的又红了耳尖。 师尊站起身,银白色的长发垂在腰间,他走到窗前,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她披上外袍,穿上鞋袜,下意识的走到师尊身边,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能看着师尊看的景色。 雪下的并不大,只有稀疏地一点,但是外面已经被白雪覆盖,偶尔有几片雪花晃晃悠悠的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层层叠叠的积雪中。 师尊收回视线,轻声道,“走罢,去昆山。” 昆山其实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那里只有一片蔓延到山脚下的花海,并没有多好看,只是师尊站在花海中的样子实在太过美好,叫她想多看几回 。 师尊的神情是淡漠又冷清的,银白色的长发也像冰雪一样寒凉,只有站在绚丽的花海中,才显出几分颜色。 那么漂亮,那么柔和,像是即将飞升的仙人被绚丽的花海力挽狂澜地留在人间。 她弯起眉眼笑了笑,显得分外柔和,“嗯,走吧。” 郁尘顿了顿,银白色的眼睫抬起,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嗯。” 师尊性子疲懒,不喜麻烦,不像别的修行之人御剑出行,师尊只喜欢窝在灵舟的床榻里,任由她打点一切。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有一种师尊在依赖她的感觉,她很喜欢。 外边十分寒冷,即使以她的体质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师尊却毫无反应,分明师尊只穿着一件单衣。 她冻的不行,先一步上了灵舟,接着便听见师尊在她身后极轻的笑了一声。 她红了耳尖,却跟着笑了起来,看上去傻的不行。 郁尘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披风,从背面替她披上,声音冷清,“多穿些。” 师尊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脖颈,叫她反应很大的颤了颤,这触感下一秒便消散了,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抬起眼睫,应道,“嗯,我知道了。”